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郎艳独绝 世无其二

殷飘飖和景云霁他们两个没有跟着大部队一起下来。因为景云霁抱着她他们的速度本来就慢,再加上景云霁还一路上还特意放慢了速度,所以他们下来的时候清理战场的工作都已经做完了。

饶是殷飘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听到二十五万人无一人生还的时候心里还是咯噔了一声。

前世的她的确是在权力的漩涡中不断挣扎,见过了豪门大家族的各种龌蹉以及那些阴暗的见不得光的事情。她见过有人死在她的面前,她的手上也沾过血,但是她从未经历过几十万人就这么活生生的在她眼前死去的情况。

即便他们的死也是她促成的。

她的理智告诉她她现在是皇帝,每个皇帝的龙椅下面都积压着累累的白骨,流淌着足以汇成河流的鲜血,所以这种情况都是正常的。但是她的内心却又告诉她这样的战争太过残酷。

她不知道她现在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一切。

“启程回曲城。”

景云霁听完景风的汇报后没有说什么,只是下令让大军返程。本来就是他预料之中的事,包括伤亡数量都在他的预料之内,没什么可说的。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景云霁始终没有想要放下殷飘飖的意思,一直都抱着没有松手。

“景云霁,已经从山上下来了,朕可以自己走了。”见景云霁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殷飘飖开口提醒道。

景云霁却是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抱着她一路走到了他的爱马墨骓前,一抬手就把殷飘飖放了上去。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拉起缰绳,把殷飘飖护在了怀里。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般的,没有丝毫的卡顿。

周围其他的将士们不论是锦云骑的或者不是锦云骑的一个个都是脸上的表情很精彩,然后互相在小声说着什么。

不用想一定是在讨论他们俩。殷飘飖有些头疼。

“景云霁,你这样闹得人尽皆知有什么好处?”殷飘飖开口,有些无奈。

她现在整个人都靠在景云霁的怀里,他身体的热度即使隔着两层铠甲她依然可以感受到。殷飘飖有点儿不太舒服,这距离太近了,景云霁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这和刚刚一路上下山被他抱着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她忽然庆幸自己一直坚持没有脱下铠甲,要不然她估计感觉会更难受。

“自然是有好处的。闹得人尽皆知他们就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这样你就不会再一直逃避我了。”

殷飘飖想的没错,景云霁说话时喷洒出的热气就在她的耳边弥漫。耳畔的肌肤比较敏感,她几乎是瞬间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朕不答应你你就想用这种办法逼朕就范?”殷飘飖的声音凉凉。

“这不叫逼,你若是不想又有谁能逼得了你,我不过是想施加一点儿压力让你快点儿看清你的心。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我需要的理由是你喜欢或者不喜欢我,而不是什么没心思谈情说爱的这种废话。”

景云霁在殷飘飖身后,所以殷飘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可以听得出来景云霁这番话说的很认真。

殷飘飖沉吟了许久终于开口:“朕会认真考虑这个问题的。”

“考虑可以,你总得一个期限。”

“三天……”后,殷飘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景云霁打断了:

“明天,明天给我你的答案。”这番话说出来后他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三天了。

“好……好。”

殷飘飖最终应下了。因为她也觉得这件事是时候结束了,而且她也想借此看清自己的心。

坐在殷飘飖身后的景云霁嘴角轻勾,长腿一夹,墨骓立马就如同离弦的箭一样一骑绝尘而去,把其他的人都甩在了后面。

只是刚离开原地就响起了欢呼声和口哨声,以及各种嘈杂的声音。本来这扯呼的主题应该是他们用最小的牺牲搞定了郴国的三十万大军,但是因为某位摄政王的高调行为这扯呼的主题明显变了。

“咱们王爷就是厉害,连陛下都拿下了!”

“那可不,陛下就算是皇帝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姑娘怎么招架得住咱们王爷啊!”

“陛下当年可是殷都有名的美人儿,咱们王爷也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在一起到时候惺子得长得好看成啥样啊?”

“你管人家啥样啊,反正不会是你这副模样!”

“李成你找打是不是?”

……

接着就是一片打闹之声。只有景风一个人安静地站在那里,仿佛这份热闹不属于他。

他还是有点儿懵,王爷就这样和陛下在一起了?之前的剧情不是这样的,这发展的有点儿快啊,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那边一群人还在回旋谷口打闹,一点儿都不着急回去,反正都已经打了胜仗,暂时可以自由一会儿了。这边殷飘飖却是和景云霁一起,两人一马,慢悠悠地走在回曲城的官道上。

本来最开始的时候速度并不慢,墨骓毕竟是千里良驹,撒开蹄子随便一跑别的马都是望尘莫及。但是后来不知道是景云霁对它下了什么指令它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

“景云霁,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隐藏的朕不知道的身份?”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官道寂静荒凉,殷飘飖突然开口,这一句话飘散在空气中有一丝突兀。

“除了摄政王和现任定国侯,你觉得我还有什么身份?”景云霁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还是你想给我什么别的身份?”

殷飘飖看不到景云霁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尾音上挑,有一丝揶揄。

现任定国侯?是啊,人人都尊称他摄政王,连殷飘飖都快忘了他是承袭了老定国候爵位的名正言顺的现任定国侯。

可是他真的只有这些身份吗?殷飘飖不信,她总有一种感觉,景云霁隐瞒了很多事情,没有任何依据,就是她的直觉。他待在边关十多年,那十多年发生了什么殷飘飖发觉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

------题外话------

昨天突然要查什么违规的,所以没码完,二更可能到下午。话说我在文里没有开车吧?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