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二斗一智
雍州,扶风郡,陈仓
魏军寨
“蜀军调动兵马,分路而进,恐是要拉长战线,蚕食雍州。”部将报郭淮。
郭淮:“雍州地大,扶风上是安定郡地。安定有泾水之路,魏延打算取郡城,借水势进兵,直达长安。”
部将惊恐,“若是如此,长安危矣。吾闻蜀军廖化在天水郡屯田多年,敌军粮草充足,定可借水运送往长安。攻下的长安定能坚守,郡边各城现在动荡有乱,见此危机,有降敌可能。长安若能稳固,洛阳亡矣!”
郭淮:“这些我都知,扶风有渭水,安定有泾水,都是进军最善之路。”“分调一军,往安定郡去,在要口各地防备,坚守即可,莫战。”
蜀军魏延、吴班已领军直往郭淮据守地来。
兵至关下,叫战中。
“郭淮!出来与我一战!”魏延在关下叫喊。
关上郭淮看下,问道部将,蜀军情势。
“魏延一路杀来,前拦伏兄弟们皆被杀之。敌似乎知道,吾军布防要处,正中要害。”部将报。
郭淮疑惑,“那对方现在就是刚战过后,照理兵马疲力。却是出战的好时机……”郭淮不解,对方现是弱势,居然敢来叫战。
郭淮突然想通,“夏侯霸。”之前有闻夏侯霸降蜀军去,之后再没有消息。难不成回来了。也只有这种可能,所以布防之军才会被轻易击败,他也才会至关城下叫战。
“坚守城关,不必理他。”
魏延见郭淮不出,正出所料。如今的确是兵马疲力,若是来叫战,而是选择扎营设寨,对方反而会来攻。外加以他之才,也会猜到夏侯霸已在军中,定忌惮之。
魏延:“退地十里,扎营驻寨!”
魏延军寨,正驻扎中。
吴班入报,“果然,郭淮不敢出军来攻,在此若设好阵地,吾军将占据绝对主动。那时郭淮除了守城,再不敢出。”
魏延:“安定郡地,关兴、夏侯霸同去,以二人之能,定可攻取。渭水、泾水,只需有一条,就可借水势过群山险地,直达长安。”
正说间,外面杀声乱起。
吴班惊道:“发生何事?”往账外出,看见敌军攻来,正杀战中。“郭淮!怎会?”
郭淮骤马引兵杀乱中,“想据利地,之后困吾取水利,谈何容易!”
魏延上马,挥刀迎去。“郭淮,受死!”
侧刀劈斩,威势不减当年。“铿!”郭淮挥兵刃迎挡,怒瞪视之。
二人纵马交战,吴班在后指挥救助,正受乱蜀兵。但是受乱败势依旧难停,不停的有魏兵有序的布阵杀来,一切皆是郭淮攻敌寨前布置得当。以吴班之能实在难以应对。
吴班大喊:“将军,兄弟们抵挡不住,先退吧!”
魏延气愤,自己又难以杀他,“汝先撤去,吾掩护!”
吴班从命,带着蜀兵渐撤退散。
郭淮:“安定郡那边,我也有设防,别指望了。夏侯霸确是知我军势态,各处防备,行军据点,但这些都无用,因为是我守此地。”
魏延:“你就得意吧!”大劈一刀去,调头回跑。
郭淮见其离,并不追去,“重设防点,不用追击。守好要口,才是我们的职责。”
此时魏兵有新,急至郭淮前,“将军!渭水上有敌船进军,朝东去。船数兵力极多!”
郭淮惊震,“不是去安定郡?”对方选择在扶风郡自己眼皮下,渭水直接过军。心中疑惑千万,你过了又如何?哪怕直往长安,攻下阵地。可守得住?现在还是魏军占据扶风、安定二郡,阻断了粮草运输之路。到时定不会让蜀军从水路运粮去,长安蜀兵受魏军围困,必亡之。
“为何?敌所为,定有其意义。”郭淮虽不解,但是和魏延交手多年,对方一行一策,皆有其理。派往安定郡的兵马,又暂时回不来。“走!去水上拦截他们!”
渭水上,关兴、夏侯霸乘船载军,明目张胆进兵。
水行一地,前方口,魏军船拦出,郭淮于上,对喝,“且能让汝等过!”
夏侯霸喝骂:“郭淮,吾今日就为父弟报仇!”
两军战船冲上,对撞,一震晃动,“杀!”两船士兵冲往他船,各相杀之。
郭淮主船在后指挥,断是不会直接对撞。而夏侯霸指挥,行船撞去,欲要与战。
郭淮警觉,开始诱导夏侯霸船冲行而来,引他出众船队中。
郭淮:“想报仇!来之便是!”
夏侯霸更怒,果是迎船而上。关兴望后去,渐脱离船队,“快停!别上了。”
夏侯霸不从其言,继续追击,终被引入郭淮船阵之地。
“杀夏侯霸、关兴!重赏之!”郭淮令下,其余魏船撞击而碰,魏兵其上。
关兴气怒,但是只得先解决面前战况再言,“看你干的事,还不撤!”
夏侯霸:“抱歉了,看那人就火冒三丈。”
魏兵向二人杀来,近至五步左右,靠近的魏兵四散飞出,惨声不绝。后面的魏兵继续杀去,依旧飞散开。二人之身,似乎有股神力,但凡靠近的都会被弹开。
关兴:“谁还敢来?”声威怒喝,魏兵皆被震住,不敢擅进。
郭淮:“弓箭手准备。”
各船队的弓兵,满弓对箭。
蜀军船上,士兵起盾,包围二位将军,形成铜墙铁壁之势。
“放!”万箭齐发,皆射在铁盾阵上,“当!当!”
关兴遂问:“怎办?敌船围着我们,我们的船动弹不得。”
夏侯霸:“待会吾发令,让后方战船从敌侧过,吾等寻时机,一同冲到他们船上,跳至我军之船。”
关兴:“第三轮箭过后,有一会空隙。”
夏侯霸:“好。”
弓兵第三轮箭毕后,攻势稍微弱停,一声杀出,盾兵变阵,朝敌船冲去,关兴、夏侯霸二人在后。一跃冲跳入敌船中,混入魏军。两军混乱,魏军不敢起箭。
二人太过勇猛,一入敌军,如巨石落石,四溅炸开。。
郭淮在另外一船,远望二人,心中依旧疑惑。总觉得敌人诡诈,断还有后招。自己率军来堵,对方还能何为?魏延趁此时攻关口?没用,即使自己不在,但是留下的军策守备,不是一日能破的。
郭淮:“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