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谋者同策

姜维、张辽二人正等着臧霸、朱异二人消息。

张辽莫名怅然,心中不安,“吾也率队人去看看。”

王平言:“张将军,在等等。应该快回了。”

正说间,外面传来军回营寨乱声,众将往外出看。

朱异上前,哀声叹道,“吾去之不及,臧将军敌邓艾残杀,失血过多。回来路上,落马而亡。”

姜维叹声:“怎么回此?”蜀军好不容易占据先机优势,可稍不留神,军中又死一重将。

张辽闻言哀痛,想泣难出,世上最后一个相随的朋友,就此而去。

王平转而问:“魏军现在如何?”

朱异:“魏军已出山谷,在谷外依山下寨。短时内,不会来攻。”

姜维思道:“敌杀我军大将,占得锐气。不过我军终有据胜之势,他们断不敢轻战。所以严加为守,等我们先攻。”

张辽言:“敌我劳逸不同,他们刚远征有战,此刻兵马定疲,吾军可以叫战。”

姜维忧心,看着张辽,怕他受臧霸之死影响,乱了分寸。“张将军,汝所想,敌有所防备,还是从长计议。”

张辽坚声肃言:“将军放心,吾自战数十年,身边亡走兄弟数不胜数。不会因此误事,失了心智。”

姜维望其眼神,那般坚毅明智。“好,吾信将军。”

魏军寨

“吾军虽杀敌大将,军士气盛,但是敌军未有大损,又具先势,恐会来犯。”邓艾言。

司马师:“吾军劳困,正设寨营,若姜维举兵来攻,只怕难以抵挡。不过,我敢在此下寨,自然有法子应付。”

邓艾笑之,“我就知公子多策,岂会这般大意。”

“六叔。”司马师喊了一声。

“在呢。侄儿。”一旁呆坐的司马进抬头瞟了一眼。

司马师:“此次要六叔出手,按我令行,可退蜀军之犯。”

司马进:“退什么?人还不一定来呢?”

士兵急冲入。“报!蜀军张辽率过万兵马,正朝营寨攻来!”

司马师:“六叔来了。”

司马进缓缓站起,“说吧,怎么做?”

不远大道,张辽、王平领军前杀,气势威武,完全没有因为臧霸先锋探军亡败也失了威势。

王平:“此乃平旷之地,敌驻兵于山谷外,此番进兵,敌断不可能设伏。”

张辽:“不过对方如此驻寨,恐有应对之法。”

王平:“应是如此。”

此时前方一队魏军迎来,大部分骑兵,步兵挥动着青色旗号,尤其显眼。

张辽言:“敌军骑兵精锐,小心应对!”

王平:“我知!”

魏骑兵起蛇阵绕打,冲突蜀军外围,再绕打而走。蜀军大部分步兵,无可奈何,只得布阵为守。张辽在魏已久,自然是知如何应对最为妥当。

魏军骑兵连攻多次,无法取胜,不敢再留,恐被反杀。速退逃之。

张辽:“继续,进!”

进不多远,又一军骑兵出,后方挥动乃赤色旗号。

张辽:“阵守,敌骑杀来,攻势过后,起枪阵刺杀。”

此骑兵似乎有所料,和刚才绕打不同,而是直接冲阵,骁勇非常,破入蜀军阵中,然后奔杀出阵,回逃离去。

张辽见其两次这般,似乎再削自家军势,“魏军此前山谷有战,有远行下寨,没有多少可战兵力,大部分已疲困不已!继续杀前,他们再难挡之!”忙鼓舞众军,士兵听言,大喝振起。

蜀军在进前,此次又一骑兵杀来,乃是黄色旗号,领军司马进。

“速离此退,此次可不会再你逃!”司马进对声喝向张辽。

张辽见此人,不由而怒,此前重伤虽愈,但见此人,隐隐作痛。“汝区区骑兵,也想挡我大军?还不受死!”

指挥势去,军兵扑上。

司马进并不迎战上去,调遣骑兵跟随自己,斜打杀进。精锐骑兵在其带领下,无人可拦,在蜀军中任意冲突。

张辽:“绕开吾军主力中心,以绕乱势。后队,随我来!”

司马进远见张辽领兵来,转身回杀,冲回逃去,地势平旷,魏骑兵想逃,蜀军追击不得。

三番扰杀不战,蜀军气势尽无,士兵皆有些心乏。

王平:“敌这般为,定是不便交战,速推进前为妙。”

张辽同意从言,“说的极是。”遂进兵。

进不多远,又有魏骑兵杀出,乃是白色旗号。

张辽、王平二人此刻皆疑惑,“这不对,敌军大部分兵应困劳,怎还有可战精锐骑兵。”

此骑军和刚才相当,骑术精湛,攻势快勇,随即进出。干扰之后,又离去。

张辽喝令骑兵追击,紧跟在此骑军之后,虽追之不上,但也未让他逃。追击间,前方有一骑兵杀出,乃是黑色旗号。来接替迎战白旗军。

王平:“不对,敌可战兵力似乎和所探有误。”

张辽渐乱,“以逸击劳,是得其反。前方定是敌大军布阵,若此时杀去,两军开战,将受大败。此战若败,陈留难守,速退离去。”

便下令,众兵回撤。回撤之时,司马进率一队步兵追后,叫喝杀来。

不过张辽并未理会,与之开战。而是快撤离去。

司马进见敌远矣,略觉好笑,自家根本没有这么多可战骑兵,其实就三队人马,来回换旗。借平野旷地,方便逃窜接应。

魏军寨前,司马师等候中,远见六叔率军来。

司马进回军,“张辽军退,如何?”

司马师:“六叔勇武。”

邓艾觉得奇怪:“此次战机,姜维却不举兵来攻?张辽所率之军不足蜀军兵力一半,此番想破我二人布防,即使我们有些不利,但还是有些痴人说梦。”

司马师听此,凝目眉皱,遂问:“探敌军寨的探子可回?敌军寨何况?”

那外探回此,报之,“蜀军寨未有出兵,只有寻常骑兵巡探出。”

邓艾问:“可有异常?”

探兵回想,“往回探哨极多,皆是不同衣甲、旗号,应只是加强巡备而已……”

司马师闻言,越听越古怪,“糟了,士载。”

邓艾冷笑:“公子,换旗哨兵,一样计策。敌主军兵力已经偷出大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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