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冷战
“妈咪,我们是不是真的要去吃人桃酥啊,其实别的我也喜欢吃,比如说榴连美饼、凤尾鸡爪主、青豆……”
琦琦,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好吃的啊?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啊?“翟秋菊温柔地抚摸着孩子的头,温情款款,慈祥无边际。
很快,翟秋菊与琦琦给谢文迪再次烧了纸钱,拉着他准备离开。
“宝贝,我们走吧!”翟秋菊拉着儿子,准备离开。
“琦琦——?”裴敏玉惊讶地叫喊着,“秋菊,你们这就要走啊?”
翟秋菊看了那个憔悴不堪的裴敏玉,心底掠过一抹悲凉,到底没有之前风光。
丈夫的死对裴敏玉打击很大,几天时间,她苍老了许多,看上去也没有之前的风光了。
翟秋菊看了看裴敏玉,薄凉的嘴唇带着几分轻视,她不知道对她是爱还是恨,还是爱恨交织。
谢文迪没有挽留她,也没有出来送他,目光炯炯,静静地看着她们母子俩离开……
“宝贝,秋菊,能不能等你爸出殡后才走啊?我相信这也是你爷爷和你爸希望的!“裴敏玉看翟秋菊要走,她实在没办法,只好把最后一张王牌拿出来,希望能把他俩留下来!
谢文迪很不好,父亲的死他一直耿耿于怀。
出殡,定在两天后。
匆匆而过的日子,只在眨眼之间。
两天的时间,终于在忙碌之间瞬间而过。
谢文迪的心情一直很低落,父亲的死,对他压力很大。
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个一直是个谜底。
谢文迪的心情无比沉痛,他看着脸色越来越冰冷的翟秋菊和琦琦。
一个人的心如果冷了,如果再想捂热,那也是需要很长的时间。
翟秋菊扶着琦琦,把他抱在怀里。
这几日的疲劳,让琦琦折腾得够呛,他在母亲的呵护中美美地睡着了。
白白的灵堂,空中纷飞着冥纸烧焦的味道。
徐丽丽第一次在灵堂见过面后,她就如鱼在梗,特别不舒服。
“文迪,我是谢家的媳妇,所以我们谢家出殡,外人是不能随便穿孝衣送行,那个孩子…..没资格当谢家子孙,更不能送行!”
徐丽丽甩着长长的栗色头发,特别飞飞扬跋扈。
“如果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让你立即滚出谢家!”
谢文迪这么多天没有多说什么话,但他一说话便是特别刺耳的话。
“我知道的,对不起,我…..”
徐丽丽心情特别难过,她不断地撑自己的嘴巴,一下两下、三下…..
谢文迪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他的眼角有意无意的瞟向翟秋菊,神色晦暗无比。
徐丽丽是一个敏感的人,她对翟秋菊和谢文迪之间的有意与无意,一直是在意的。
第二天早晨,出殡的哀乐一声比一声高,送葬的队伍拉得很长很长。
谢文迪哭成了泪人,翟秋菊也特别悲切,琦琦像个小大人一样,跟着长长的队伍,一边走一边散发着冥纸。
谢文迪看上去整整消瘦了一天,眼窝深陷,颧骨突出,翟秋菊从来没见过他变成这样这么消瘦的一个人,这次打击真的很大了。
琦琦举着那根拐杖,跟在大人的身后,他一步一步,每一步像一个小大人一样,不断撒发着那些大人们认为特别严肃而精准的东西。
虽然他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知道父亲和大人们都喜欢这样做些无意义的事。
翟秋菊厚悲恸异常,谢墨轩对她不薄,她得对得起谢墨轩,送他最后一程,这也是应该的。
哀乐声声,藏着无数的悲痛。
一步一声泪,谢文迪总算把父亲送到了应该去的地方。
看着一柸一柸的泥土把那个大大的椁木掩埋起来,谢文迪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不断滴入脚下的泥土中……
“爸,我的好爸,你是最疼最爱我的爸爸,你这一走,往后我靠谁啊?我们这个家可就真垮了,爸,你听到了吗?”
徐丽丽假惺惺地哭泣着,叫喊着,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让人听了真以为死的就是他的父亲呢!
翟秋菊一声冷笑,她怎么也想不到,徐丽丽竟然如此做作,她的样子似乎很悲痛,特别悲痛难写过犹如刚死了父亲那么难过。
“爸爸,你死得好惨啊,你怎么就死了呢?你怎么死得这么惨啊!……”
谢文迪不断流着眼泪,他的眼泪都差不多流成了河。
翟秋菊也很悲痛,他难过极了,眼泪往下流,但她一句话也说。
很快,谢墨轩被泥土埋葬起来了。
谢文迪神色凄迷,他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迈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着。
翟秋菊也站起身来,她拉着琦琦,两人不断往回走着,她的脸上也带着无比的凄迷。
这一次,翟秋菊没有再回谢家,他带着孩子只想早点离开。
“妈咪,我们是不是不能再回奶奶家了?”琦琦不解地回答道。
‘你还想回去吗?”翟秋菊温柔地摸着孩子的头,安抚着他,“我们先回学校,有时间妈咪再带着你回来看你奶奶,好不好?“
“妈咪,我知道的,我同意你的说法,我们就先回去吧,过段时间再回来!”
琦琦心里特别高兴,他跟母亲俩人,没有再回谢家别墅,直接去了车站了。
“文迪,琦琦怎么没有回来?”裴敏玉看着空荡荡的房子,绝望地挤出几个字来。
丈夫走了,她的生活失去了往日的色彩,现在裴敏玉想琦琦了,她希望能拥有孩子,化解心成的那份伤痛。
谢文迪只看了她两眼,并没有回答母亲的问题。
“文迪,文迪,我问你话呢!”裴敏玉心里特别着急,她不断追问着,“我想琦琦了,我想我的孙子了,你知道吗?我真的想我的孙子了!”
谢文迪嘴巴轻轻地蠕动着,他还是没说什么。
“文迪,你就告诉我吧,我的孙子到底怎么样了呢?!”裴敏玉绝望极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样,眼里除了悲痛,更多的是哀求。
“我不知道,你好自为之吧!”谢文迪回房间整理好自己的行装之后提下楼来,母亲还在不断地追问。
“我走了,你好好保重!”谢文迪心情沉重,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冷漠,还有一些疏离。
“文迪,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能原谅妈妈吗?就算你的爸爸去逝,也不能换回你对妈妈的谅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