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好与坏的消息

萧东无意杀太多的人,因此杜城姚城都是以擒王的方式,因此并无太多的人员丧亡,这是个好消息,但也有个坏消息,至于算不算得上是他所想所知。

甘城去了一大片高官,这批人是大安的主心骨,没有他们,大安无法正常运转,即使及时补充上新的人,无法上下对接,要想恢复运转,也绝不是短时间可控的。

萧东已经知道了集体合作的重要性,一个集体分出许许多多的小集体,小集体又往下分,而那些集体头头便是关键所在。萧东能懂,自然也知道知道一个国家失去了集体中最为重要大头头,不消多时,这个国家便会七零八落,总会有些没有安全感的人出现,一哄而起一哄而散。

萧东的想法是对的,可是人大部分对国家大事并不是特别的伤心,只要生活过得去,这都不是事儿,随便怎么闹,只要不过分。

姚城杜城已经属于不息了,薛宝城负责稳定两个城市的日常生活,姚城还好并没有多需要改变的地方,只是赋税方面的问题如今薛宝城决定降低些,然后这些赋税所得都交到秾娇,实际上是杜卜生在掌管。有的人看起来不靠谱但做起事来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因此想要认识一个人必须长久相处。

“你是?!”杜厢见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刘云解陷入迷茫,这人好生熟悉,却喊不出名字,曾几何时两人还处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如今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忽然见着故人竟一下子想不起他的名字,着实尴尬又找不到台阶下。

刘云解没好气的瞪了眼杜厢,说:“刘云解,我们两差不多一起进入官场的!”

杜厢挠挠头,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官场打磨这么多年,他很快恢复常态说:“你现在也为不息国办事?”

刘云解左右看看,微微咳嗽几声看会不会引来人,毕竟这间屋子只有他与杜厢两个人,要说别有用意他也不知道这个用意究竟在什么地方,又说他们没有用意,刘云解觉得这句话连一只哈巴狗都不相信。

刘云解一双精明的眼睛左右看着,发现没人神秘兮兮地往杜厢走进半步说:“我也是被逼的,我若不降,他们就将杀死我府上所有的人!”

杜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望着开着的门外,他并不是单纯来找刘云解叙旧的,即使两人曾经同在大安为官,如今又在一同在不息,也并不代表两人是同心同力的,杜厢当官是为了百姓,一刘云解为了什么杜厢不知。如今杜厢吞咽口水,问:“所以你不愿意为不息办事了?”

“‘在其位谋其政。’”刘云解笑着,“‘既来之则安之!’。”

“既如此,我也不问你了,只希望你以后别总想着过去,人嘛,活着都是向前看的!”杜厢点点头,其实他对于刘云解的任何答案都不关心,既然人都来了,上面的人总会有各种办法令他臣服,“且随我走吧,见见上面的两位!”

刘云解微微愣住,他以为把那晚背着琴的男子便是不息的主子,这个想法已经在他的脑海根深蒂固,如今发现自己几日来想的都是错的,心中错愕却也慢慢期待到底是谁在这么巧的时机建立这样一个门派,并且这个门派正逐渐朝着一个国家演变。

“今日姚城的太守来,你要不要在这儿陪着我一起?”萧东左手拉着甄林嘉的右手左右摆动着。

“不行,我要做你身后的女人,不能让别人说你的闲话!”甄林嘉摇头,左手将萧东的手一根根掰下去。

“可真不习惯,不习惯命令人,不习惯说重话,也不习惯一下子改变的身份!”萧东左手用力捏了捏甄林嘉左手的指肚,“我走了,你若无聊便挑些书看吧!”

刘云解跟着杜厢走过了一间院子,便见着两棵树后的屋子,这间屋子从外看并不大。两人一前一后跨进了屋子,屋中上方已经坐了一个年轻的男人,年轻气盛却丝毫没有血腥之气,仿若一个稚嫩的未出世的公子哥。

“上!”杜厢行礼,在这里,这个地方萧东还没有正式称帝,只允许下面的人这样称呼自己。

刘云解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称呼,可是现在他也为眼前这个看起来鲜嫩的男子办事,因此跟着杜厢行礼:“上!”

