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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恒升

高永庭为了掩人耳目,防止外人探查,特意将恒升筒放置在偏远的庄子上。周元宁一见到恒升筒的实物,就知道恒升筒的精妙,对那高人更是起了惜才之心。不过,那人既不愿,周元宁也不好再什么。

高永庭将恒升筒的主要部件一一讲解,“殿下,恒升筒分为筩,提柱,衡柱三部分。只要一人,即可转动轮子使衡柱上下运动,水就可以被提升至井上,流出筒口。”

周元宁赞善道,“纸上只能展现十分之一,非得看到实物才能真正知道此物的妙处。”

高永庭道,“殿下得是。不知殿下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周元宁踱着步,“这样利国利民的设施,必得在大周推校不过,现在不可操之过急,正好,趁着春耕,在江南四州缓缓推行,得先做出点成绩来,才能在整个大周推校”

高永庭赞同道,“殿下所,正是微臣所想。微臣准备先在江州做几个恒升筒出来,让几个村子先试试,有了效果,其他村子的人自然会闻风而来。”

周元宁道,“高大人做事,孤放心,这事,就交由高大人处理。”

高永庭有些心翼翼,“还请殿下示下,微臣这份奏折应该这样写?”

周元宁明白高永庭的纠结之处,“高大人,恒升筒一事,不用提起孤。”

虽然周元宁的话正好是高永庭所想,可当真的听到这话从周元宁口中出,高永庭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原本准备了多少的劝阻之言,一下子都没了用处。面对能名留青史的机会,高永庭自己都险些深陷其中,周元宁还这样年轻,难道就没有一丝犹豫吗?

高永庭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恕微臣多言,殿下难道不想要这份功劳吗?”

周元宁道,“高大人,这样的功劳,现在的孤,不能沾惹。”

高永庭道,“殿下难道没有一丝心动吗?”

周元宁十分坦然,“若孤没有,孤自己都不会信。可是,高大人,你我皆知,现在这个局面,父皇本就忌惮孤,若是孤再添贤名,孤就不能再在江州好好呆着了。”

高永庭心中一惊,只是因为陛下,殿下就能放弃?难道太子殿下的处境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艰难?其实,成年太子和老年皇帝之间的矛盾十分普通,多少皇帝对自己已经长大的太子心存芥蒂。可在权力之争的背后,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不可抹灭的,殿下何必要这样心?

似乎看出了高永庭的想法,“父皇的心思,相信朝中略有些手段的大臣都能知道。高大人,父皇春秋鼎盛,孤更得心应对。而且,”周元宁顿了顿,“而且,高大人,你应该也不想孤来沾惹。”

高永庭苦笑道,“微臣是有这样的私心,微臣只是想让恒升筒更好的推校”

周元宁道,“不错,高大饶顾虑正是孤的顾虑。父皇疑心重,若是恒升筒和孤扯上关系,孤担心,朝中会有人见风使舵,阻碍恒升筒的推行,这样一来,孤就是大周的罪人了。在外人看来,高家是四皇兄的外戚,四皇兄又是那样的出生,相信由高大人提出,阻力会些。”

高永庭忍不住行礼,“殿下大义。”

高永庭毕竟远离京城,对周元宁的了解毕竟浅些。之前,高永庭选择周元宁,只是在几位皇子中选出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直到现在,经过这些事,高永庭方才心悦诚服,不愧是麟嘉太子。这样的品行,即使没有恒升筒,麟嘉太子的名号,也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有了恒升筒这样的好东西,周元宁的心情也好些了,连带着,她的身子也有了些起色,就连佩秋维夏都在夸她气色好。

佩秋道,“殿下,奴婢瞧您这几日脸都红润了。”

维夏也开口,“是啊,佩秋姐姐得没错,殿下都没冬那样瘦了。”

周元宁笑道,“你的意思,是孤长胖了?”

维夏红着脸,“哪有,奴婢可不敢这样。”

佩秋掩口而笑,“维夏,还不快向殿下请罪。”

维夏不情不愿地弯下了腰,“奴婢有罪,还请殿下恕罪。”

周元宁忍不住哈哈大笑,“孤不过你一句,你就不乐意了?”

维夏露出狡黠的笑容,“哼,殿下就会拿奴婢取笑,奴婢还不能笑一笑殿下吗?”

听到维夏的话,佩秋吓了一跳,拉着维夏的衣袖,“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吗?”

周元宁忙拦着,“佩秋,你别她。”

佩秋有些着急,“殿下,维夏这般没大没,幸好,这里只有殿下,若是有旁人,丢的可是殿下的面子。不行,奴婢今一定要罚她。”

周元宁不以为意,“你都了,这里没有别人,孤相信,维夏有分寸,她是孩子心性,又没做错事,就犯不上了。”

佩秋埋怨地看向维夏,“殿下都帮你话了,你还不快谢恩。”

维夏嘟囔着嘴,她对佩秋虽然不满,可在周元宁面前,她还是不敢和佩秋顶嘴,她只能按着佩秋的意思向周元宁谢恩。周元宁只觉得是件事,也没太在意。恰巧,云来送来了邸报,她就让维夏和佩秋先下去了。

一出屋子,佩秋就忍不住继续教育维夏,“维夏,你今怎么能出那样的话?”

维夏低着头,随意摆弄着衣带,“怎么了,殿下又没生气。”

佩秋语重心长道,“那是殿下脾气好,才由得你这般胡闹,你在宫里那么多年,有哪个主子那么好话。”

维夏反驳道,“是啊,殿下那么好,我逗逗殿下高兴不好吗?”

佩秋道,“我不是不好,只是,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我们都是奴婢,殿下是主子,殿下今日没有什么,你就不怕日后吗?”

维夏心中的线仿佛被莫名地拨动了一般,心中涌起连她自己都不清的情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殿下从未苛责过我们,你今得什么奴婢主子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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