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谁tm先脱的衣服?
入夜时分,乐山一行人待巡逻查夜的人一走,急忙起身,鬼鬼祟祟绕过巡查,直奔后山!
一路,众人兴奋至极!大谈特谈!说到精彩处按捺不住狂烈跳动的心,上蹿下跳,活像只献丑的猴子!
很快,一池清冽的盈盈秋波在皓月之下露出玉人般的洁净安宁!
众人来到湖边,欢快的脱光衣衫,尽数跳了进去!
噗通!噗通!
。。。
岂知,这池秋水冷的虽未入骨,但也让人颤抖不止!
个个似要抱怨,但转念一想,待会藕生要来一起沐浴,心头的躁动又翻涌起,暂且压制住了冷颤不止的身躯!
等了约小半个时辰,众人忍受不住开口道:“乐师兄,怎还不见藕生,他是不是胆怯了!”
乐山抚着满手臂的鸡皮疙瘩道:“不可能,他不敢失约,若他不来,明日我定要将他扒光!”
“嗯!量他也不敢得罪我轰雷堂!”
乐山见众人无聊,于是。。。将自己上山之前在“全国闻名、如雷贯耳”的洛阳“玲珑仙”里的种种胡乱之举一一添油加醋尽数道出,惹得众人心花怒放,垂涎不止!
。。。
半晌,乐山依靠着岸边,张开手臂,回味道:“我乐山驰骋万疆美色许久,在首屈一指的“玲珑仙”里,可是常客,享有“优先权”的”
“什么?洛阳的“玲珑仙?那里可是盛产绝代佳人的地方!”
乐山不以为意到:“可不是,谁不知举国洛阳“花”最艳,洛阳城里“玲珑仙”最为仙!”
“怎的,那里怎就有“好货?”
乐山呸了一声,道:“你懂什么,那“玲珑仙”在四方皆有驻扎点,广罗各色美人,且出手及其大方,朝中又有人,选中的皆是万里挑一的尤物,但凡有好货色,小店不敢私留,唯有拱手相奉!”
“原来如此啊,盛名之下,人家也是花钱花功夫的!”
“哈哈哈!”乐山仰脸一笑:“那是!进去的人都是花钱花功夫的。。。。”说到此,乐山停下来,一番思索,咂嘴道:“但。。。纵观下来,没几个能比得上藕生这个臭小子,不言不笑,诱自生;一言一笑,真荡魂。”
身边的王一闻附和道:“是啊,起先不曾在意他,因那时的他刚进我派,鼻青脸肿的样子实在滑稽,如今,伤好了。。竟换了个人似的!”
众人纷纷道:“在此,要恭喜乐师兄了”
乐山被哄得开怀大笑,臆想不止。
又过了半个时辰,乐山能将的荤话都讲完,一时没了兴致,众人又觉冷的刺骨。
“乐师兄,这都几点了,怎还不见藕生的身影?莫非他骗你。。。”
乐山冷下面容道:“还不是你出的臭主意,我们与他约定是三更,现在尚早,不见他身影很正常,说到这,谁他妈带头脱衣服的!”
“是魏何求,他跑在最前头,第一个到达池边的,定是他带头脱衣的!”
这时,魏何求懦懦道:“要不,咱们先上去,将衣服穿起来,等藕生到了,再脱?!”
乐山斩钉截铁道:“滚!这样的作风简直侮辱我的人格!我死也不会这么做!”
“对!大师兄绝对说到做到N况我大师兄今夜阳气大盛,还惧这点儿风?”
众人纷纷点头认同!
又过了半个时辰,湖边上草丛里蹲着一群人,密实实的挨成一圈又一圈。
在那团团围着的中央,乐山老老实实缩着脖子,来来回回搓着手,抖个不停,遂开口大骂:“给我围紧了,我后背透风的厉害。。。”
一人到:“艹!这后山真他么清冷,尤其是这湖里的水,凉的透心!若不是大师兄内力深厚,只怕要鼻涕、眼泪一大把!”
话刚落。。。
“阿秋~!!!”
这皓月之下,确实晴朗明晰。。。
乐山的鼻涕。。。毫不羞涩,裸体而出,直直喷出!
结结实实沾在了前面人的后背,一片黏黏糊糊!
被沾之人依稀感到湿滑滑、黏滋滋,后背沾蛇一般,头皮一阵生麻,胸口急剧泛呕。
当然,“离家出走”的鼻涕,尚留有“一段”余情,粘液规规矩矩的拖挂在唇,与齐飞的眼泪构成了一个大写的“川”!
“额~那个。。。喷嚏出来,就不会受风寒之侵了!”
“对对对。。。无妨,无妨!现在是冷些,等待会藕生来了,就热了。。”
众人附和谄笑。
这时,夜快过半,气温急剧下降,凉气肆无忌惮的搜刮每一寸温度。
一时,人群喷嚏连天,咳嗽不停。
乐山辱骂道:“妈的,再过半个时辰不来,老子就走了!”
身边人道:“是啊,敢耍大师兄,他是活腻了!”
辱骂之声不绝于耳,但是,依旧没人起身回家!
众人又等苦等一会,困意绵绵来袭。
此刻有冷又疲,一片奄奄之态,甚是萎靡。
。。。
藕生立在树下,收拾妥当,抬头见了见明月,算着时间已到,可以出发了。
一路,藕生不曾耽搁,直奔后山的清池!
月色下,小径清晰可见,若不是赶着去见乐山,她真想停下脚步,一赏迷人月色。
往事犹如光辉倾泻,藕生想起多年前,她还是个娃娃,半夜噩梦醒,打算哭闹一场,引来师父塞点吃食与她,可哭到一半,抬头却见满窗的月华,千里尽揽无余,皓月当空,星辰稀落,银河璀璨,震慑心魂!
不知哪来的勇气和心情,她抹干泪水,光着脚丫,直径走出门外!
只见,千里月华之中,一人背影惊鸿,潇洒无垠,那人静静抬头见月,一席青衫渡上一层盈盈流光,随意散开的乌发如缎,呈着九天银辉,光泽甚是动魄。
藕生走上前去,伸手摸向他的袖口,却无一物,绕了一圈,走至另一侧,徒手一抓,又是落空。
心里不甘的她,绕到他的面前,抬头欲哭闹要他抱哄。
一瞬之间,那张英容仿佛如刀一般,镌刻在自己幼小的心田!
那样深邃的眉目,那样冷峻的面容,交织着月光,挥洒四方。
那夜,藕生没搜寻到任何吃食,却出奇安静,与师父前静默许久,才回过神来。
后来,她不知自己如何回的房,如何入的睡。
记忆留给她的唯有那晚月下之人的英容,以及那句似安慰的话语!
“藕生,等你长大了,便知可负人、负心、负天下,唯独。。。这月色不可辜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