“想必是曾经姚城的太守刘云解对吧?”萧东笑着,语气不惊不喜,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好坏皆有所想,“坐吧!”

杜厢先一步直起身子做到右手第一处,刘云解先是观察了杜厢的一番行为,因此慢了杜厢一步坐到,坐到杜厢后面的空凳子上。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萧东说出这话便停了嘴,悠闲喝茶。

刘云解一听,端着茶水的手轻轻抖了下,面上那一层被抖了出去,落在食指上,他慌慌忙忙站起身,人还未走到屋中的正中央哐当一声跪在地上,说:“老臣定当竭尽全力为不息效命!”

“卿这是作甚?快快起快快起!”萧东右手握着装有茶水的杯子来到刘云解身前,左手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卿将这一杯茶喝了,我们便是一家人!”

刘云解退后一步,微微弓着腰,恭恭敬敬地伸出双手接过萧东递过来的茶杯,一口喝尽又一次跪在地上,萧东并无阻拦,大笑几声,大喊:“好好好!卿起来吧!卿既已经成了我的人,我便要吩咐你些事才不显的生疏。”

“上尽管吩咐!”刘云解恭恭敬敬的弓着腰。

“姚城你熟悉,在不就得将来,姚城会成为不息的国都,你且回去好好的选一处同杜卜生做些交流,这事便交给你与杜卜生办,切记勿要劳民伤财,一切从简!”

“臣应下!”

“卿出了这扇门会有人带您回姚城,一切放心!”

萧东目送刘云解离开浙江屋子,悠悠喝了两杯茶,说:“杜卿,且有人来安置杜城,恢复以往正常生活,听说您也懂些行军打仗的事,咱们便来交流这些吧!”

“不敢当,只是常与前杜城统领闲聊些罢了。”

“文肃死不降,你可有方法?”

“臣认为他只是有些不服气罢了。”

“如何让他服气?打一场?”

“不,文肃这人也是个文物双全的人才,只是思想上比较固执,若想让他服气必须从根本上点到他的思想!”

“根本上……”萧东若有所思,“‘知己知彼百战不怡。’,可是做到这话是有些难度的,一开始我的突入点是你,可这只是取巧,不可能每一次都能够取到巧。”

杜城的大牢中,关者许许多多的人,可是最好最大的那间牢房中关着文肃,周围的人有少部分是文肃抓进来的,见着文肃关在可见的地方就开始冷嘲热讽,浑然不知现在已经变了天。

整个牢狱昏昏黑暗,墙上只开着一个小洞,光线从小洞中进入,灰尘便在此刻重生,许许多多的人望着从小洞进来的光线发呆,长期以来的牢狱生活已经使得他们习惯于眼前的宁静,可现在不同,进来了一个媳的人物!

就在众人最为起兴的时候,牢狱的大门打开,整个空间变得亮堂,又有些昏暗,可对于这帮人来说却有些刺眼,甄林嘉同林桃各自拿着灯笼沿着两边牢房中间的过道往前走。这一层关的都是男囚,大部分男人许久没有见过女人,如今看着两个美丽的女人纷纷用着下流的话。

林桃身上的刺忽然间突起,她一瞬间蹦出自己的武器环绕在自己的周围,利器相撞发出冷气与火花,大部分都是欺软怕硬,见着林桃这副架势立刻闭上嘴像一个鹌鹑般蹲在地上。

甄林嘉按照记忆来到最里面的那间牢房,将手中的灯笼伸进去,一双眼跟着灯笼散发出的光往里看。

牢房中的男子拥有一副硬朗正气的面庞,身上的囚衣松松的贴在身上,头发并未甄林嘉想象中那么乱,只是有几丝碎发贴在额头与肩上,盘着腿,一双手随意的放在腿上,两眼本是闭着,但因着突如其来的光,便睁得大大的,见着牢房前的两个女子,微微发愣,不多时问:“我与两位姑娘从来没有见过对吧?!”

