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不能忘记
她一边弹一边想着过往的生活,她想到自己和他斗嘴的时候,他讨厌她,她更是讨厌他,他一次愤怒的吻她,他一次抱她。想到他们在瓦屋的生活,他们牵着彼此的手在街上卖买,他们一起吃饭一起说悄悄话,那是她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候。她无时无刻都在想那一天,可是回不去了。她抬头无意的看向一旁直盯她的千慕逸,他冷冷的脸上,只有憔悴与他相伴,她多想告诉他,她记得他,想和他说心里的苦。可是她不能;想起快乐的过往就让她红了双眼。
千慕逸听着那首悲伤的歌曲,只会让他难受,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要是当初不放开她的手,要是当初不要如此的对她,或许现在她在他身边对他撒撒娇。而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看着她希望得到她的原谅。
弹奏很快就结束,上官云起身鞠躬便走到皇上身边。
全场直夸好。
可是千慕轩并没有因为她美丽的歌声而打动,相反他黑着脸想着她所弹时眼光看向的位置,仔细看他们俩人还真是情意浓浓呢。
上官云坐在他身边,看他臭着的脸,她扯笑拉近他们的距离,伸手拉他的手腕,轻声说道。“我弹的如何?”
千慕轩见她拉自己手腕,心里也有些安慰,他另一只手轻轻拍她的手道。“很好。朕也送一份礼给云儿。”他使一眼神给一旁的公公。
只见那公公拿着皇上的宣召打开便读。“皇上召日,赐上官云为长轩公主……”
上官云听完后,便微笑的起身向皇上恭敬。“臣谢礼。”
千慕轩点头,便看向千慕逸道。“逸王,朕好像还少你一杯喜酒。”千慕轩笑着转头看着惊讶万分的上官云,又回过头道。“也怪朕性急,但朕可是为了逸王好,逸王年纪也不小,让众民看着也是笑话。不如三日后便大婚。如何?”
上官云惊讶的睁大双眼,目瞪口呆的看眼千慕轩又看向千慕逸,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这事,千慕逸既然要结婚,是和谁?她一回想上次上官雪的话。很快有了答案,那种心绞感觉又一次次的刺伤了她。她心日蓦一揪痛,情不自禁地掐紧手心肉。
千慕逸走到中间拱手道。“多谢皇上美意,只是臣日前还未想成婚。”
千慕轩听完这可不乐,他皱紧眉。“你连朕的指婚也敢拒绝?”
“臣不敢,臣……”
上官云看此时不对,连忙伸手拉千慕轩道。“皇上,别替逸王拿主意了,他这么大,自然知道想要什么。”
千慕轩可不放过这次机会,他拍拍上官云的手道。“朕可是一国之君,还不能为逸王做决定吗?”
这时千慕景也急了,他怕千慕轩一不开心又要拿他当什么的了,他走到千慕逸身旁道。“皇上,逸王并无恶意。”然后低下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千慕逸,轻声说。“二哥,你就答应吧。”
千慕逸看着上官云,他看到她眼里的担忧,那是担心他吗?
“逸王,皇上可是一片好意,还不快谢礼。”这时上官云仗着胆看着千慕逸,她虽皱眉表示愤怒,可是她的心被她所说的话痛痛的一刺。
千慕逸这可被上官云的话愣了一下,他既然听她愤怒的说他,他心想难道她就那么希望他娶别的女人吗?难道她真的把他忘了吗?还是因为他对她的伤害。在她嘴里说出的话是多伤人,是有多痛。
上官云看着他面色非常疲惫,是被她伤的吗?他深沉地凝望着上官云,目中透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眸光。是心痛?还是埋怨她刚刚说的话呢?
“臣,谢皇上。”千慕逸拱手。
对于千慕逸的同意,只会增加上官云的痛,可是她没办法,要是不这样恐怕千慕轩又要找他的茬。
就这样晚会早早便结束,上官云感觉心都痛的没力,她一直想着他要结婚了,他娶的人却不是自己。她起身想一个人走走,他低笑的脸看着千慕轩道。“我先回去了。”
“朕送你。”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回去。”
千慕轩看身边还有其它事,便点头同意了。
上官云一个人在路上走走,她看着一旁的花草,便伸手碰碰。她无力的轻叹一声,对于现在的生活感到无趣。就在她沉在自己伤痛之时,却没有发现周围的情况。
突然有个人从她身后抱住她。
上官云一吓。
“告诉本王,你是不是真的忘了?”
千慕逸突然的话,让本害怕的上官云大惊,她放弃挣扎,这让她的心刺一下,泪水挡不住的偷偷掉落,但好在她是背对着他,没有让他看到此刻她的心情。他的身上味道依然没变,是她朝思暮想留恋只属于他的味道。
千慕逸见她不说话,沉默的他只会让她觉得她没有把他全忘了。他心一暖的把她转过身,看着她哭过的痕迹,但泪水早早被她清洗掉,最后换上无表情的脸。“其实你记得本王的,是不是?”
上官云忍住那股想抱住他的冲动,最后换上可笑的脸道。“逸王对每个女子都是如此吗?还是逸王看错了人?”
千慕逸被她的话一刺,他放下她,伤痛人双眼铺满,全是她不认表情。她真有忘了他,她真的对他没有情,他和她拉了一定距离痛苦的说道。“你真的,忘了本王?”
上官云冷笑一声,像是根本不懂他说什么似的。“本公主怎么会认识震撼人心的逸王呢?既然逸王过几天便要大婚,该为婚礼的事筹备着才是,可不是在这里和小女子玩迷藏,长轩有事就先行告退。”然后咬紧下唇向前方走去。
千慕逸还是不相信,他刚刚明明看到她眼里的伤心、为他而有的担忧,怎么会突然就反脸了呢?他连忙抓住她的手腕,把她转向自己,眼里全是伤痛。“云儿!你是不是恨本王对你无情?是不是怪本王错怪了你?”要是这两种之一他都能勉强接受,但不能接受的事她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