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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认得,不认得

“你这是什么态度?”

年儿却十分不满梁初的应付,昂着头靠近了一步怒视着她。

“姑娘需要我是怎样的态度?”梁初问,“那姑娘需要我如何,我便如何。”

“我想让你从凤凰山消失,你做得到吗?”年儿瞪了她一眼,轻蔑道:“只怕你还没出了凤凰山,就不知道被谁给拎走了!”

“年儿姑娘不也是吗?”

“……”

“这凤凰山上的哪个人,离开这里能好好地活着呢?”

尽管她并不清楚年儿是什么来头,可这里的人确实都有这样一个共同点,谁都犯不着笑话谁。

梁初说罢,并不想再与她多言什么,便绕道离开了。

她方离开不久,伯焱便掐着年儿的肩膀“送”了她回去,路上随口警告了几句,叫年儿更是对梁初生了敌意。

这些都是后话。

……

基于梁初已知晓戚乐的身份,那为了凑字,以后就都用祁修元来称呼了。

……

正逢大雪封山,祁修元在飞云庄困了整整五日。

到也不是山路有多难行,只是车马容易打滑,他又不乐意徒步,便就留在这里了。

再者,回去了宁王府,他也是一步不出廊房,也是门外守着人,与这里并没有什么区别。

期间宁王府差人来过,也没有硬逼着他回去的意思,无非就是怕他悄然离开昌州,故而又特意嘱咐了那些个精卫几句罢了。

今日雪停,暖阳竟也有些刺眼,祁修元在屋中待得闷了,便往飞云庄外走走,当是舒展这几日懒散的筋骨。

约莫晌午时分,庄外来了一辆马车,正要回去的祁修元停下脚步,好奇地看了过去。

车上下来两个衣着鲜亮的男子,身后跟着几个仆人,也是带着打量的眼神经过他身边,而后在庄前被人引了进去。

“怎么我最近…总觉人人都是似曾相识呢?”

他嘟囔着,唤了门前一人来问。

“敢问,方才进去那两位是什么人?”

“……侯家的二公子侯文乔,和昌州长史的长子常正轩。”

“常远年的儿子?”祁修元不觉轻笑,“是满脸正经的那个吗?”

“是的!”

得这人肯定,祁修元谢过之后径直往前,扭头同秦旭之道:“走,咱们去凑个热闹。”

来到花厅,那庄主本是应酬着侯文乔和常正轩,可见祁修元来了,便立刻起身迎了出来。

“公子可有何事?”

“闲来无事,听说来了人,便特来混个眼熟!”祁修元朝那二人颔首一礼,道:“不知可打扰了各位的正事?”

“那倒没有!”

庄主说着,侯文乔和常正轩已起身,且自报了姓名,祁修元便也起身回礼,以“戚乐”之名相交。

“这二位公子是来为侯老爷取药的,大雪封山依然准时抵达,真是孝心可鉴。”

“我在庄外便觉常公子甚是面熟,竟是昌州长史之子。”

常远年不觉疑惑,“公子认得家父?”

“认得。”祁修元答道,“可常大人却不一定认得我。”

当初若不是他随口一句话,常远年想必已在京都任职了,想来…自己还是他升官路上的绊脚石呢。

几人寒暄了片刻,便有后面凤凰山的人来送药。

同往常一般只有两个人,可这一次,却没有伯辗…而是换成了梁初。

伯焱在前,梁初在后。

她仍是那身灰袄,也仍是那般男子的装束,手捧着一个约莫十寸之长的黑木盒子,低着头慢慢跟着伯焱的脚步。

直到入了花厅才抬起头来。

祁修元靠在末位那椅子上,正好不在梁初的视线范围,她一心只想见见侯文乔,却也没有将旁边坐的那人放在心上,只要不违了规矩,不惹了人便是。

“咦!?你怎么在这儿?”侯文乔满脸惊喜,推着常正轩道,“看!是梁姑娘!”

说着,又往厅外看了两眼。

“顾姑娘呢?”倒是常正轩没忍住。

不过梁初也觉惊喜,因为她本要找的人便是常正轩,不想他今日竟是来了。

前几日听闻侯家差人来送了一张方子,梁初便留了个心眼儿打听了一下,果然是侯文乔家,所以今日便抱着半分希望,求了伯焱一道来了这里,想着看看是否可以遇得到侯文乔。

她已经想好了,连信都写好了,便是来人不是侯文乔,也是要递一封信过去求人交给他的。

不想他今日竟来了,而自己真正要见的人…也来了。

梁初没有答话,将手里的木盒子交给了侯文乔身后的仆人。

之后伯焱嘱咐了几句,并将权老留下信笺交与侯文乔,这便可以离开了。

梁初微微颔首,低着头跟着伯焱往外走,打算在外头等他们出来之后,再单独找常正轩说话。

可正行至厅门,便叫祁修元一句话叫了回来。

“阿初!”他这般熟络地称呼道,“我和老秦这么大的块头,你竟没瞧见?”

梁初一愣,不觉停在原地。

“我这身‘顽疾’,可能做你们那种药丸子来吃?”

见梁初不明所以,祁修元不觉提醒道,“晏先生不是说,我那身疙瘩…是叫什么来着…”

“湿毒?”梁初脱口而出。

那是夏日在花落得的,如今已是冰天雪地的冬日,已过了治湿的节令。

不止伯焱和那庄主觉得奇怪,连侯文乔和常正轩亦觉疑惑。

这二人…似乎是极其熟络的。

“对!”祁修元笑道,“改日我叫晏先生寄个方子来!”

梁初点了点头,快步出了去。

他究竟是什么人…

这是此刻伯焱心中最想知道的一件事。

可之前曾经问过梁初,梁初亦只说了一个名字,可这个名字却也叫他们查不到半点儿有用的信息。

听着权老的话不想再过问,可今日见那人这般熟络地唤着梁初,且看梁初的反应,他们如何也是早就相识的。

这样一想,伯焱总觉梁初对他们有所隐瞒。

他是个爽快的人,此时却有些犹豫了。

问…还是不问…

若是问了仍是那个回答,便无故叫梁初觉得自己不信任她,可若还有另一个答案,经过这近两个月的相处,梁初觉得可以相告了呢?

不是又错失了一个可以一解疑惑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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