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母后您已经掌控不了寡人,就想弃子?

慕容子裕收回嗜血的目光,仰望塔顶,心情沉重。[【^$】

他自然不信秦笙笙会被雷劈中,如果劈中,身体也会坠落下来,可是,秦笙笙在那几道白光之后,没有一丝踪影,他不禁焦急起来。

莫非,她被人趁机掳走,然后制造成被神灵收去的假象?

他的暗卫们已经悄悄散开,去寻找秦笙笙的下落,慕容子裕深吸一口气,正要飞身上塔顶一探究竟,却被祁太后冷声叫住。

“皇上,事实摆在眼前,秦笙笙确实被神明收了去,还请皇上颁布圣旨,取消与秦笙笙的大婚。醢”

慕容子裕转过身来,目光带着阴狠的漩涡,直直地刺向祁太后,“太后,您就这么巴望儿臣的皇后成仙么?”

“皇上”祁太后面色无波地道:“大家有目共睹,不是哀家的个人意愿,哀家不过是顺天意,成人意罢了。”

“好一个顺天意、成人意,寡人就要看看,寡人是真龙天子,寡人看中的女人,哪个神仙敢收!缇”

“皇上!”闻此言,祁太后终于面色微变,站起身来,严厉地道:“您是万金之躯,怎可为了一个妖女得罪神灵!”

墨冀也适当地插话道:“皇上,太后说得对,神灵若听到您的这番话,只怕会不再庇佑我流星国。恳请皇上下旨,收回娶秦笙笙为后的圣旨,将秦笙笙交于月神处置,以表对月神的崇敬之意。”

“笑话!”慕容子裕冷笑,“我流星国难不成都是靠上天庇佑才得以延续?若真如此,寡人从此就待在这月光塔内,每日里理佛诵经,什么都不用管,流星国也照样风调雨顺了。”

“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住口!如果月神真的有灵,要收也是收那些居心叵测之人,何以会收一个善良纯真的女子?”

慕容子裕暴戾地打断墨冀的话,此时此刻,秦笙笙生死不明,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已经崩溃的一塌糊涂,再不给墨冀一点颜面。

墨冀表情有些难堪,毕竟被慕容子裕这样不留情面地呵斥,还是头一回,又是当着所有朝臣的面,叫他情何以堪。心中怨怼不已,却又只能忍气吞声。

祁太后亦是气白了脸,墨冀是慕容子裕名义上的堂舅舅,慕容子裕这般当众甩脸子,无疑也是在打她的脸,她怎能不气。

祁太后将脸一沉,颇为愠恼地道:“皇上,月光塔是圣洁之地,秦笙笙触犯月神,已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今日,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成为我流星国的皇后。除非,皇上真的要为了她一个妖女,不顾大臣劝阻,不顾百姓请命,宁可冒着天下之大不违也要将她留在身边。还请皇上三思,以我流星国的国运为重,万不可触犯神灵,触犯众怒!”

一听祁太后都这般说,在场的宗亲及百官们,齐齐地跪在地上,高声呼道:“望皇上以国运为重,望皇上三思!”

呼声过后,围墙外的百姓也跟着高喊:“处置秦妖女,兴我流星国!处置秦妖女,兴我流星国!”

一时间,呼喊声震撼山岳,连绵不绝。

慕容子裕一贯冷漠的脸庞,此刻更是寒意森森,透着骇人的杀意,额上的青筋隐隐在跳动着。

他冷沉沉地将手一伸,廖然立即将一柄宝剑呈在他的大掌里。

一见慕容子裕手里的宝剑,太后以及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惊得张大了嘴。

祁太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子裕,颤抖着双手指着早已脱离自己掌控的儿子,却心惊地光张嘴说不出话来。

她万万没有想到,慕容子裕为了秦笙笙,可以将祖传的流星宝剑请出来。

流星剑,是开国先祖从一位仙人那里得来,剑锋锋利无比,先祖也是仗着这把宝剑杀敌无数,所向披靡。

而这把剑,听说是上古时期,一颗星石陨落在伽叶山上,经过山口火海喷发,最终锻造成一把世间罕有的流星剑。

先祖也是因为得此宝剑,将开国之名命为流星国,从此,开启了流星国代代相传的盛世局面。

先祖有喻,流星剑乃神剑,上可斩皇亲,下可杀小人,一旦宝剑出鞘,必定要沾血才作罢,否则,必将有大乱。慕容子裕这时候将宝剑拿出来,不就是动了杀意,要大开杀戒吗?

