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顾倾城眸子里泛着光，问他疼不疼
凌绎霆不闪也不躲任由那支玉制的拐杖重重的打在自己身上，背脊处传来的疼痛让他咬紧了牙关，几秒过后，他面色复又。
@，面无表情的站定在凌老爷面前。
此时，门外的宋君君则踏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弯身捡起地上的拐杖，几步走过去着手把拐杖递到凌老爷手里，搀扶着，边顺着凌老爷的背，“老爷，算了，向南也已经答应我今晚要回家来，老爷您就别生气了。好吗？气坏了身子......”
“您让她出去。”凌绎霆沉声打断宋君君的说话，话却是对老爷子说的。
凌准威严的声音响起，“让向南过来，你先出去。”
宋君君应允着，而后下楼，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顾倾城坐在座位上，双手被姜苑握在手心里，时不时的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好叫顾倾城安心，其实顾倾城知道。现在最担心凌绎霆的，莫过于面前这个慈善的母亲。
一大桌子饭菜，没有一个人动筷。凌老爷子不在，凌绎霆从一进门面色就一直紧绷着，现在又被叫进书房训话，整间屋子气氛凝重。搅不开，谁还有心思吃下这口饭。
直到凌向南拎着公文包，单手插兜，神情自若的出现在客厅里。
宋君君几步上前。看着自己儿子脸上的伤，一脸的心疼与担忧，手抚上凌向南的脸，问道，“儿子，疼不疼，绎霆怎么下得去手。”
宋君君手碰到凌向南痛处，皱眉，“嘶——！妈，您轻点儿，我这刚上过药，不知道多少天才能好。”
“到底是为了什么呀，绎霆下这么重的手打你？”宋君君问着。
凌向南肩一耸，“谁知道。”
一直端坐在餐桌上的凌羽葶看不下去，手上的水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搁，“绎霆又没发疯，总不能有事儿没事儿看向南不顺眼去打他吧，我看就是你哪里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绎霆今天才行为反常打了你，我弟弟是什么样儿的人我还能不知道？他平时为人处世那么沉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
“羽葶。”
姜苑坐在椅子上叫了一声凌羽葶，凌羽葶这才气闷闷的住了口。
宋君君暗里斜了一眼餐桌上的一脸平和的姜苑，再轻拍着自己儿子的胳膊，“你爸还等着你呢，你先去楼上书房。”
凌向南嗯了一声，将手里的公文包和外套递给宋君君，路过顾倾城身边的时候，脚步微顿，顾倾城也在看他，总觉得凌向南这个人透着一股子邪气。
凌向南冲她一笑，笑容却是透着丝丝暧昧的味道在里面，顾倾城愣怔几秒，急忙转开眼去。
......
凌向南进门后叫了一声爸，凌老爷应了一声，问凌向南，“他为什么打你。”
凌向南偏过头，看向站在一边的凌绎霆，再转头面向凌老爷，“不知道，您问他。”
凌绎霆抄在兜里的手暗自握紧，面容依旧。
“你说。”老爷子神色阴沉，怒视着不远处的凌绎霆。
“他自己心里清楚。”
凌向南自然清楚凌绎霆，这种有关于肖明蕊声誉的事情说出来，最终伤害的，势必只有肖明蕊一人，所以他量定了凌绎霆不会说，果然，凌绎霆什么也没说出口，他心里正暗自得意事情正如他所想。
老爷子手中的拐杖重重的往地上一掷，“老子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尽了！凌家两兄弟在凌氏打架，还被员工围观，这种事情说出去，你叫你哥这个执行总裁的面子往哪儿放，老子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就您儿子要面子，他凌向南就是个人？别人就不是人了？爸，您还真是越老越糊涂。”
“你！你个混账东西！”老爷子被凌绎霆的话激怒，抄起手边的茶杯，扬手正准备砸出去。
姜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砸，凌准你只管砸，砸下去这一下，你解气了，其他的我受着，你砸到我儿子身上一下，我就还给我自己两下！”
老爷子闻声顿住，最后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搁回书桌上，人也已经坐进靠椅里，满脸愁容，扶着额。
“我相信绎霆，他绝不会不分青红皂白跑去凌氏跟向南打架。”姜苑扶着凌绎霆的胳膊，望向自己的丈夫，态度坚定。
“那你叫他说，他为什么打他哥，你让他说个明白，这件事我权当没发生过。”凌老爷手指着凌绎霆。
就在大家都看向凌绎霆的时候，凌绎霆平淡的说了句，“我无话可说。”
“这就是他的回答！”
“绎霆，你跟你爸倒是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姜苑拍着凌绎霆的胳膊。
凌绎霆侧过身，这才瞥见门口处被凌羽葶扶着的顾倾城，她满脸上写着担心二字，他看得清楚，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对身边的姜苑说道，“妈，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
说着，人已经踏出书房，从凌羽葶身边牵过顾倾城的手，对凌羽葶说，“好好照顾妈，我们先走。”夹央豆弟。
凌羽葶点头应允，“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好照顾好倾城才是。”
凌绎霆揽着顾倾城从凌宅走出来，顾倾城问这才敢开口问他，“害明蕊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凌绎霆揽着她的手紧了紧，停下脚步，双手抹了一把脸，神情略显无奈，“你知道我为什么打凌向南？”
顾倾城盯着他，摇头，紧接着又恍然般惊愕，“害明蕊的人，是你哥？”
凌绎霆不做声，眸光依旧停留在她脸上。
顾倾城回想起两次见到凌向南的画面，浑身都泛起冷意，同是一个父亲所生，性格相差竟如此之大，想到肖明蕊身上那些痕迹，还有血渍都是凌向南施暴而来，顾倾城顿觉后怕，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们回家。”凌绎霆执起她的手，往车里走。
引擎发动，顾倾城偏过头来看着他泛着红的侧脸，再想起凌绎霆的父亲，那样一个严肃且性情暴戾的人，心里有些心疼他。
“疼不疼？”她的手轻抚上他削瘦的俊颜，眸子里泛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