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倩心的断臂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阿姨吧。”
“恩……不用了,你快去上课吧。一会儿帮我喊个到就好啊。”
和倩心告别之后,径直割肉,拦了个出租。
刚下车,我就看到一早在公墓前等我的风十八。他的神情很是吃重的样子。
“十八,出什么事情了?”
“银水光,你跟我来看。”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园丁公墓,只感觉来到这个公墓里,尽然的没有那种阴森森的感觉,仿若这里的空气比远郊还要好很多,并且来到这里有一种心情舒然的感觉。
可之后……
风十八带我来到白老师和安老师的墓前。她们两人的墓相邻,并且比较靠里,比较偏。墓前还摆放着许多还在盛开中的鲜花。可即便是这样,这两位老师的墓前的那种一下子就沉下来的感觉,也很是的明显。像是独独有一片的阴云,笼罩在这里是的。让人的心突然地变得很紧。
“银水光,你感觉到了是吗?”
我点点头,也相而的一脸的凝重。“你认为这是?”
“我怀疑,那施蛊的人现如今是已经绝对的起了警惕。他不会再向活人下手,他或许在操控着这两位老师的亡魂。”
“操控亡魂?”
“是。你感觉她们墓前的这种阴沉的气息,那就证明,她们根本还没有得到最后的安息,她们根本就还没有重新的去到冥界投胎。所以她们的亡魂,也一定还在受着那施蛊人的操控。”
太过分了!这两位老师已经惨死了,却还不肯给她们最后的安息。那背后的施蛊人到底是谁!?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可无论如何,我们感觉到的是什么。我们判断出来的是什么。我们都是被动的。茫茫人海之中,我们又怎么能够找到的那人呢?
我尽然的愁眉不展,却也只能仅仅的道:“十八,我们要帮这两位老师。”
风十八点点头,“我没有想到这个施蛊人,这么能够沉得住气。今夜,我们就来引他上钩,我就不信,他会不露头。”
夜,我又出现在了风十八的家里。
本来,他是说什么都不肯带着我的。可我既然是已经摆不脱的阴阳眼的宿命,我就要多多和风十八学着点,以防他不在的时候,我也能保个小名什么的。风十八也就勉强的同意。而后,又重新的给了我一个纸袋。还而再三的叮咛我,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随便的送人了。
风十八拿出那个小木盒,里面是那条蛊虫。他在我面前打开,我看着那蛊虫,一副的奄奄一息的样子。基本上,已经一动也不动了。
“我家的东西全部都是能够震慑它的,即便我不做什么,它也会自然地变成这样。”
“我们要拿它来引那个施蛊人吗?”
“对,这蛊虫看样子铁定是活不过今晚了。如果蛊虫一死,那施蛊人的元气已算大伤,他先前造的那些罪孽,基本都会毁之一旦。除非他放得下,不然,他一定会出现。”
“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林宝咏不是这么点背吧,我只刚刚说完这句话。窗外的月光洒进,突然地有一种陷入黑暗之中的迷茫。“是,是不是要来了?”
一阵阴风涌入,宛若跌入冰窖,全身发冷。
那东西的力量感觉很是厉害的样子,我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了风十八是否能够应付来。
风十八将我拦在身后,他立时的摆出一副准备迎战的架势。我们已经率先的把风十八的家里布置成了一个极强的镇鬼镇一般。满墙贴上的全部都是最厉害的符纸,在地上全部的撒上了黑狗血和公鸡血。并且风十八家的房顶的挂灯位置,置了一面滴上我指尖血的铜镜。
风十八家的大门,豁然大开。
最为阴森是,明显的有一种东西的闯进。可是,在我的眼中,并看不到任何的东西。我和风十八四目相对,同样,他也是如此那般。
风十八手疾眼快的立时将那小木盒合上,收起。只在风十八扣上那小木盒的一瞬间,那条蛊虫,就像是突然地被赋予了生命力一般的,从奄奄一息的状态之中,立时的活了过来一样。
“不好,施蛊人虽然是把自己和蛊虫连在一起了。可现在施蛊人的戾气明显大增了,施蛊人的戾气大增了,蛊虫也是如此。”
看来,今夜真的是一场硬仗。
那股刚刚涌进的戾气顿时的,突然地消亡了一般。
风十八家的大门,又而迎来两位不速之客。而那两位不速之客,不是别人,而是——
白老师和安老师。
她们两人,最明显的部位便而是。吓体那一片的腥红,血肉已经和衣物的布料全部的混在了一起。甚至还有小碎肉已经一瓣一瓣的垂了下来,还在滴滴答答的滴着血。而反观她们的表情,不再是往常的那种一态的风华正茂,温雅笑然之感。那表情就是一态的纵欲过度的模样,甚至还是一脸的极度的渴求。
看来白老师和安老师,已经彻底了受了那不知是何人的施蛊人的操控了。
可是白老师和安老师来到这里,是想要做些什么?
