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尤佳德
“艾伦蒂亚在世界的顶端,曾经有些来而复回的人以为它就在天空上,于是觉得生活在这里的人是羽神,控制生死,”尤佳德说起这些事情如同聊家常,比起那些在地面上的npc,她的话更为的直白,“而我就是其中之一——但这些其实并不被我们所管理,真正管理这一切的人,是已经消失的那位神。”
在尤佳德话中,曾经这个世界有几个像是神一样的存在,他们的作为是修补一些规则上出现的问题的情况,简而言之大陆上谁蹦达着玩没什么关系,反正玩脱了他们才会帮忙修回正轨。
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些地方出了问题,负责管理生命的那位神,也是被称作羽神的神,死去了——尤佳德并未说这位神是如何死去的,可十分清楚的是,随着这位神的死去,一些事情就出现了变化。
这位神曾经在地面创造过一个种族——这个种族拥有永生的能力,是这位事情最多的神的得力助手,而这个便是莫沃的国家。
在和莫沃一脉相承的统治者的带领下,这个女性帝国渐渐地在大陆中忘记了她们曾经是所谓神的后裔的事情,直到拜尔德出现。
拜尔德在帝国中的地位很低,可野心却不一样,尤其是在他窃取到了圣物后——那被神留下来的,用来创造生命的元素被他带走了,理所当然地再创造出了永生的种族——但却是和死亡有关的种族。
“他创造出什么我们也不是很在意,因为无论他怎么做,也不会改变生命出现和消失,顶多是循环减弱了罢了——反倒是你们一味地截下了拜尔德的这个力量,将循环阻塞了,也给我带来了麻烦。”尤佳德道。
拜尔德能够通过那样东西创造魔族,可当它被夺走后,那些生命似乎变成了其他的属性,使得他们无法正常参与生命循环。
麻薯听得似懂非懂,西特赫斯等npc的表情却挺精彩的——黑骑士在缓缓消失,海伦有些震惊,西特赫斯只是叹了口气。
“回到你们的地方去,别再给我添麻烦了。”尤佳德朝着黑骑士走去,看着他,“你也一样,从死者之境逃出来,只是不放心自己的同僚和自己的主人,这又是何必呢,你已经做到了你要做的事情,到你该去的地方,再睁开眼时你便可以不再牵挂。”
正是因为这样才无法释怀吧?
“他想看看丝塔尔殿下吧?”麻薯轻声道,“如果是人类的话,是无法在知道的情况下放下牵挂而去的吧?”
她有时候也在想,母亲在死的时候是不是也有一些什么牵挂,可她却再也无法知道了。
“是么,”尤佳德看向她,“你是例外的人,因此可以在这里自由进出,可其他人却不行,那是规则,这个时候你想怎么做呢?”
“尤佳德小姐曾经让西特赫斯先生将拜尔德制造生命的东西留在这里吧?他也没有死去?”麻薯问道。
西特赫斯又是如何在这里活下去的?
麻薯不觉得尤佳德话值得怀疑,值得怀疑的是她对西特赫斯的无视态度。
“啊,这么一说是这个道理,”尤佳德笑了笑,“看来我应该帮你们了——趁现在,将丝塔尔的灵魂带回来还来得及哦,不然的话,她就要变成魔族了。”
这看起来真的不太符合逻辑啊……麻薯看着尤佳德,心里有点忐忑,而身边已经开启了一扇门——显然是离开的路。
“再不快点,你的小情人可是会遇到危险的哟,要知道拜尔德现在可是能将其他种族变成魔族了啊。”尤佳德轻声道。
麻薯一愣,朝着他们微微鞠躬:“那……打扰了!”
“扑哧……”看着麻薯转身离开的样子,尤佳德忍不住笑出了声,“真是可爱啊……”
可惜这话麻薯因为跳到了门的那边而没有听到了,随着她的离开,尤佳德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你,能来这里是因为选择了‘死亡’,但我可以让你下去,与这位一起,直到知道丝塔尔的归宿。”尤佳德指了指两位骑士,做出了一个推的动作,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推到了门的那边。
只剩下西特赫斯了。
“是我的错。”西特赫斯看着她,缓缓道。
什么是他的错?是轻易地将东西封印在了生命树,造成了巨大的麻烦,还是……
“呵,是吗,你喜欢那个小姑娘吗?”尤佳德看着他,直视他琥珀色的眼睛,却无法从他的眼中读出什么情绪。
“她是奥特帝国的公主,自然有她的责任,那是我无法保证的事情。”西特赫斯缓缓道。
他认为自己对不起海伦,认为海伦的话有他的道理,主要是因为自己无法面对对方的一腔热情。
“但你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喜欢她的,而是因为我下的诅咒,现在你知道我的诅咒是真的了,你又恨我吗?”尤佳德继续道,“凡是爱上你的人,都会获得一个悲惨的命运——她的命运,够不够悲惨。”
那是相当惨的,在认识西特赫斯前的丝塔尔就是一个正统的玛丽苏——认识西特赫斯是在战争之后,而那之后她真的可以说是衰到家了。
而这一切就是这个女神的诅咒?
