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仇恨

翟秋菊看着谢文迪被戒毒所的人带走,她的心有种莫名的感伤。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是不可能被带走的。

谢文迪走时眼里露出的那丝怨恨。

他对翟秋菊的怨恨由内到外散发出来,那种恨意让人毛骨悚然,是之前不曾遇到也从来没有见过的。

翟秋菊看他眼里的自己,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

“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翟秋菊不断地嘟囔着,他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眼里全是绝望。

冰冷的地板传来阵阵寒意,翟秋菊感觉自己的心比地板更寒。

“我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这以对我?为什么?”翟秋菊痛苦不堪,他眼里全是绝望。

那一群人半推半拉着谢文迪下楼去了,远去的脚步声声入耳,震撼着翟秋菊敏感的心灵。

她不知道这样到底对不对,可理智告诉她,不这样做真的不行,她的下半辈子还指望着他呢。

谢文迪走了,空荡荡的房间随着他远去的脚步而抽离了。

“咚咚咚……”

电梯上楼下楼的声音不时传来。

“你们别拽我,我自己能走!”谢文迪走出楼梯口,他深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淡淡地说道。

“希望你能理解,谢先生,你的夫人也是为了你好!”

深更半夜,翟秋菊报了警,让警察与戒毒所的人一起把谢文迪带走了。

“她不是为了我好,她是为了自己!”谢文迪声音冰冷,没有一丝热忱,“如果是为了我,就不会大半夜劳驾警察先生了!”

“你不要有什么报怨,你的这种情况任何人汇报,我们都会把你请走,好好的什么不学,吸毒?你还有意见了?”一名警察看谢文迪很不服输,怼他。

“我没吸毒,谁说我吸毒了?”谢文迪一直不相信自己吸了毒,他喝的明明就是茶,怎么就变成毒了呢?

“你不服气?我们的检验报告单还在,如果你不服气,自己看!”警察知道,凡是吸了毒的人都说自己没有吸毒的,他们对自己的行为特别敏感,而且喜怒无常。

谢文迪没有接报告单,他的眼神里那抹厌恶和嫌弃一闪而逝。

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来容易自己此时的心情。

难怪那个操着粤语的男人那么热心,他们这是设了一个圈套,在等着他往里面钻啊!

“妈咪,你怎么了?”客厅里的翟秋菊心情难过极了,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泣着。

之前,无论生活如何待她,至少她还有念想。

谢文迪与她从高中相识,两人认识这么多年,他们之间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绝望过,谢文迪对她的包容,对他的爱,对她的心,翟秋菊是深深地了解的。

原本她以为,他们之间的爱牢不可破,他们之间那种深沉的爱深不见底,永不出现裂缝,可是她想错了,真地想得太天真了。

翟秋菊抬起泪眼迷蒙的那双黑眸,看着天真可爱的琦琦,孩子正用萌萌的大眼睛看着她,伸出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拭着她的眼角,用奶声奶气,特别好听的声音对翟秋菊说,“妈咪,你别哭啦,爸比伤你的心,我们不要他啦!”

“琦琦——”谢文迪把孩子搂进怀里,泪雨滂沱。

“妈咪,你别哭,哭红了眼睛就不好看啦!”琦琦的话就像一剂催泪弹,翟秋菊哭得更伤心了。

“妈咪有琦琦,妈咪不孤单,妈咪不哭!”

翟秋菊的哽咽着,大颗大颗的泪水流淌下来,打湿了孩子的衣襟。

孩子抽出纸巾来,给翟秋菊轻轻地擦拭着泪水,温声道:“好妈咪,好妈咪,宝宝保护你!”

接着,孩子用甜甜的小嘴,在翟秋菊的脸蛋上轻轻印了一下,那个盂甜到了骨头里,孩子的“亲亲”谢翟秋菊感觉胸口的那抹疼痛少了,变得轻松起来。

“来,妈咪,你起来,地板上冷,凉凉!”

孩子把翟秋菊扶起,两人坐到沙发上。

翟秋菊轻轻搂近孩子,泣不成声,“宝贝,妈咪只能与你相依为命了,妈咪以后只有你了!”

翟秋菊伤心痛苦了好一会儿。

她想不通,原本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自从谢文迪喝了“茶”后,他的心就完全变了呢?

谢文迪变得越来越陌生,让翟秋菊难以相信他就是那个说了一辈子要对她好的男人。

起风了,吹得玻璃“哗啦啦”乱响,这一声又一声夹着吼叫的秋风,让翟秋菊很不踏实。

谢文迪上了警车,连夜被送到了戒毒所。

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个地方关着成百上千名被毒所害的人。

他们大多衣着褴褛,蓬头垢面,还有的十指黑黑。

一间一间的小屋里关着戒毒的人,他们的惨叫声不时传来,让人听了心惊肉跳。

谢文迪向四周望了望,那些人也正冷漠地看着他,不时还有人发出傻笑。

“又一个来受苦受难的兄弟!”有人唏嘘道。

谢文迪随着戒毒所的工作人员走进去,带他来的公安人员和戒毒人员做了交接手续后,他们离开了。

“进来吧,先进行第一阶段的治疗!”

谢文迪虽然吸了一些“茶毒”,但他心里还是特别明白的,只是他对事物的看法,地生活对冷漠,对翟秋菊的感情,与之前比起来,似乎少了一些激情和动力。

仇恨就像一粒种子,一旦种上了,就会生根发芽,长出芽来。

谢文迪是带着仇恨来到戒毒所的,他对翟秋菊的恨意在不断地扩大。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过程,对他来说,太痛苦了。

在苍茫的夜色中,谢文迪深吸着鼻翼,他难受极了。

那他的意志里,从来没有象如今这么刻意去做什么事。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那种万虫吞噬的滋味,不是谁想尝试,谁想体验就能体验得了的。

翟秋菊深夜打电话让人把他弄进来,无论动机如何,谢文迪怎么也接受不了。

如木偶一般的谢文迪就这样被工作人员摆布着,他们把他安置在一间房里,给他注射着一种不知名的药水。

谢文迪感觉全身痉孪,瞳孔放大,不一会儿,便失去了知觉……

“喂,醒醒,你醒过来!”工作人员从监控中看着谢文迪倒下去,注射的医生惊叫起来,他从来没有遇到像谢文迪这们的病人,这只是一个开始,他居然就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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