她们两人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应当是说飘过,因而她们两人的脚已经是一种透明的状态了。
“这是她们鬼灵的魂魄,施蛊人在她们的双足上下了蛊,所以她们的一举一动只能听命于施蛊人的摆布。施蛊人现在想要靠她们来汲取阴气。”
靠女人来汲取阴气?
自古听得那些鬼故事,无一例外的都是女人来汲取男人的阳气。而反观现在,用女人来汲取阴气。所以,受伤害的是我?
果不其然,白老师和安老师眼神之中的定定的目标所在,皆然是风十八身后的我。
而她们不仅表现的对我有很大的*,甚至,白老师在向我伸舌头,安老师在自顾自的摸胸。
这施蛊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我又不是同性恋,让她们这个样子,又有什么意义所在呢。
“十八,她们为什么不会害怕我们的布置?”
“这还不是她们鬼灵的真身。人有人的魂魄,鬼灵也有鬼灵的魂魄,就是因为这个施蛊人控制住了白老师和安老师鬼灵的魂魄,所以她们才没有办法去投胎。而我们的布置全部都是镇鬼的,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施蛊人会这么狡诈的用这招。”
眼看着白老师和安老师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而我们却是尽然的手足无措。因而风十八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学习过对付鬼灵魂魄的法子。甚至,即便在风十八的爷爷那辈,也完全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我和风十八现在的状况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风十八像是突然地想到了什么,拉着我一个转身,先藏身到那祭桌的下方。鬼灵的魂魄都是需要靠施蛊人的操控的,并没有自己的意识。所以她们油走的速度,都要比我们慢半拍。暂时,只有我和风十八不停地动,也能相应的拖缓一点的时间。
风十八一直在祭桌下面扭动着,他一直伸出手想要够到什么。他的目标是那引魂幡。而不巧的是,那引魂幡的幡布,恰巧被白老师的屁股压住。
哎!这个傻瓜!都到了什么时候!
我手疾眼快的,愣生生的一把推开了白老师的屁股,拿回了那引魂幡。
也就是我这样的一个动作,又重新的让白老师和安老师发现了我和风十八的所在。
风十八的家里一共就那么点地方,甚至除了卫生间,也没有别的房间了,尽然都是一派的一览无遗。
而我刚刚摸到了白老师屁股的一只手,天啊,许许多多的小虫子全部的黏在了我的手上。我奋力的甩着,好不容易才甩了干净。而白老师刚刚被我触碰到的屁股,已经空了一块出来。
“她们的魂魄都是蛊虫聚集成的?”
风十八突然地朗声大笑了起来,“银水光!干得漂亮。”
只看着风十八像是卸下了一身的疲累一般,摇起了那引魂幡,嘴中疾疾的念着什么。白老师和安老师就像是乱了码的机器人一样,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风十八在用引魂幡控制着白老师和安老师,那施蛊人也一同在控制着白老师和安老师。
一个人都无法同时完成两个人的指令,更何况一个鬼灵的魂魄呢。
风十八一直符纸扔向白老师那屁股的破洞之处。真的好准的,风十八这小子确实是有点家门功夫的。
白老师的屁股立时的瓦解了,同时之间,好似有千千万万只的蛊虫从白老师的身体上崩离而开。并且受到风十八引魂幡的指引,全部都钻到了地面地下,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现如今,我们需要对付的就只有安老师鬼灵的魂魄了。
我不免得松下了一些。只要再趁机,捣破安老师身体上的任何的一个部位,就能够再将安老师击溃。我抄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就要朝安老师的身上扔过去。但是,并无卵用。
我扭头,一脸迟疑的望向风十八。
“银水光,必须要是你亲手碰到他们才有用。那蛊虫惧怕你身上的力量。”
“那你不早说。”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我和风十八竟然在这种危急关头,还在斗嘴。
白老师离开之后,安老师更加显得孤零零的,弱极了样子。她似乎已经失掉了准备进攻的力量,甚至是准备离开了,应该是准备逃离了。
我准备乘胜追击的追上去,只要我随便的一碰安老师,安老师就可以和白老师一样得到了安息了不是吗?
