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无计可施

楚晏的伤势着实不轻，还要背着重伤昏晕过去的慕衍，失血过多体力渐渐不支，他看着浓黑的夜色有些庆幸，若是白天他们恐不会那么容易脱身的，只是“曲寒渊一定不肯善罢甘休，得尽快离开这儿，”

忽然，楚晏听见身后人影不断的攒动靠近，铮铮有声越来越近，没想到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将慕衍放到一处陡坡，借着树木和夜色悄然避过，待人声渐渐消失才转头检查慕衍的伤势，“曲寒渊这个老东西，下手真狠，”

慕衍内脏多处受损，呼吸越来越沉，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额上泛着细汗，若是不尽快医治恐是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四下看了看刚想准备动身离开却不想突然见草丛里人影一晃，“谁？”楚晏心里咯噔一下喝声道“出来，”

“竟然是你，”楚晏看着缓缓起身的墨冰，正没好气，眸色深沉的看着他“墨冰，趁人之危是你剑门的拿手本事吧，怎么就不会换个招式啊。”

墨冰开门见山“把剑拿来，”楚晏不避不让满不在乎道“剑就在这儿，有本事就来拿啊，”

“楚晏，我心知你身负重伤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伤你性命，我只要剑。”

“这么说刚才同那些人打斗时你就在场，墨冰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剑门还真是人才济济呐，”撇头看了慕衍一眼，再看他时嘴角上扬，眼里满是羁傲，“哼，别说夺情剑和无情剑，你们墨掌门的佩剑也在我的手里呢，若今日胜得了我自然都是你的，”

砰的一声，墨冰拔剑向前，来势凶猛，楚晏心知自己内力尽失再加上刚才过于拼命现在只觉得手足酸软，哪里还能抵挡这么强劲的剑气，强自撑着身子向后跃过，而墨冰的剑很快向他的后背疾刺，楚晏不敢稍有停留，可剑脊处无半分力道，纵身跃过墨冰的剑，墨冰剑气呵成丝毫不留空隙，楚晏的长剑乱挡乱架，而墨冰的剑当胸平刺过来，楚晏侧身避过却被墨冰的左掌疾翻在地。

两人缠斗间慕衍悠悠转醒，只是稍一用力胸口就一阵剧痛，看着缠斗的两人霎时间毛骨悚然，他好像记得曲云若说过这后山有个悬崖好像就在这儿，高不可测，掉下去的人至今无人生还，夜色还浓，万一，不论他们之间谁失足都是······

墨冰越逼越近，双剑齐向楚晏却猛地退后几步，慕衍强撑着站起缓步走近，眉心跳了跳面色憔悴的看着楚晏越来越弱的剑招，墨冰斜睨了一眼走近的慕衍，忽将剑锋对着他，慕衍止步不前，“慕衍，我和你无怨无仇并不想置你于死地，但是这两把剑我是非要不可，”

慕衍看着他很快妥协，“夺情剑是我师父所传，断不能给你，至于无情剑我怕是做不了主，但是青澜剑可以交给你，这本是你剑门掌门人的佩剑，你拿回去实属应该。”

墨冰看着他强撑着的身躯微微一怔，心中忽有不忍之意，自己算是欠他一命，难道当真要······

楚晏撑着剑站直，天色快亮了不能再拖了“墨冰，当日若不是我剑下留情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慕衍和你剑门也算是颇有渊源，剑我是决计不会给你的，但是与他无关。”

墨冰看着他眼底的肆无忌惮面色一僵，这般决绝坚毅之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生死对他来说好像真的不在乎，微一沉吟看着他“楚晏，我并不想伤你二人性命，我只要剑，若是不给我只能硬抢了，”

楚晏无所畏惧的看着他“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说罢墨冰的剑就直逼上前，慕衍顿时有些呼吸急促的看着二人大喊“那边有悬崖，当·····当心······”

此话一出，楚晏看着他眸光一深，不能力敌只能智取了，纵身一跃似要逃走，墨冰一个侧身跃起轻功已经飞到他前面转身剑指，“楚晏，把剑放下。”

楚晏好似不闻长剑疾刺而出，墨冰看着他眸色一寒连出数招，慕衍捂着胸口一步步上前，艰难的像是灌了铁似的，他的气息渐渐弱了下去，眼睁睁的看着楚晏身上不断涌出的鲜血，只是墨冰的剑疾刺而出楚晏来不及阻挡，恍惚之间，慕衍惊恐之下不顾一切的闪身推开楚晏，左臂却被划了一道口子。

楚晏搀着慕衍后退几步却不想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打在他的肩胛楚晏吃痛地后退，可不想他脚下一个踉跄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登时和慕衍双双跌落悬崖，墨冰脸色突变还来不急上前楚晏和慕衍已消失在崖边，猛然转头远处丛林间掠过一个黑影，墨冰心下惊疑，“这黑衣人是谁？为何要帮他，想了一下······不对他是针对楚晏的，”不觉疑虑重重。

这崖深不见底，他们二人深受重伤性命难保，走到一边将青澜剑捡起，只是夺情剑和无情剑也随之掉落山崖，师父那儿恐难交代，思虑再三只能等天明想办法下崖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