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老夫老妻
从师徒的情分上来看，石老师对孙慕鱼简直就是真爱。
孙慕鱼的天赋和自己努力所凝聚到画纸上的魅力，引得画届的大佬纷纷侧目。
可能越是在某些方面厉害的人，越是有某些怪癖。但孙慕鱼骨子里是非常单纯的人，这份简单和张锐不谋而合。
不过天赋极高的人，哪怕性格上有点小瑕疵，人也会极大程度是容忍甚至觉得这才是人。
而一个平凡的人，任何的瑕疵只能招致鄙视和轻蔑。
李念觉得自己有点惨，她属于那种有那么点天赋的。
这种人最惨了。不上不下，好在李念自我调节里很强。
李念手撑着脑袋看着自家女儿拼命的向许牧生指着藏头柜，要看刚才的盒子。
她一抬眼却发现许牧生正双眸含笑的看着自己，面上一愣后很快染上一层红晕，娇嗔道：“看我做什么？女儿扒拉你半天，你都没有反应。”
“这么晚了，她该睡了。”许牧生把小团子抱起走出卧室，交给保姆后转身回了卧室。
他躺在李念的身边，把灯关了之后轻轻握着李念的手。感到李念揽过自己的腰间，轻笑一声。
李念把许牧生紧抱着腰，打着哈欠渐渐进入梦乡。
隔天站在李念家门前的赵梦，刚一抬手就想到昨天李念和自己达成的约定。她眸中闪过一丝失落，拿着早点进了自己的家门。
没了赵梦的打扰的李念倒是睡的深沉，一觉睡到九点多。
许牧生舍不得喊她起床，情愿等李念醒来把早饭热一遍。
李念一觉睡到自然醒，没由来的满足感。她缓缓坐起身，看到一个小人影，踉踉跄跄的走到了过来。
小团子的个头还没有床高，身后跟着怕小团子摔倒的小团子。
李念看到许牧生坐在床边，把小团子的鞋脱掉，抱在床上温柔道：“女儿一听到卧室有动静，立马就跑了过来。刚才还抱着我胳膊，缠着我陪她玩小球。”
“不是吧。连我的醋，你也要吃。”李念低头看着女儿走到自己身边，张开肉乎乎的小胳膊求抱抱，好笑的把小团子抱起来。她用手捏着女儿小耳朵，好笑道。
许牧生看着女儿一心黏着李念，连个眼神都给自己一个。
李念也一副好像有他没他都无所谓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些许的伤感。
他情绪只有低落的时候，母女两才会安慰性的给自己一个眼色。
小团子的性子很像李念，刚出生几个月喜欢闹腾，再大一些就喜欢一个人呆着。
除了李念外，几乎不喜欢黏任何人。
许牧生错了，小团子看向李念的眼里，分明是看到无数个喜欢的蓝色小球，外公的小昭君，以及黑暗中的一束光。
这种安全感和与生俱来的喜欢，是谁也不能拥有的。
她只是窝在自己觉得最安全的地方，静静的玩着自己喜欢的小球而已。并没有许牧生想的那么复杂。
当然，她也是喜欢许牧生的，但肯定不如喜欢李念喜欢的多。
李念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把小团子放到肚子上，看着小团子呆萌呆萌的小眼神，心跟着化了。
她拿过小团子递来的小球，抬眼看到许牧生对着她们出神，忍笑道：“怎么这么喜欢出神？一个人，在瞎想些什么。”
“嗯？”小团子顺着李念的目光望去，满眼好奇道。她偶尔能蹦出一个字，还是在她不着急的情况下。
一着急，话到嘴边就成了咿咿呀呀了。
许牧生眼底的委屈浓了几分，颇为不满的戳着小团子的肉脸道：“感觉我被你们抛弃了。小团子，你不喜欢爸爸了吗？”
“爸爸。”小团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许牧生，随着许牧生笑而笑。
许牧生第一次听到许牧生喊他爸爸，面上一怔半响没有缓过神来。
他扭头用眼神询问着李念，直到看到李念点了点头，这菜把小团子抱过去猛亲了几口。眼眸里的温柔和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李念肚子有点饿，起身去洗漱，给他们父女腾地。
她草草的收拾了下自己，走到厨房刚拿起铲子，铲子迅速被人抢走。一个温热的身体，贴着她的后背。
热气从不断蔓延到自己的耳边，柔软的唇咬着她的耳垂。
李念登时一激灵，扭头瞪了眼许牧生，忙看向缓缓走来的女儿道：“你别这样，女儿看到了不好。”
“她还这么小，能懂什么。你去坐着吧，饭菜我来热。”许牧生从李念手里接过铲子，把李念推到一边道。
他现在心里有些矛盾，总觉得李念在和自己抢女儿，又觉得女儿在和自己抢李念。
嗯，真的好矛盾。
许牧生低头看到女儿抱着自己的小腿，仰头张望着什么。他手中的动作慢了几分，生怕不留神伤害到小团子。
李念自然也看到小团子的动作，上前两步把小团子抱了到桌边，让孩子坐在婴儿椅上。她双手撑着脑袋，板着一张小脸道：“你没有看到爸爸在忙吗？以后厨房你不可以再去了，知道吗？那里太危险了，不适合你去。你活动的区域在客厅的小栅栏里。”
李念边说边指着厨房和客厅两个方向，也不知道小团子究竟懂没懂，但她还是小团子当成一个可以沟通的成年人对待。
许牧生听到李念的话，眼眸里多几分笑意。他关了火把饭菜挨个端上桌，亲了亲自家女儿额头，坐在李念的对面道：“你这一觉醒来都该吃午饭了。”
“这不正好，可以和你一起吃午饭。你该不会为了等我，所以没吃早饭吧？”李念试探性看了眼许牧生，在看到许牧生眼里闪过些许不自然，该不会是她猜对了吧。
她心里一暖，面上却还是不满道：“早上不吃饭对胃不好。我一个人遭殃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一起。”
“我想和你一起。”许牧生低着头，耳朵有点发红道。
“爸爸，妈妈。”没等李念来得及回味许牧生的情话，小团子的声音倒是直接让她跳脱出儿女之情。
李念眼里满是笑意，现在的她已经为人妇、为人母，没想到他们之间还像是刚才是在一起。
她笑盈盈的目光，让许牧生脸愈发的红，还是这么的容易害羞。
许牧生往自己嘴里送了几口粥，别扭道：“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想看就看喽。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我还不能看你。”李念给许牧生夹着菜，忍笑道。
她不知道从哪里多出的恶趣味，越来越喜欢逗得许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