然而,风十八却把我拦住了。
我这才意识到,风十八面色惨白,嘴唇甚至已经渗出了血丝。一个搀扶没有跟上,风十八就那样的虚弱的跪在了原地。
而安老师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银水光,今夜不会再有人来了。”风十八虚弱的话都已经说不利索了。
我急急忙忙的先去关上了风十八家里的大门,并扯下好几张镇鬼符全部的都贴到了那大门上。
风十八的手心中,全部的血肉模糊了。他刚刚动过了什么?仅仅只是摇了那引魂幡啊?
“十八,你这是怎么回事?”
“鬼灵的魂魄比鬼灵还要恐怖。而且她们又是被操控的。至少需要七天七夜的超度才行,而我刚刚是直接的运用的引魂幡,硬生生的将白老师赶回冥界去的。这是不合纲常的,所以才会这样。”
看着风十八那手心,就像是被碾压过了的一般。简直已经濒临残废状态。
这小子刚刚还故意表现出一副,轻松地状态模样,原来仅仅只是不想要我担心而已。
他在刚刚用那引魂幡的时候,双手肯定已经这样了,只怪我实在是太过于的粗心大意了,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如果我刚刚真的要再捣破按老师的魂魄的话,想必,风十八的这两条胳膊都要让我搞废了。
废了半天劲,我才帮风十八包扎上,其实也不用包扎什么,只是需要将那白纱布裹在那不堪的血肉上,不要让那血肉感染上细菌,慢慢的等待着血肉愈合罢了。之所以费了半天劲,就是因为,那纱布刚刚裹覆好,就全部的被鲜血渗透。反反复复了不下十回,才终于妥当。
没有想到最后搞成这个样子,到最后,还是没有见到那施蛊人的踪影。
这次换做我,重新的打开了那个小木盒。里面的蛊虫虽然还是弱弱的样子,但是已经比先前看起来恢复了不少了。
“没有拿到那蛊虫之前,那施蛊人还会再来。”
我看着风十八的双手,一脸的无望。
“银水光,这几天。我给你来一个紧急培训。”
我突然地有些木讷,风十八从小到大都在学得东西,我这几天的时间,真的能够学得会吗?恐怕连最基本的皮毛都谈不上吧。更何况,谁有知道那施蛊人到底什么时候会来。
施蛊人属于调养的时候,再来之时的他的戾气一定还会大大增强。而我们这边要和他对抗的力量,完全的变成了初学者的我。
“银水光,你去拿那引魂幡。”
而我碰到那引魂幡的一时,甚至是想要把它拿起的一时。我发现我错了。那引魂幡看起来,就是一根桃木棍加几块白幡布组成的,最多不过一斤的分量。而真正的触碰到它,似有几十斤那么的沉重。
我迟疑的目光看向风十八。
风十八这家伙,却还不以为然的,甚至在跟我显摆他先前是有多么的厉害得似的。耸耸肩,摆了摆他那两只被我包扎的像是猪蹄子一样的双手。
“怎么会这么沉?”虽然我还是没有提起来,但是已经累到喘着粗气的地步了。
“这引魂幡确实只是一根桃木棍做成的。之所以会那么的沉,是因为把桃木棍里掏空了,全部的坠上了铁在里面。仅仅只是一根桃木棍的话,并不会有那么大的力量。铁为阴物,金为阳物。有阴气的东西就也会自然而然的随着引魂幡的方向走。”
怪不得,这引魂幡至少有将近两米的长度。可那拴绑白幡布的桃木棍也就是直径三四厘米的样子。单单只是要把这样的一根长度的桃木棍,全部的挖空,保留完好的桃木皮,甚至中间没有任何的断裂,这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功夫了。而这样长度的桃木棍,想必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再看那白幡布,我一一的将它们展开,原来那不仅仅只是一块又一块的白布条而已,那形状而是和风十八画的符纸一样。画符本就已经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了,还要裁剪成这种白幡条,天啊,做这样一根引魂幡,简直不下于盖好一座高楼大厦的工程了。
