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只是来通知你们一声
季老爹感觉脑袋一阵晕眩,但身体上却没有什么疼痛,他正奇怪间,就感觉四周的人把他拉了起来。
“清月,你没事吧?”季安扬第一个反应过来,看到季清月为了把季老爹拉住,自己倒在地上,他吓了一跳,连忙伸手要去看情况。
却被季宸远抢了先,只见他脸上全是焦急之色:“囡囡,你怎么了?哪里疼,告诉爹,爹带你去看大夫。”
“爹,我没事,你让我躺会儿就行了。”季清月背对着屋子里的人,朝季宸远眨了眨眼睛。
季宸远因为关心她,刚好看到她的表情,心中瞬间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沉痛中更添一抹怒色,猛地抬头看向屋中众人:“今天这事,诸位长辈都亲眼见了,更别说早上叫神婆回来那件事。”
“从容娘去世开始,你们做了什么,我暂且可以不计较。”季宸远犀利的眼神看向季刘氏,声音冰冷如铁:“但今天,这个家必须分。”
“这是分家文书,从今以后,我们三房独自过活,该我们赡养的,我不抵赖,但我三房的家,也不需要别人手伸太长!”
一纸轻飘飘的分家文书飘落在桌上,季宸远转身抱着季清月大步离去。
屋子里,季刘氏似乎被季宸远一系列动作弄懵了,看见他出门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拍腿就要哭嚎。
季德元却怒火中烧,瞪着季刘氏,一巴掌拍响桌子:“闭嘴,再哭就给我滚出季家。”
“你看看你最近闹出的事,都快把我们老季家的脸都丢光了,现在还敢打你男人,你真当我们季家的男人是好欺负的?”季德元这次的怒火出乎季刘氏意料。
一抬头就看到其他同辈的堂兄弟看向她的眼神中也全是责备和不快。
“爹,这文书是真的,看来宸远小子这次去县城的时候办的。”季家二房老大季元善则拿起桌上的分家文书看了一会儿后,眉头忍不住一皱。
“宸远小子东西都没要,全给了两个老人,说以后每年一百斤粮食和五百文铜钱,你看呢?”
“我不分家,凭什么他说分就分!要分家也必须再给五十两银子!”季刘氏眼底对季德元的敬畏,在听到分家后的银子后消失殆尽。
她吵吵闹闹,就说不同意。
季德元被她吵得脑仁疼,气得险些说不出话来。
季德顺见二哥如此,便接过话头,顺着她的话说:“季刘氏你凭什么不同意?”
“且不说外人都知道你联合外人逼死了宸远媳妇儿,你再看看你后来做了什么?”
他说着有些不太耐烦:“把孙女关三天,还请神婆要还是清月,如今连善才也要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们说不?”
“我是他们的长辈,我这么做有什么错!”季刘氏丝毫不讲理,梗着脖子硬声道。
“哦,我们正好也是你的长辈,我们今天就一句话,宸远分出去,以后你不能再管,否则,我不介意族谱上少一个名字。”
季德顺最后一句话,让季刘氏如同掐住脖子的鸡,浑身一抖,整个人滑坐在地上,脸色煞白煞白的,半天回不过神来。
不一会儿,季德元季德顺等人就离开了,等季老爹送走他们,回来经过三房的时候,忍不住停了下来。
脸上闪过一抹愧疚,好一会儿他才朝屋子里小声喊了一声:“宸远啊,清月没事吧?都是爹不好,没拦住你娘。”
“爹,今天我说分家,希望你不要生气,以后你有什么事,来找我就是,但如果是娘喊你来的,那就不用了。”季宸远淡淡地回应道。
“诶,好……那个,地……”
“爹,人家自己都不要地了,你多说什么,就你那破地,谁媳。”季钱华这会儿也知道老三分家的事,十分不爽地把季老爹拉了回去,那模样,像是担心季宸远真的再提出来要地这件事一样。
“宸远啊,杏沟那边地里种的粮食等收了,你再拿五十斤去……”季老爹被季钱华扯着往屋子里走,但还是忍不住高声道。
“嘭。”季刘氏从堂屋里出来,门被推得啪啪作响,听到季老爹的话,瞬间不快了,尖声道:“我呸,别说五十斤,就是一粒米都别想从我这里拿走。”
季宸远看着季刘氏那丝毫不带有感情的目光,没有丝毫反应,转身便出了院门,他要去村子里的赤脚大夫那里拿点药。
之前在屋子里没发现,后来才看清囡囡的手掌心擦破了皮,囡囡的手可不能留疤,这般想着,他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这边,季清月躺在床上,听见旁边两兄妹关心的话,心中激动非常。
竟然分家成功了!
她以为自己要顺势来一个受伤严重才行,没想到自家帅爹竟然这么强势,直接拿出了分家文书。
看来,帅爹是在原主母亲去世的时候就有分家的念头,这样也好,她不用担心帅爹愚孝了。
“清月,你饿吗?要不要起来吃饭。”季奕风虽然很聪明,但目前还不太懂分家是什么意思,但大概明白可以不用跟季刘氏住在一起,以后季刘氏也不能再逮着他骂了,小屁孩儿瞬间开心得咧了咧嘴,一不小心吃欢了,差点没被撑住。
还是季清宁发现不对,提醒他才止住他做蠢事。
“好。”季清月本来就没怎么受伤,只是觉得当时季老爹不能受伤,不然不知道季刘氏还要怎么闹。
不过好在也是季刘氏嚣张惯了,在族长面前都没有收敛。
这才惹怒了季德元等人,又加上季宸远强势的手段,才顺利分了家,看了手心的擦伤,她其实还是要感谢季刘氏才对。
季清月起来,端起碗筷大概吃了五分饱就停了筷子。
虽然之前为了让弟妹吃饱她煮了不少的饭菜,但真吃起来,份量并不多,而让她担心的是,这会儿分了家,也没听她爹说分到什么东西。
但听到刚刚季刘氏骂的那两句,她也知道没分到什么东西,可能连晚饭都还没有着落,这么一想,她就迫切地想要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