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究竟是怎么算好的？
李念不记得陆子明和许牧生关系很好，离校搭顺风车的时候不过点头之交。难道因华服日，他们三人的关系突飞猛进？
陆子明翻着李念书架，抽出一本随便翻看道：“我就随口一说。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能理解。”
“理解个毛线。”李念瞪了眼陆子明，没好气道。她移动着鼠标，在论坛里刷着。
古风圈最近也没什么新闻，清一色的图片贴。要在晃荡下去，假期就该结束。
陆子明把书放回原位，趴在桌上贱兮兮的笑道：“哦，这也难怪你弟会跳脚，花式提醒你。小妹妹，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得，我认输。月底假期要结束，你准备一直在家窝着吗？”李念看到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好奇道。
其实，她也是。拒绝了赵梦的邀约，在家画了一个月的稿子。多出的时间，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陆子明合眼，含糊不清道：“我哪里一直窝家。天天都有去武馆，帮我爸带学生。一个星期后有个cos小展，去不去？”说到后者，陆子明抬起头，睡眼蒙松的拉着李念的手。
李念从背后拿出靠枕，推开桌上的一堆垃圾。她抱着靠枕，趴着桌上道：“好啊。”
两人趴在桌上沉沉的睡去，挂在显示屏的耳机还唱着歌。推开门的李亮看到这么一幕，小心的躺在床上，眼睛盯着陆子明。他拿过床头柜上的一本游记，闲散的翻阅。手中的书没翻几页，已是没了兴趣。
前段日子送去的笔记，不知道陈彤彤能不能看的明白。
暑假过后就是高三学生了，分别的日子很快也会来到。他的未来，不知道能否按照他设想的那样发展。李亮苦闷的盯着天花板，设想了无数个答案。最后翻身坐起，盯着熟睡的陆子明。
这家伙从小到大都跟姐姐一所学校，究竟是怎么算好的。怎么他想跟一个人去一所大学，会这么的困难。
陆子明迷迷糊糊看到一个人影，一点点朝他逼近。睁眼一看，大叫一声，瘫坐在地。
李念被吵醒，坐的挺直。想也不想道：“别怕，我保护你。”
“姐，没事。你去床上睡会，我带这家伙离开。”李亮忍笑的拉起李亮，把房间留给李念。
真是想不通，这点胆子，还要姐姐保护。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个优点，怎么能做到他做不到的事情。
李亮忽略了他自带的恐怖气氛，深深影响了陆子明的判断力。不然，陆子明条件反射，也够李亮吃一壶的了。
陆子明余惊未了的拍了拍胸口，调慢脚步与李亮保持距离。跟李亮客气两句，转身回了自己的老窝，补没睡完的觉。
倒是李念被陆子明的一声吼惊醒，再也睡不着。她看了眼窗外快要落山的太阳，换了衣服出了家门。没有目的的在小区外转悠，走累了就坐在公园里，看着老头老太太跳舞。但凡事围成一圈的人，不是下象棋，就是斗地主。
金色的光为他们镀层金边，仿佛是油画里的人物。动感的音乐，将她拉回现实。热闹是他们的，李念所见的是一片平和。
等有一天，她老了，会是怎样的场景？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熟悉而又陌生的音色，使李念转头看去。发现是许牧生，只一笑。
总觉得许牧生和她印象中的有出入，却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抛诸脑后。
李念懒懒的靠着椅背，笑道：“没什么。许牧生，我以前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为什么会这么问？”许牧生失笑道。他没想到李念会问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以前的李念除了漠视他外，别无其他。有时候许牧生会有以为时空错乱，让他有了不该有的记忆。
李念手搭着椅背，认真的打量着许牧生。许牧生的眉眼生的漂亮，有种莫名的亲和力。或许是光线的作用，使许牧生的眼眸极其清澈，温和而不软弱。五官早已不是幼时的模样，更加的立体俊俏。这样的人，应该很讨人喜欢吧。她垂眸，失笑道：“总觉得不可思议，以往十来年毫无交集。偏在这个月，连着碰了好几次。”
“我知道了。”许牧生话落，脸上再无笑意。双眸紧盯着跳舞的老人家，责怪他薄弱的克制力。
一看到李念，就忍不住的朝李念走来。可能，无形中打扰到李念。他突然明白李念的问题，对不起他的事。呵，李念是把他当成伺机报复的人了吗？许牧生失落的垂头，小心的数着地板上纹路，计算着李念离开的时间。
李念半响听不到许牧生说话，看不清许牧生的神情。起身蹲在许牧生的面前，抬头细看许牧生的脸色。她当即后悔，忙道歉：“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哎，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不高心就不说话了。”
“我没有高兴。”许牧生看着李念，带着几分委屈。尤其是听李念提到小时候的事，心里更加的难过。那时候的他们，明明很要好。为什么到了初中，会形同陌路。
李念坐回原位，气笑道：“你觉得我信吗？”她看许牧生又不说话，只好自我解释道：“我们的关系总是感觉怪怪的。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初一急着熟悉环境，初二又被人刺激，初三忙着中考。我们高中又不是一个班，大学自然也就慢慢陌生了。嗯，一定是这样了。”
“嗯。”许牧生听着李念的解释，心里又重复了遍李念的话。尽管很难被说服，也勉强接受。他望着李念的侧颜，又怕被李念多想，匆匆别过脸。未来总是有很多种可能，或许会是他所想象中的一种。
李念见许牧生情绪平复，松垮往后一靠道：“早知道你喜欢汉服，初中就不放过你。平白被陆子明折腾着去漫展、买手办，才陪我参加一次活动。”
“你们关系一直很好。”许牧生说着，抿嘴一笑。心里默道：要是真不放过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