第六十二章 月牙

这是一个宁静、浪漫的夜。夜晚中,湖面泛起一轮皓洁的银白。一束晕晕的光穿过一片悠悠的黑,照亮了湖中的小船。小船上搭着雅致的莲蓬,莲蓬内透出微微的光。红与白在唯美中缠绕、交融。衍生出了惬意与浪漫。这两种意境好似薄薄的纱,轻浮在水波中,将一池湖水染成了浓浓的暧昧。

今日是许艺潇的生辰,赫连磬音与许艺潇此刻就坐在小船内。

船内布置的很温馨,圆桌上摆着各式精致的小菜,二人坐在圆桌的两边,含情相对。在烛光的衬托下,他们的目光中泛起了柔情的波澜,传递出的都只有深深的浓情蜜意。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赫连磬音透过烛光,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将它递给了许艺潇。

“你能陪我过生日,我已经很开心了。”

话虽这么说,许艺潇还是接过了赫连磬音的礼物。收下玉佩,许艺潇提起桌上的酒壶,将二人身前的酒杯倒满。

“磬音,我先敬你,我许艺潇能够遇见你这么一位知己,人生已无憾。”

动情的注视着赫连磬音,许艺潇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可我这知己,过不了多久,也要与你分开了。”

说起此话时,赫连磬音,眉眼轻垂,稍显低落。

“磬音,今晚是我生日,可不可以..........”许艺潇说着,起身走到了赫连磬音的身边,想要更加靠近她。赫连磬音看着许艺潇靠近的身体,有些抗拒,她有意的向后挪动着身体说道:“艺潇,虽然我对你有感情,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虽然感情上,赫连磬音爱慕着许艺潇,但是从道德上,她却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越轨之举。

“磬音,我只是不想我们之间留有遗憾。”

许艺潇对赫连磬音充满着自信,他自认赫连磬音对自己有着深深的迷恋,所以自己无论提出什么要求,他都坚信赫连清月一定会满足他。赫连磬音明显感到她的肩头出现了一股温热。于是她故意端起酒杯,将那股温热瞬间甩掉。

“好了,今日,我们都不要理会那些不高兴的事,来喝酒吧!”

赫连磬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二日清晨,在国公府内的一处凉亭里,坐着一婉裙清颜的女子。她此时左手拿着一块玉佩,正在仔细端详。女子千丝飘飘,粉妆玉琢,长长的倩影嵌在一片阴绿中,好似身边撩起了轻轻云雾,淡丽华仙。

她端详片刻,突然将目光定格在了玉坠上。

“小姐,你这玉坠好像被人动过。”

白画随意一瞥赫连清月手中的玉佩,便有所发现。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仔细了?”

赫连清月看向白画打趣道。

“哪当然,这玉佩,我天天打理,它哪不对劲,我自然是看的出。”

白画傲娇道。

“对对对,我们白画最厉害了。”

赫连清月观察了一阵后,准备将玉佩收起来。

“他们也真是,借了玉佩,就该好生保管,怎么还可以将其弄坏。”

看着赫连清月收起玉佩,在这件事上,白画还是有些气愤。

“你不会真以为,他们只是拿过去做小样吧?”

“那他们还有别的用途?”

“这是自然,你还记不记得,前一阵子在江府发生的遇贼之事?”

“记得,那与这玉佩有什么干系吗?”

“他们在那次并没有找到想要之物,接下来,他们就自然会将主意打到我的头上。”

赫连清月优思的将目光投向远处,好像看到了一片灰暗的阴谋。很明显,上次在江府,那些人并没有找到他们想找的东西。那么,江清月身上佩戴的玉佩就是剩下的唯一线索。

“大小姐和他们也是一伙的?”

这翠玉珏,是经由赫连磬音之手拿走的,白画不得不怀疑。

赫连清月收回远眺的目光,看着白画说道:“赫连磬音为人清高,与赫连家其他人也并不亲近,那日,在正堂上,面对着崩溃的林氏,赫连磬音都没有表现出半分伤感,更没有为林氏据理力争,这足以说明她对赫连家的态度。所以,她绝对不会为了家族的利益而与外争斗。”

“小姐的意思?你觉得之前的江府之事和赫连家有关?”

“我只是猜测!但直觉告诉我,此事一定和赫连家有关。”

现在从说起国公府的事,赫连清月的目光中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愤恨与犀利。白画看着这张波澜不惊的清颜,突然感到现在的赫连清月要更加的可怕。她的愤恨以不行于色,一切的情绪她都可以随意掌控,这样的赫连清月怎会不可怕。

“我们回去吧!”

说着,赫连清月缓缓起身,走出了亭子。白画紧随其后,二人向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赫连清月最近总感觉身后有一个影子在跟着她。所以她现在做任何事都是极为小心,绝不会在外停留过长。

在回去的路上,赫连清月的思绪一直缠绕不散。

“父亲一向正直,在军中也没有结党营私,手中的权利也不大,不可能对任何人构成威胁,为何他们一定要将他置于死地,看来父亲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害怕了,才会痛下杀手。”

赫连清月再次拿出了身上的玉佩。看着它,思衬着。

“以前父亲在世时,经常告诉自己,这个玉佩要随身携带,万不可流失,自己一直以为,因为这玉佩是父母的定情信物,父亲才会让自己这般珍惜,现在看来,这玉佩绝非那么简单。”

回到住所,赫连清月坐在中厅,继续观察着手中的玉佩。

从表面上看,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并没有任何可以打开的机关。赫连清月在玉佩上没有任何发现,便又将其收起。

在这一刹那,她突然想到:“如果这块玉佩并不是线索,那线索会不会是与母亲有关,又或者是父母以前所去之地?“

看着沉思中的赫连清月,白画问道:“小姐,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我在想,他们要找的线索会不会是在父亲以前去过的某处。”

赫连清月的话勾起了白画的好奇。

“小姐,要不我们回去再查查?”

“不着急,他们找不到想要的东西,必然会向我们下手,现在去,不是在帮他们吗?”

赫连清月可不想当他们的枪。那背后之人若是找不到那件关键之物,那他们一定会监控赫连清月,现在他们就等着赫连清月自己主动去找。然后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赫连清月岂会随他们的心意。所以现在以静制动便是最好的办法。

“对了,上次让你接近月牙,有没有什么收获?”

既已决定,赫连清月便不再此事上纠缠,她突然想起了月牙此女,便问起了白画那边的进展。

“我觉得月牙喜欢二少爷。”

经过几天的接触,白画有着切实的体会。

“你不是直接问的吧?”

赫连清月故意逗了逗白画。白画激动之下跺脚道:“小姐,我哪有那么笨,我是观察的。”赫连清月看到白画着急的神情便收回玩闹之心继续说道:“那你感觉赫连纪云对她有没有喜欢?”白画歪着脑袋想了想:“二少爷嘛,平时对月牙,说不上关心,但也不差,也没有为难她,虽为主仆,但是感觉两人好像距离挺远,倒是靳言小姐,因为共同饲养鸟的缘故,与二少爷走的近了些。”

“他这样是为了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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