“将军记性很好,可也听过!”甄林嘉将手中的灯放在地上,林桃见着也放下手上的灯,然后取出钥匙将牢房的门打开。

“姑娘为什么要救我?”文肃意外,身子却一点儿都没有动。

“将军误会了,您若要逃,我身后这位姑娘也能够将您抓回来!”

“哦?你是不息的人?”

“我也算得上是不息的半个主子!”

“所以你是来劝我归降?”

“将军若是什么时候愿意了,不息的大门永远朝你打开!”甄林嘉蹲下身子望着面前的文肃,笑着说,“这扇牢房的门将永远开着,您若是愿意继续在这里呆着,会有人来送吃食,您若是想要离开这个城市我也不拦着,未来若真的刀剑相向,我认为您会失败。若您想归降,对着空气说一声,我保证绝对会有人出现在您的面前并将您带至上面前!”

文肃紧紧抿着嘴唇,一双眼闭着,似乎在抉择,思绪万千,无一停留!等着他再次睁开眼时面前已经没有任何人。

“教主,您觉得关于文肃这事能成吗?”

“我虽然让他开始思考,可是他仍旧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我无法令他立刻做出选择,甚至一辈子都搬不动他,林桃,你怎么想?”

“属下认为此事我们可以从旁插手!”

“从旁?从哪个旁?”

“属下也不知道。”

“算了,这些事都是他的事,我做了反倒会打击他的信心,倒不如毫不担心安安静静的做一个情报份子吧,现在有哪些城市的太守到了甘城?”

“没有一个,少爷吩咐把所有的人都带到姚城去!”

“咦?这是什么操作?有趣。”甄林嘉笑着,身心轻松,“咱们也别操心了。”

姜怜语正式进入生产,会议区成功挪到了先前甄林嘉与萧东住着的院子,大家本都提议到甄林俭的院子的,但是甄林俭坚决反对,说:“之前姐姐吩咐人做了沙盘,如今大战在即,我们即使想尽办法将这一批太守拦住,但还有下一批走上去填补那些位置,所以我们应该好好研究一下各个城市的地势以及各种即将会出现的场景,主要的政治移交给上!”

权力是个虚无的词,但却是人类趋之若附的词,它高高在上,却又在野心家心中盘旋不去。高明晗望着自己空空的一双大手,手握成拳,拳头里只有空气,十指连心,心中拥有权力,这么做就像是将权力我在手中一般,令他心神荡漾,曾几何时一直是他的期盼啊,可面前只有烂摊子,就是开国祖宗也会觉得头疼的烂摊子。

“敌人不喜欢留下喘息的机会,我们应该乘胜追击,姚城与杜城虽然是临城,但是他们共同拥有另一座邻城——尤城!”杜厢说。

萧东揉揉眼睛,缓解眼睛的疲劳感。此时月亮高高挂在正当空,银白留给了这座城市,萧东与杜厢说了一天的话,却少觉睡意。此时听着杜厢说了这么重要的事,人立刻站起身,走下台阶,来到杜厢身边:“卿有何想法且细细说来。”

“郭城瓮中捉鳖,尤城左右夹击!”

“此事卿细细的与文肃说说,你们是故人,故人相见总有话题。”萧东认可杜厢说的这句话,可是他又下达了难以成功的命令。

杜厢面有难色,却还是接受了萧东的命令,这个男人一点儿都不傻,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了解,他只是在等着我自己请愿,他不喜欢开口命令来去,却喜欢在某种特殊的时候把握着所有的节奏不给人一点儿的空隙,这就是他,我从现在起到死都会效命的人。

牢房又一次热闹起来,文肃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好朋友出现在这个阴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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