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气走

斐敏玉付完款后骂骂咧咧地去拿药了。

翟秋菊呆呆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她钻进走廊那端的拿药队列才收回视线。

斐敏玉拿药?谢文迪在哪里?他伤得重吗?要不要现在去看看?

翟秋菊矛盾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纠扯得厉害!

缴费的队伍还是那么长,空气里充斥着药味、汗味以及让人窒息的怪味,翟秋菊两腿颤颤,立即跑到窗户边大口大口地喘息,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那个在心底根深蒂固的男人就在那对面的病房,他是为她受的伤!

就这么离开?

像三年前一样不辞而别?

翟秋菊内心非常矛盾,三年的时间转眼即逝,她没能忘掉他。

翟秋菊没有抓药,她一口气冲出医院大门跑到街上,街道上人头攒动车来车往,她胸口难受得厉害,转身看着快速疾驰的车辆,斐敏玉恶毒的话在她耳畔萦绕:“….害人的妖精,害人的妖精….”

出事后,斐敏玉去王府大吵大闹了一顿,还扬言如果他的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一定不会放过王府井大酒店的老板及所有值班人员。

“强哥”以“故意伤人罪”又被抓进了监狱,斐敏玉对伤害她儿子的人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

“你就是个害人的妖精,是你害他又受伤…..”泪水一串串落下,翟秋菊深深地忏悔,“…….文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如果不是自己,谢文迪不会落榜;如果不是自己,这次他也就不会受伤。

她感觉自己总会带给谢文迪无穷无尽的麻烦,她就是他的麻烦。

伤心、郁闷、气结、懊恼、后悔….

翟秋菊心烦意乱。

留,肯定是不可能,走,此时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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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做你自己的事去吧,徐丽丽,”病房内,谢文迪头上缠着纱布,手上吊着吊瓶,样子很狼狈。

他对端坐在一边给自己削苹果的徐丽丽冷声道,“我真的没事,这里不需要你了!”

斐敏玉取药还没有回来,谢文迪知道翟秋菊在这个城市,他必须要去找她。

支走了徐丽丽,他就可经溜出病房。

他必须要找到她!

“三年了,你还是忘不了她?”徐丽丽眼里划过一丝狠毒,“难道我这些年对你不好吗,如果没有我爸,你家鑫鼎大力公司能在k城立足?”

徐丽丽用了高中三年大学三年的时间来抢夺这份爱情,竟然被当了“服务员”的翟秋菊全给毁了,她恨,很不甘心。

“没人逼你这么做,没人让你帮忙,鑫鼎大力公司靠自己的能力一样走得远,你就别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了…..”谢文迪冷笑道,“那是你跟她的交易,你想收手请随时!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们做了些什么,我只是不愿意搭理…..”

徐丽丽气得浑身哆嗦,终于明白谢文迪为什么捂不热,为什么对她若即若离,那是因为他心中始终放不下翟秋菊。可这次不同了,翟秋菊就在这座城市,徐丽丽的价值也利用完了,他是时候下逐客令。

“好,谢文迪,咱们走着瞧,我是不会放弃你的,绝不!”徐丽丽斩钉截铁地看了他两秒,气呼呼地拿起小跨包跑出门去。

走廊上,正遇到拿药回来的斐敏玉,她看徐丽丽两眼通红,惊叫起来:“丽丽,丽丽你怎么了?”

“阿姨,我有点事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他!”徐丽丽擦了擦眼泪,捂着嘴,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丽丽,出什么事了?”斐敏玉温声问。

“没….我的原因,与文迪没有关系,阿姨你别怪他!”

“我知道,他脾气倔,恨了我五年了,你多忍让他一点,啊?”斐敏玉到底还是心疼她的儿子的,既然谢文迪这几年从来不叫她“妈”,她还是爱着他,自私地爱着,带着桎梏式的爱他。

“好,你有事先忙,阿姨谢谢你了!”斐敏玉看她神色不对,估计肯定两人又争吵了,先让她回家平静下。

斐敏玉自信无论儿子如何折腾,将来的儿媳妇还得她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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