祁太后震惊地往后退了两步,颤着声道:“你,你今日竟然将流星剑都带在了身边,你,你早就预料好了是么?无论结果如何,明知道秦笙笙是妖女,你还是要罔顾众人劝阻,甚至是为了一个妖女要血溅月光塔!裕儿,你怎可以被那妖女迷惑成这样!”

祁太后一声声地控诉,让百官们顿时忘却危险,一个个愤慨不已。这皇上如此这般,怕是真的被那妖女给蛊惑了,要不然,怎么出门还带着流星剑?

那流星剑可是一直供奉在皇家宗庙里,逢大事的时候,皇帝才会亲自请出宝剑,而且宝剑见光就要嗜血,今晚,怕是皇帝要将他们一个个杀光才泄愤。

想到此,大臣们寒心不已,六贤王更是气得胡子都在发颤。

他走近慕容子裕面前,严肃地道:“皇上,您还说秦笙笙不是妖女,今晚,您为了一个妖女,竟然要用忠心的臣子的鲜血来祭宝剑。皇上,您置流星国的颜面何在,置流星国的未来何在!请皇上赶紧放下流星剑,本王不想看着你一步步坠入深渊!”

“请皇上收回流星剑!”

这一回,又换成另一种请求了。慕容子裕寒凉的双眸戾气逼人,这一个个地都像是商量好似得,非逼着他就范。

傲慢的身躯岿然不动地立在原处,手里的流星剑横在手掌里握着,另一只手慢慢靠近剑柄。

“皇上,请您三思啊!”六贤王一见慕容子裕要拔出宝剑,吓得脸色全无,大喊道,“先祖在天上看着您呢,还有先皇,他这么信任您,您不可以辜负先皇啊”

可是,慕容子裕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一向冷傲的他,向来不屈服于逼迫,何况,是要他放弃秦笙笙。

他好容易说服秦笙笙嫁给自己,就算真的是神灵作怪,他也要用流星剑与神灵一争高下!

他的手掌紧握着剑柄,抿着唇,手掌缓缓往外抽动。

“皇上!”祁太后大声喝住他,“难道,你也要哀家跪在地上求你吗?”

手顿住,不带任何温度的眼眸盯向祁太后煞白的脸,薄唇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母后,你这是要和大家一样逼宫吗?还是说,母后已经掌控不了寡人了,就想弃子,然后从你们墨家再推出一个人来代替寡人?”

“你皇上,你胡说些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很伤哀家的心”

“母后有心吗?”

慕容子裕垂下握剑的手,一步一步逼近祁太后身边,压低声音,贴近祁太后的耳侧,阴冷的话语字字如冰刀一般刺向祁太后。

“若是母后真的伤心,岂会一心只向着自己的娘家而罔顾自己的儿子被人算计?又岂会由着自己的娘家玩弄权术将自己的儿子视作傀儡皇帝?更岂会勾结外人处心积虑地置自己的儿媳与死地?”

祁太后被逼得步步后退,最后退在玉石栏杆上,再无退路,不得不与慕容子裕面对面。

此刻,她已是内心惶惶、冷汗连连。

他知道,他都知道?

望着祁太后变了几变的脸色,慕容子裕继续冷漠地道:“母后该庆幸,你的儿子不是无能之辈,要不然,母后殡天之后,有何颜面去见父皇?难不成告诉父皇,裕儿软弱无能,又无子嗣,只得从墨家过继一个年少有为的孩子,取代慕容家的皇帝宝座?”

“知道孩儿为何迟迟不肯要皇子吗?就是因为母后的心太狭小,只装得下墨家的孩子。实话告诉母后,后宫中人,谁都可以诞下麟儿,唯独墨家的女儿不可以!”

扑通——祁太后被最后那番话惊得瘫坐在地,脸上已是血色全无。

“太后!”珍姑姑心疼地赶紧要将祁太后扶起来。

可是祁太后就像是入了魔怔,一双眼神再也无有了往日的神采,任凭珍姑姑怎么搀扶,她都不愿起身。

因为慕容子裕与祁太后说话时,声音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得见,大家见祁太后忽然坐倒在地,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全都惊愕地看着流星国最高统治的两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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