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呵，女人
在这些人一边畅饮，一边想象着将某人暴揍之时，王昊与秦若也乔装打扮成公子哥模样，偷偷的溜出了皇宫。
一路上，王昊总是进入酒楼茶肆与烟花柳巷之地。
秦若终于忍不住问道：“夫君，你今天出来到底想做些什么？你不会是想带人家在这帝都的青楼长见识吧？”
王昊苦笑，“夫人，我是为了养活这一大家子人而奔波忙碌啊，父亲用光了钱，连个铜板都没留下，我要赚钱养家呀。”
秦若若有所思，却忍不住幸灾乐祸道：“这么惨吗？”
王昊郁闷道：“非常惨，惨绝人寰。”
随即，他注意到秦若脸上的表情，顿时脸色一黑，“你还笑。”这幸灾乐祸的样子，确定是亲娘子吗？
“咯咯咯，你这苦兮兮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王昊脸色更黑，只不过，经过秦若一番调笑，他心中的焦灼情绪缓解了不少，随即，他对秦若道：“谢谢夫人。”
“谢人家做什么？”
“要是没有你，我的处境会多么艰难。”
“嗯哼，知道就好。”
“我不能没有你。”
“哎呀，知道了，要不要这么肉麻，以前怎么不见你这样。”
秦若心里美滋滋，表面却像是不耐烦。
王昊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有一些异样。
上次说这么肉麻的话的时候，是多久前？
他当然记得，只不过，那失去的，终究如烟一般飘散，留下的，只是心中那挥不去的尘埃。
不知不觉，两人到了“妙哉”楼下。
只不过，王昊没有上楼的想法，而是径直走向了紧靠着“妙哉”楼的曼歌妙舞坊，他要去里面考察一番。
曼歌妙舞坊，与“妙哉”楼同属一个幕后老板。
与妙哉楼纯粹的赏景不同，曼歌妙舞坊就多了太多有趣的东西。
这里面的那能歌善舞的美人们，都被称之为妙人。
在此之前，王昊虽然不曾逛过帝都这些烟花之地，但也知道，曼歌妙舞坊是帝都最大的一处寻欢之地。
刚进门口，就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迎了出来。
“哟，两位公子可真俊呢，里面请。”
那女人当然能够看出来，秦若是女盼男装，而且，她的眼光毒辣着，她看得出来，秦若的美貌，恐怕与坊内号称艳绝帝都的叶绾绾比起来也难分伯仲，但，看破不说破。
只不过，她看向王昊的目光就有些异样。
有这样的女人，竟然还来此处寻欢，这公子有点禽兽呀。
王昊点头，走了进去。
曼歌妙舞坊中，气氛还算融洽，没有他之前去的几处青楼那般乌烟瘴气，来这里的，还算是都有几分情趣雅致的人。
那为他带路的女子扭着腰肢，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王昊问道：“这位姐姐身上这么香，你们平时都用什么洗浴呀？”
“哟，公子还挺讲究，奴家告诉公子，我们这里的姑娘啊，全都用的都是碧园的云梦汤，姑娘们都香喷喷的呢。”
果然如此，王昊心中微喜。
根据他的调查，帝都的这些烟花之地的女子，高档的场所，都是用的碧园的云梦汤。
这云梦汤对于王昊来说，并不稀奇。毕竟是跟着他的咸鱼美人师父学过药理知识的。
他之前就仔细看过这云梦汤，不过是将玉魂草与晋南花等按着特殊配方配置而成的汤药，并不特殊，也不复杂。
像什么香皂，沐浴露，洗发露这些东西，这个世界是没有的。
王昊脸上露出了笑意，看样子，这确实是一个空缺，若是自己将这些东西制造出来，或许能大赚一笔。这时候秦若却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冷哼道：“你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王昊倒吸一口凉气，“嘶，哪有。”
秦若怒瞪着他，那双小手放在她腰间根本不放松，“那你为什么听到说这里的姑娘都香喷喷笑得那么开心？”
王昊委屈道：“娘子，你误会了，在我眼中，除了你，其他人都是庸脂俗粉，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那，叶绾绾也是庸脂俗粉吗？”
王昊诧异问道：“叶绾绾是谁？”
那青楼女子见王昊的疑惑不似作假，难以置信道：“公子你竟然不认识叶绾绾，叶绾绾可是我们曼歌妙舞坊的第一妙人。”
“我为什么要认识她？”
“额……”那女子竟然无言以对。
秦若其实嘴角已经勾起了一丝笑意，只是王昊没有留意，秦若假装恶狠狠，“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叶绾绾？”
“当然不是！”王昊说得理直气壮，讲真，他根本不知道叶绾绾是谁，也不知是美是丑。
“哼，不是就好。”
秦若一副宝宝很生气，你安慰不好的模样。
王昊很是莫名其妙。
呵，女人，这就是女人。还真是难以揣测的恐怖生物。
但就算她蛮不讲理，王昊还是得安慰她。
“想要人家不生气也可以，一会若是叶绾绾出现，你当着她的面说她是庸脂俗粉我就原谅你。”
王昊面色一黑，这多么不礼貌。而且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觉得秦若神色间有些戏谑的样子。
连自己都不知道这叶绾绾，她又如何知道叶绾绾的存在？
秦若又不是欢场熟客，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家夫人认识这叶绾绾，两人之间或有过节？这背后，莫非有点见不得人的故事啊。
本来王昊已经决定打道回府，此刻他倒是反而不急了。
他倒是想认识一下这叶绾绾了。
“好，没问题。”王昊爽快的答应了。
“你别后悔就好。”秦若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我为什么要后悔。”王昊若有所思。
那带路的女子听到两人的谈话，一脸惊慌道：“我说这位公子，你可别乱说话啊，你要是真敢那样说，你今天恐怕走不出这曼歌妙舞坊了，就算绾绾不生气，绾绾的追求者们会把你撕碎的。”
王昊不可置否。
那女子想到绾绾妙人平时都不怎么出现，也就懒得再劝了。
“公子，那里面是贵宾区，要先在这里交十两银子，才能入内。”
王昊交了钱，进入了里面。
刚入内，就有绕梁之音传来。
一边的舞台上，也有一位女子在翩翩而舞。
这时候，一个女子在高台上说道：“大汉新皇登基，普天同庆，在这样的美好时刻，一会绾绾妙人欲为大家献歌舞，希望大家喜欢。”
王昊眉头微动，她还真的要出现。
……
此时，另一边的“妙哉”楼，那群皇子们已经酒过三巡。这时有人提议道：“听说曼歌妙舞坊的妙人们也是一绝，我们不妨去看看？”
有人立即甩头，拒绝道：“不妥，若是父皇知道我来到汉朝就寻花问柳，恐怕会打断我的腿。”
“你怕什么，我们也是为了一睹这皇朝的风采不是？”
这时候，有人气喘吁吁的来到了这一层。
“各位，刚刚传来消息，绾绾妙人会在今日献上歌舞，机会难得，各位不妨移步曼歌妙舞坊去一睹风采？”
“据说这绾绾妙人艳冠帝都，若是得其青睐……”
“或许名不副实吧？”
“去看看就知道不就知道了？”
“对啊，去看看。”
几杯马尿下肚，再加上有人怂恿，于是这群人摇着蹒跚的步履，下了“妙哉”楼，向着一边的曼歌妙舞坊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