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父亲回家

一天的傍晚，杨军在厨房做饭，杨思桦在书桌前复习功课，就在这时，听到一阵敲门声，杨军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埋怨妹妹道：“怎么不知道开门呀？真是的！”杨思桦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是我太用功了，没听见哦！”杨军打开门眼前的这个人，让杨军惊呆了，看着那即熟悉又陌生的脸，还有那令他小时生畏的，锐利的双眼，不同的是苍老了许多，魁梧的身材也变得瘦弱了一些，脸上多了分憔悴，那身军装已经褪色，身上背着一个重重的军用行包，当那个人看到杨军时上下打量一下杨军说道：“小军，你长大了，也壮了！”杨军：“你是谁？来这里干嘛？这里不欢迎你？”杨志林：“小军，我是你爸呀！怎么你不认我？”杨军：“爸？对不起，我没有爸！”杨志林：“小军呀！我知道这些年你们受苦了，可我也是身不由己呀！我知道你们恨我，但这一切也是事出有因呀！”杨思桦听到门外的争吵声，就放下书笔，跑到门外，这一看杨思桦，也呆住了，脱口喊了声：“爸？”杨军：“小桦，你喊谁呢？咱们有爸爸吗？”杨思桦：“哥说的对，我们没有爸爸！”杨志林：“小桦，连你也不认我，其实爸这些年一直在想着你们呀！”杨思桦：“想着我们？”杨思桦满腔的委屈化作两行热泪顺着脸颊落下，近似发疯的喊着：“你怎么想我们了，在哥他最无助时你在哪？妈妈一天除了上班，下班后，还要去扒垃圾，维持生活，你帮过我们吗？而哥他，在假期还要打零工，你心疼过他吗？”杨思桦一把抓过杨军的手，神到杨志林的面前：“我尊敬的爸爸，你来看看，这就是你只有16岁的儿子的手，这是他这年龄该有的吗？”摆在杨志林面前的这双布满老茧和血口的双手，与拥有它的主人的脸太不对称了，一张带着稚嫩的脸，一双经历无数次劳动打磨的手，杨志林直觉的胸口被猛击了一翻。杨思桦：“哥他对我很好，在我杨思桦心里只知道有哥哥，不知道有父亲！”杨思桦，看看杨军继续说道：“尊敬的爸爸，你知道吗？一场车祸差点让我醒不来，那时我需要输血，刚好医院又没有血，哥他输了两次血给我！那时候你在哪呢？如果你在的话，哥他也不必冒着危险输二次血给我，当我昏迷时是哥和妈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可那时候你又在哪呢？”面对女儿的一次又一次的严厉的逼问，杨志林心里就像被揉碎一般，是的，他也时常问自己自己所做的一切能对得起自己的家人吗？就在这时杨志林看到了，那个时常让他思念的熟悉的身影，脱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向他们这边走来，当那个身影走近时，他发现她老了许多，鬓间已有花白，曹淑云看到杨志林，先是一愣，淡淡的说道：“你回来了，怎么不进屋呀？”杨志林：“我，，，，，，！”杨军和杨思桦齐声道：“妈，不要他进我们家，我们恨他！”曹淑云：“住口，我应允了！”杨军：“为什么？难道我们不该恨他吗？”曹淑云：“不为什么，就因为他是你们的爸爸，就因为你们体内流着他杨志林的血，这些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