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撕逼大战
虽是休息日,但学院广场的人却并不少。
学院广场中,花丛簇拥,亭台楼榭,还有锦鲤鱼池供人赏玩,风景十分秀丽优美,不少富家公子、小姐都会挑在这个时间在广场的亭子里憩息,喝个下午茶什么的。
因此,慕容青青这一摔,还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
身为慕容家嫡出的二小姐,慕容青青哪里出过这样的洋相?忙要挣扎着站起身来,却是再度被自己那身凤尾裙摆给绊了一下,华丽丽的又摔了一跤。
其余两人大惊不已,司徒柳儿赶紧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谁知那慕容青青刚站起来便往她脸上甩了个清脆的耳光,骂骂咧咧的大吼道:“你个走路不长眼的东西,竟敢踩到本小姐的裙摆?”
司徒柳儿挨了这一巴掌,半边脸颊顿时高高的肿了起来,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气愤。
这慕容青青分明是自己摔倒的,却硬要诬赖她,可人家慕容青青到底是慕容家嫡出的二小姐,又因其出色的驭兽师天赋而备受慕容家的**爱,她一个司徒家庶出的小姐,根本不敢反驳她。
脸上火辣辣的疼着,司徒柳儿不敢多言,只得忍气吞声,一叠声地道:“是……是柳儿的错,是柳儿不长眼,害得二小姐摔了,此刻人多口杂,二小姐还是消消气,赶紧回去换身衣裳吧。”
是了,再这样闹笑话下去,只怕慕容家二小姐在学院广场摔了一跤的事,就要传遍整个圣灵学院了。
慕容青青怒极不已,可司徒柳儿的话也说得没错,她向来自视甚高,此刻失了仪态已经成为了笑柄,若是再打骂她人,指不定被人说成什么样子。
“回去再收拾你!”忍着四周隐隐传来的低笑声,慕容青青小声咒骂了一句,还狠狠的瞪了司徒柳儿一眼,素手一抬,示意让司徒柳儿扶着她回去,方才那一摔还挺狠的,她现在的膝盖怕是已经肿了。
司徒柳儿不敢怠慢,忙不迭的伸手去扶,可不知怎的,她手掌抬起来的一瞬间,那慕容青青的腰带竟随之松了开来,腰带一松,厚重的凤尾裙摆无所依,眼看着便掉了下来,只剩一条透白的衬裙,干巴巴的还挂在慕容青青的身上,一双细长白嫩的小腿儿若隐若现。
司徒柳儿和夏侯如燕都傻眼了,四周的人更是直愣愣的盯着慕容青青的下半身看去。
一时间,学院广场安静万分。
慕容青青的脸白了,又迅速由白转红,由红转青,到最后已经黑得彻底,她快速的捡起地上的裙子,胡乱的扣在了身上。
“你个不要命的东西,看本小姐今天不打死你!”慕容青青怒吼一声,一阵拳打脚踢就冲司徒柳儿招呼了过去。
这三人里,就属司徒柳儿样貌最出色,平日里司徒柳儿对那些富家公子眉来眼去的,慕容青青早就看不过眼了,若不是瞧着司徒柳儿嘴儿甜,在她面前还算乖顺,她才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夏侯如燕本不想管这事儿,慕容青青的脾气她知道,况且那司徒柳儿不过是个庶出的小姐,就算是挨了慕容青青的一顿打也不是什么大事,可眼看着事情闹大了,却是不得不管,便要去拦架。
可现在的慕容青青早就气得昏了头,根本不长眼,几番拉扯下,竟让夏侯如燕也挨了那么几下。
“慕容青青,你疯了不成!”
只听夏侯如燕高喊一声,随即三人竟打作一团。
场面混乱不已,以三人为中心,有幸看到这场闹剧的人早已围成了一圈,指指点点,却是没有来劝架的。
要知道,慕容青青嚣张跋扈在整个圣灵学院都是出了名的,在这学院广场的人里有几个是没看过她脸色的?就算是有心要帮,那也不敢,这三个女人都是世家之女,帮谁好呢?
三个女人骂声连连,打成一片,撕逼场面之震撼闻所未闻,恐乃圣灵学院历史之最。
而身为始作俑者的夜挽歌早已爬到附近的一棵大树上,躲起来看笑话去了,这里视野宽阔,她亲自设计出来的狗咬狗的场面,可得好好欣赏一番!
“住手!”
一声低喝响起,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安静下来,随即数名仆从模样的男子将三个掐架的女人拉了开来。
人群中走出一名气势傲然的俊朗少年,一身深红暗金云纹直裰,头顶镂空紫金冠,墨发半束,颇显英气。
身在远处的夜挽歌瞧见这少年,顿时目光一凛。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便是前任夜挽歌心心念念的夏侯世家三公子夏侯景元。
夏侯景元身为夏侯如燕的亲哥哥,怕是不想看到自个儿的亲妹妹再这样胡闹下去了,事关夏侯家的脸面问题,不得已之下,这才出面制止。
这个夏侯景元虽是夏侯家庶出的,但驭兽天赋却十分了得,因此颇受夏侯家重视,入学不到三月便达到了普通驭兽师的级别,如今已达到了驭兽师初级九阶的级别,在整个圣灵学院十分有名,说起话来还是极为有分量的。
驭兽师分见习、普通、初级、中级、高级、大师六个大级别,六个大级别中又有九个小阶级,达到大师以上级别则是由称号所代替,由低到高分别是兽王、兽帝、兽战神,其中又分九个小阶级。可谓等级分明,修炼起来十分艰难。
而驭兽师的修炼与天赋直接挂钩,并不是努力修行就能进阶的,短短几年的时间能达到夏侯景元的这个水准,在整个圣灵学院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
夜挽歌将那夏侯景元上下打量了一番,却是在心底里摇了摇头,这前任的眼光未免太差,夏侯景元模样生得是不错,也确实很有能力,可惜气势太过逼人,光看那凌冽的目光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几个姑娘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夏侯景元横了一眼灰头土脸的夏侯如燕,低声喝道。
夏侯如燕抿了抿唇,饶是委屈,也只能吞进肚子里,没有接话,缓缓低下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