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眼神骗不了人

江暮晓站起身来,拉着黄霜叶离开。

这么多人,也没有阻拦她们,想来是她那杯酒让纪凛消气了。

出了酒吧,凉风呼呼吹着,把江暮晓身上因为烈酒产生的燥热都驱散了一点。

不过,此时她的头却开始昏昏沉沉的。

看眼前的景物都有点昏花了。

这个时候的她又不是未来那个在酒桌上面能够谈笑风生的女强人。

现在她还是个高中生,基本上没喝过酒,所以刚刚一口气灌了一杯白酒进来,自然有点受不住。

好在公交车站离这边不远,江暮晓来到公交车站后,坐在了椅子上。

而黄霜叶还在哭,抽抽噎噎的哭声,在江暮晓耳边徘徊着,像是睡梦中被蚊子吵醒一般。

江暮晓受不了的呵斥一声,“别哭了!”

本来喝醉酒就犯晕乎想要吐了,还要一直忍受噪音的烦恼。没有人的心情会很好的。

黄霜叶瞬间顿住,没敢吭声了。

她看向江暮晓,见江暮晓耷拉着脑袋,一副不精神的样子,停止了哭泣,担忧的看着江暮晓,“你怎么了?”

现在的她,跟江暮晓不再是情敌关系了。

毕竟如果江暮晓不救她,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想到她高高兴兴的去见纪凛,结果却被纪凛喊人抓起来的画面,就忍不住发了个抖。

她是太妹没错,但也顶多就敲诈下好学生的钱,并没有干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哪里见过那种场面,没吓死就不错了。

“我现在看不太清楚,你帮我看看公交车,我坐203路的。”

黄霜叶哦哦了两声。

江暮晓用力摁着太阳穴,却没有一点用,感觉脑子越来越晕了。

喝醉酒就是这种感觉,接着会更加严重,她估计连意识都不清晰了。

这个念头才刚刚转过,江暮晓整个人朝地上栽下去。

黄霜叶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扶住江暮晓,没想到有人动作更快。

一把揽住江暮晓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黄霜叶抬眼看向来人,吓得后退两步。

竟然是纪凛!

现在的她,经历过之前的事情后,对于纪凛的爱也烟消云散了,这个男人,是真的跟江暮晓说的那样,不能招惹。

纪凛像是拎着小猫似的把江暮晓抱了起来,江暮晓喝醉酒后,乖的要命,被纪凛抱着也不挣扎。

纪凛抬头,扫了黄霜叶一眼。

黄霜叶急忙背过身去,内心颤抖着,这位大哥可千万被杀人灭口啊。

等公交车靠站,黄霜叶看见是203路,转过头去想喊江暮晓,早就没人了。

纪凛抱着江暮晓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了他家,江暮晓还是意识不清楚的,纪凛望着女孩子酒精上头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伸手一捏。

真滑!纪凛的手仿佛被烫到一半,迅速的收回来,喉结干涩的咽了一下,随后把江暮晓放在床上。

江暮晓躺了一会儿才恢复了意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极为陌生。

这间房间不大,风格灰暗,东西不多,摆放也还算整洁。

不过,问题是这里是哪里啊?

江暮晓想到自己失去意识前的事情,不会是黄霜叶带她去了哪里吧?

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一睁眼,进来的却是一个高大的男人。

看清那男人的面容时,酒意被驱散了些。

江暮晓猛地站起身来。

谁知道她躺太久了,忽然起身,血液跟不上,眼前一阵黑往前栽去。

没有栽倒在地上,被人抱住了。

还没等她抬头,就听见头顶传来戏谑的笑声,“投怀送抱也不用做的这么明显。”

江暮晓一把挣开纪凛,坐在床上,仰头看着纪凛,“你想怎样?”

自从经历前面几次事情后,江暮晓已经把纪凛定义成了一个性格阴晴不定的男人了,算是个变态吧。

能远离就远离。

看着女孩子一脸警惕的看着他,那防备的态度明显的写在了脸上。

纪凛轻扯嘴角,知道江暮晓误会了,也不解释。

满不在乎的将一块毛巾丢给江暮晓,“擦擦,清醒了就回去吧。”

江暮晓捏住了毛巾,刚刚浸了水的,很湿润冰冷,确实能够让人醒神。

她低头看着那毛巾,“我不需要。”

纪凛走上前来,“你想我亲自帮你擦?”

“我说不用就不用。”也不知江暮晓是不是酒劲还未消散,胆子也大了许多,被纪凛这么一激,直接将毛巾丢在地上,站起身来,“我要走了。”

打她一巴掌再给她一颗糖吃的把戏,她不是孝子,接受不了。

然而,她的手却被纪凛握住,男人只要稍微使点力气,江暮晓就动弹不得了。

粗粝的手指捏上了江暮晓的下颔,“晓晓,我会生气的。”

男人的声音低沉沉的,字字警告。

“你生气?我都还没有生气呢,纪凛,我求你放过我好吗?我好不容易回来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没有空陪你玩啊,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女人,随便找一个不好吗?你长得好看,又有钱,多的是女人会喜欢你的。”

不是她讲话夸张,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她避之如蛇蝎的东西,有人偏偏趋之若鹜。

“其他人我都不放在眼里。”

“你骗人!”江暮晓大吼一声,“纪凛,我不是没有爱过的,你就算掩饰的再好,不爱就是不爱!眼神骗不了人的!”

也是因为喝多了,她不小心将平日里隐藏在内心的疑点都吐了出来。

“我身上有值得你利用的地方吧,你说出来呗,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啊,或许我能帮……”

剩下的话,江暮晓没说出口,因为此时,她的脸颊被纪凛掐住,很用力,让她说不出话来了。

男人面目冷厉,眉宇间凝聚着一层冰霜,似乎在随时在爆发的边缘。

“你知道什么?”纪凛问。

疼痛让江暮晓脑子里面的酒精散开不少,她才醒过神来,自己刚刚到底在瞎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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