我的脸,此时此刻已经垮掉了。
风十八还而的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从他那一摊书里,不加思索的开口道:“第八堆,右数第十三本。”
那一摊书,我以为都是摆设而已。就算风十八会读,也不过是个皮毛吧。原来,每一本的所在他都记得那么的清楚。
我费力的像是玩乐高一样是的,抽了出来。
《引魂标礼》。
风十八递给我一个翻开看看的表情。
一团的灰尘味儿先入鼻腔,原来《引魂标礼》是这么个意思。里面全部画的和标注的都是使用引魂幡时的动作。我一直以为风十八都是随便的挥一挥而已,没想到,他那一套动作,看起来不过一,两分钟而已。足足的要囊括这一整本书上的三十八个动作。
我怀疑风十八并不仅仅是想要给我来个紧急培训的。而是来给我堂堂正正的显摆他的独家绝活的。
然而这还不算完。
只听他又跟个大爷是的,开口。
“第十三摊,右数第二本。”
我再次取出。《口符》。这次,我很快的就能理解。这本书一定是写的风十八在用那引魂幡的时候,嘴里的念念有词。
我翻开目录,各种各样的,我已经没有了那个闲心再去看什么了。
此时此刻,我面对这些的尽然的好奇心,全部的变成了一种沉重的负担的压力连连。
一摇其形弱,二摇其形化,三摇其形散,四摇其形伤,五摇其形退,六摇其形顿,七摇其形慢,八摇其形苍,九摇其形虚,十摇其形离……一直到要摇到第三十七个动作才是毁,而后的第三十八个动作是,其形隐。
我有些不懂这个隐是什么意思?先前的小二十个动作基本上都是让鬼灵的魂魄得以受到大幅度的消散的,可是,后小二十个动作,除去第三十七个是显得比较毁之一旦,剩下的都是一种重新的归于很柔和的表现。
风十八恰如时机的开口而道:“厉化鬼灵,还是鬼灵的魂魄。表面上看起来用的全部都是大力的相而克制的东西,其实不然,只到最后都是去慢慢的化解开来,那样才能让他们都归于一种真正意义上的隐,隐匿于这个不属于他们的阳间,也同样隐匿于不属于他们的冥界。人死之后真正的最好的归宿也不单单只是走向冥界而已,而是隐匿了前一世的全部,再重新的走向重生。其实这操控引魂幡的口符是存在有第三十九个动作的,那便就是三九摇其形生,只不过自古以来,还没有任何的道士,能够修炼到三九的境界。”
真的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银水光,你的体质天生通阴阳。你可以的。”
不是我自吹自擂,只每天没课之后,我就拿风十八的家当成了我第二个家一样。一是照顾他,二是尽心的学着如何操控这引魂幡。才不过两天课余时间,我已经掌握到第三十二式了。而风十八说他,从六岁开始直到练到12岁,才勉勉强强的练到第成了最后的第三十八式。
这次,我和风十八都对于能够彻底除掉那个背后的施蛊人,有着全部的决心所在。
这几天观察那条木盒里蛊虫的样子,显然它又要快不行了。
“今夜……”
风十八定定的点点头,伸出他那两只猪蹄,将全部的期许还有希望,全部以一种嬉皮的形式,寄托在我的身上。
我们两个这次就那么的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
有一种快要等到天昏地暗的感觉了。
“十八,怎么还不出现?”
风十八瘫在沙发上,一边说着,一边不以为意的拿他的猪蹄手狂往嘴里塞爆米花,“不光我们在等,施蛊人也在等。”
“恩?”
“他在等子时,也就是零点。这个时间段也是阴气自足的时候,他在靠这个来弥补他已经支离破碎的阴气。”
比起风十八这样的已经尽然的成竹在胸的神色,我还而是觉得有点心里没有底气。
今夜,到底能不能结束那一切?
“叩叩……”大半夜的敲门声。
风十八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邻居是根本不存在的。更没有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