“我会留在这里的。”西特赫斯沉默了片刻道。
“留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陪伴我?西特赫斯,何必如此?”尤佳德笑了,可她无可奈何,因为西特赫斯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是了,自己这样确实可笑。
起初自己还会像是纯情的女孩子一样去靠近他,在他礼貌拒绝后,气恼的她告诉了他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反倒引起了他的百般躲藏——她从来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最后立下了诅咒,逼迫着他选择留在这里。
否则他早已经回到了那个他牵挂的世界了吧。
哪怕是精灵,他依旧是在她眼中觉得脆弱渺小的存在。
然而自己依旧毫无办法。
“回去吧,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尤佳德转身,朝着远处走去,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想放过自己,“我们将再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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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玩家是挺惨的,尤其在拜尔德的能力恢复了之后。
“呵……真是不会让我失望啊……”拜尔德握住了手心,那个苍白的青年朝前走去,似乎再也没有东西能够阻挡他。
一挥手间将一众玩家给送回复活点,原本在激战的玩家们也改变了自己此时的位置,回到了开始时对峙的队形——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好看。
npc的状态也不是很好,身居一旁的他们似乎在考虑此时该如何解决。
血魔默默地跪坐在夏炎身边,查看着他的伤口——那双指节分明地手上遍布红色的纹路,像是某种诅咒。
“谁知道现在要怎么搞?那边npc有大动作,讲道理你们也应该有啊!”白灯朝着摩卡赫尔翻白眼——这两人性格算是投缘,此时她也没有什么忌讳地吐槽。
“这能怪我?”摩卡赫尔对着白灯吹胡子瞪眼,看了看血魔,“你当时不是让麻薯去了艾伦蒂亚吗?”
血魔沉默了一下:“如果不是失败了的话,大概是出现什么意外了吧。”
在战斗力上,不管是玩家还是npc,他们都有理由相信麻薯打得赢对面的玩家,只是不能确定的是剧情出什么问题,如果脸黑发生什么,谁知道呢?
“这里的人如果被拜尔德中伤,会变成魔族?”莫扎特忍不住问——拜尔德那副秒天秒地的样子真的有点吓人啊。
“拜尔德能够创造魔族——那只是一个诅咒,诅咒会根据受到诅咒的人不同而变化,”血魔缓缓道,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夏炎忽然伸出手拉住她,才没让她踏出,“松手,这里会有很多人牺牲。”
“你能做什么?”夏炎问。
现在的血魔看起来确实不能做什么——她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心虚。
“血魔,”因为血魔看起来十分好认,拜尔德很快就看到了她,说是打招呼,他的话更让这里的人心里一紧,“作为整个家族里唯一一个在诅咒里活下来的人,不知道你这些年来过得好不好。”
他们好像不是这几十年以来第一次见面?
“闭嘴,”血魔知道拜尔德想要做什么,冷声开口,“仗着神魂寄存于体内便可以无视诅咒带来的伤害,你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拜尔德不动声色:“可此时,你只是一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失败品——无助的像是那个夜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从一个正常人变成怪物,一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时只能滥杀无辜——但是即使这样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魔鬼,还在做一些假惺惺的善事。”
血魔不说话了。
“不过那什么也改变不了。”拜尔德缓缓道,手中戒指上的宝石闪闪发光,“依旧不会有人相信你。”
“所以要怎么把他那什么的神魂弄出来?这个游戏还有神这种设定?”白灯不由得道。
他们是玩家,也不会在乎那么多,他们大概都知道,无论是出于拜尔德的话还是夏炎的态度,血魔倒戈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血魔没说话,她能感觉到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变得有些冰。
她从来没有想过为自己做的事情辩驳,曾经的错已经犯下。
“也就是说这个人身上带着一个挂咯?”白灯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这有点厉害了。
现在的情况大概是,他们面对了一个开了外挂的*oss,而他们现在还没有办法——只能绝望了?
“有办法。”血魔缓缓道,再次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血魔的眼神落在了不远处那只似乎有些小无辜的汹犬身上——此时汹犬似乎在思考什么,也没有平时刻意卖萌的样子了。
这和这汹犬有什么关系?
“格洛斯,这不符合你们的规矩。”血魔看着它。
“可是我出现在这里也不太符合规矩呀。”格洛斯觉得十分为难。
卧槽这还真的有戏?
“只有这个办法了么?”夜迟皱了皱眉,他看起来是在担心麻薯。
“麻薯没有回来,但拜尔德的力量恢复了,只有一个可能了。”血魔又说。
“尤佳德介入了?”汹犬忽然想到了什么。
血魔循循善诱:“她如果去了艾伦蒂亚,那么也是不符合规矩了,既然都不符合规矩,你还担心什么。”
汹犬叹了口气,耷拉着头似乎很纠结,久久才朝拜尔德走去。
血魔松了口气。
“他到底是谁?”摩卡赫尔忍不住道,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汹犬不简单,可是没想到居然那么不简单。
“管理着‘门’的神。”血魔道。
这么说着的时候,格洛斯已经要靠近拜尔德了,一边走着,即使是盯着格洛斯的人也觉得眼前一花,接着看到他已经化成了一个十几岁的小正太,神色中满是纠结。
原来是一个小正太?
小正太格洛斯朝着拜尔德走去,虽然看起来轻飘飘地没有什么用,然而他们却发现在格洛斯越发靠近拜尔德时,一股莫名地压力从四面袭来,拜尔德也很快感觉到了——他猛地转身看着格洛斯。
“你是谁?”这感觉让他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我本来不该出现,不然以后想和白团子一玩都不行了,唉。”格洛斯觉得很委屈,“不过那又能怎么样呢,我也很绝望啊,还是要把不属于你的东西给收回来。”
玩家听到这话都是心里一抽,神特么的网络用语,这孝子被带坏了诶9是npc诶!谁干的?!
而作为npc的拜尔德则是心里一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