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知心对策
夜黑风高之时,数队蜀军人马正入往敌军寨营。司马昭设寨之地,山麓狭窄,险山林木。易守难攻,敌行之中,吃力非常。
司马昭早加强了日夜巡探,蜀兵行迹已经被探知,探子急报回军寨。
“三日说法,果然是诈。潘凤所谋,懈我军怠,趁夜袭之。”有部将怒道,又心喜,自认猜测无错。
司马昭:“吾军不少人马已经退撤往汝阳城方向,如今寨营兵力不及。若是潘凤知,立即攻来,追杀不停,那时入城就难也。”
“六叔,你带人去击退迎战。对方见我们发现他们所谋计策,定不敢再擅进与战。今夜我就撤往汝阳城,六叔战退敌后,赶往便是。”
司马昭欲要退城回守,但是不能让对方知道撤离,敌军兵力更甚,一路追杀,只怕那时追至城下,一切守备未绪,就面城围之攻,不多日必失城池。为此,只得悄悄撤军,先派前军往去城,安排城守,自己随后赶去,即使蜀军追来,自己慌入城内,敌若攻也可御。
司马进:“好,我这就去。”
山道林处,蜀军正借夜行进,领将臧霸。
“走,小心些,吾注意道有不少巡探,看来是加强了巡防。”臧霸提醒众人。
“声响?”臧霸闻异动,立即警觉。
“出来吧,你们已经被我们探子发现了!”传来一声叫喝,敌军尽出,堵拦了臧霸夜军前路。
臧霸:“夜袭之计被知,准备退离。”
司马昭军正退出营寨,往汝阳城赶。
“速撤离此,万一敌军袭寨,就是不顾一切,全军攻袭,六叔也挡不住,那时至营,发现并不守兵,定会知我们所为。”司马昭解释之。
“快走!天明之前,必要赶往城内!”部将催促喊道。
“将军,您看!”部将对司马昭言,望着背后火光,惊喊。
司马昭回望,喷涌火势,渐亮黑空。“那处方向是北山一带,一带尽是林木,火起得很快,风向是朝我们撤退这边……”
“不好;道!”司马昭惊喊。“我军撤军之道,正顺风之向,火借风势,马再快,也快不过风!”
部将慌乱:“此路是最近往汝阳城的,换道的话,只能绕山,走小道。即使火势再大,也烧不到那。之后火势会消,再换道走回即可。”
司马昭:“就走那路!此路不能再走,不然会被山火阻隔,那时潘凤在后追来,无路可退。走!”
军马换行,速进离去。
臧霸军处,此时受司马进率兵攻杀,节节败退。
司马进:“再来啊!”挺枪对指,渐有战意。
“喝……”臧霸猛喘不止,交手多招,完全被压制。而且不懂,自己都袭击不得,选择撤军,对方应该只是守御的,为何一路追来。
“一路远追,离寨已远,看到那边火势了吗,我军兵马已经要袭营了。”臧霸嘲之。
司马进无所谓之,反正司马昭已经撤军了,自己孤身领军,爱干嘛就干嘛。谁能奈何自己。
“来!”叫喝一声,司马进冲前,横枪回去,威势依旧。
臧霸咬牙,强迎打上,“来!”“铿!”
臧霸攻势完全被对方压过,枪刃被震开,对方攻招再起,致命杀招。
“当!”蜀军后一将策马赶来,挥击救之。
“将军撤得有点慢。”朱异问言。
臧霸苦笑:“下次我还是做后军吧,前线就交给你们了。”
司马进一震,凝神对视,“汝是何人!”
朱异知面前此人,也听张苞说了,从对方眼睛中,完全感受到,那种杀意战意,这不是个将军,是个武人。
司马昭撤逃往小道,火势烧不至之路,慌行间,突言:“小心了,这撤退之路,恐有蜀伏兵。”
行至一处,司马昭勒马停军,“停!”
部将遂问:“将军,怎了?”
“前方地势,最易伏击。待我想想如何为好。”司马昭说道。
“前队骑兵先进,去探探势。谨慎提防,恐有伏击。”令下,骑兵奔去,不多时,已不见人影。又一会,前发出惨喝叫声。
司马昭:“起防阵,冲过此处!”
张辽领兵伏击于此,刚才士兵见敌骑兵来,直接袭杀,虽杀尽,才觉不对,皆是探骑。部将正问张辽,已打草惊蛇,接下何为。
张辽正决策中,敌叫喝声起,起阵冲此道。“迎战!”
面对已有防备之军,伏击兵马,冲杀进攻,皆不得势。
张辽伤重在身,只是在高处指挥,并下去杀阻。“变守得当,机敏不已。”“放箭落石,从侧翼进攻!”
司马昭注意到张辽,也知对方有伤,主将不下场亲领士兵,而是在远指挥,那时间传递的空隙,足以决定事宜成败。
不禁一笑,“告辞了!”
“滚石来了,铁盾守挡!继续前!”部将令喊。“左右敌将袭,枪兵备战,骑兵先前开路,刀兵掩护……”
张辽就在上方看着司马昭撤逃此去,无力为之。
“将军,现在呢?追吗?”蜀将问。
张辽:“削兵行完,任务已成。”
天势已明,司马昭退撤离之,绕路换回之前道路,此时火势已减,烟雾缭绕,踏过木烬而出。
“没有追兵。”魏将言,司马昭微微点头,“张文远应该伤患在身,远追上战不利,自然不为。只是……”
司马昭不解,为什幺要让有伤在身的张辽来阻,那处是自己撤路之道,敌若已猜测到的情况下,应该主将亲来,哪是一定能够重创自己军马。
“其他人办事我不放心,达不到效果。我亲自来,重创了兵马也没用,我要的是抓你。”史越率兵站出,拦于前。
司马昭震惊,“不可能,你怎在我前!从何处来?此路之前尽是山火,人马不可能行此。”
史越:“汝看吾有马吗?”
司马昭环视其兵,才觉怪异,全是步兵,不过这些步兵,一个个身强体装,容貌凶恶,不似汉人。
史越:“没有他们行不了险地山道。不放火,汝不换道,吾此军就无法过汝前。汝若换道就可削兵减势,吾知汝有兵再手,定可撤逃。”
“这么多只为生擒你,我在确定汝要撤军,才敢此为。”
司马昭心颤,前军先至汝阳城,司马进又领一军去退敌,自己剩下这军昨夜遇战张辽,损之不少。“也就是一开始将军就知,我要撤离,所以才有此法。阁下何时知军撤之事。”。
“有一句话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汝可知此话何意?”史越淡言。
司马昭一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