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路 自己走
婉清扬让香儿找来剪刀,把衣服上的扣子剪下,又把里衬里缝着的,用油布包好的银票找了出来。
玲珑实在,金豆子个数虽有限,布满满衣服都是扣子,但衣领和袖口确实打实各缝了五百两银票在里面。
“除了这些,其余的都送你了。”留下自己想要的,婉清扬随手把剩的衣服扔进香儿怀里。心里一阵好笑,可怜的小妮子:得到的是一件衣服,但错过的确是一个亿。
婉清扬一连串的神操作,香儿觉得自己头大,主子这衣服里真有硬头货呀。
翻了翻银票,香儿虽不认字,但银票香儿还是见过的,尤其是一个大大“伍”字,没有道理不认得。“五十两?”一个金豆子就不止五两,香儿刷了刷自己的世界观,乍着胆子问。
婉清扬摇了摇头,香儿的小嘴张得更圆,咋呼道:“主子,五百两?”
婉清扬急忙捂住香儿小嘴:“大半夜的,你再把人招来。”四爷送自己东西送的到时手软,但银子却从来没送过。所以自己有银子这事,必须低,谁也不能知道。
香儿知错,忙压低声音道:“主子,没事你往衣服里缝这些银票做什么?你是不是把全部家当都放身上了?”
家当?婉清扬又想起随身的那些首饰也不知是什么去处,那些也值不少银子呢!尤其还有塘钰送的翡翠芙蓉镯,现在是连个念想也没有了。
“首……首饰呢?”
香儿惊恐:“那个……那个奴才可没敢拿,都爷收了去,香儿是不知道的。”
听香儿如此说,婉清扬一点找回东西的斗志都没有。既然不能相见,留着物件又有何用,徒添是非罢了!
婉清扬近日一副认命的节奏,突来的变化给香儿刺激很大,觉得不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婉清扬随手从匣子里掏出副镯子和坠子扔到香儿怀里:“送你的,也能顶两个金豆子。”
“呃?”香儿有些回不过神,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待回过神香儿忙惊恐道:“主子,香儿不敢收,这都是爷送主子的,这要被爷知道了,肯定敲折奴才的腿!”
“主子?哪有被拘在这个小院子里的主子?东西你非要收,还得收得要张扬,还要炫!”婉清扬突然觉得香儿会是自己和弘哥逃离庄子的好伙伴。
香儿扑闪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迎上婉清扬那双充满期盼的脸:“为了银子就算被打断腿,奴才都承着。”
香儿是外乡人,对这个庄子也不是十分熟悉,给婉清扬介绍起来也是磕磕绊绊。反正婉清扬除了京城对哪都不熟悉,香儿的介绍到是给自己的行动制作的一套“声东击西”的方案。
第二天,整个庄子为数不多的下人们全体沸腾了,都是用来讨美人欢心的好东西,香儿如今可是发达了,不光吃的好穿的好,就连东西赏的都是最好的。
要不是碍着爷有命令,恨不得都趴门缝瞧瞧,院里的那个主子究竟张什么样。不用说,肯定是天仙呐,不光有颜,才华一定也少不了。否则自己爷那万年冰块的脸,能见天的摸黑往庄子里跑?
尤其是秦管事,有了这么大恩赐居然少了自己,心里那个不忿。
香儿自从有了赏赐,进出庄子倒是自由不少,理由很充分——把赏赐卖了换银子,给家里带回去。
香儿也没辜负婉清扬吩咐,当天就找了当铺,把这两物件全都当了个好价钱。
当然,交涉的过程也不是十分顺利。当铺掌铺先是欺负香儿年纪小,后又使诈说香儿偷拿主子东西。香儿憨厚,一点短处让人抓不着,楞绷着婉清扬告诉的价钱,一个铜板也没往后让步。
足足卖了二百两,天大的价钱,香儿觉得自己要美的上天了。
第二日也是如此,婉清扬挑了两件容易出手又不乍眼的首饰,香儿又如法炮制一番,又稳妥妥的二百两银子到手。
但到手的银子香儿不能自己全都留着,一部分上下打点庄子各个管事,一部分悄悄在城外买了座小宅院。
按婉清扬的意思,宅子写的是香儿的名字,当然这是属于香儿自己的。当然,这是暗地里进行的,香儿知趣的没有跟任何人说。
婉清扬整日晕飘飘的,脱不脱奴籍有何妨,祖宗八倍赚的钱加在一起都买不到这处房子。
只第三日,香儿从城里回来,表情较往日更带喜色。
瞧香儿神色,不用问婉清扬都知道,这回香儿出手肯定又卖了不少银子。“这回又卖了多少,看你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一会得打击香儿下,东西卖几回也就得了,没有把四爷送的东西搬空的道理。
香儿眉头一挑,顺带脸上飞起一片红晕,摇头道:“这回东西没有出手,香儿刚进城就被官兵拦了回来。”
婉清扬不解:“那你还这么高兴,这哪是被拦了回来,这是顺道被门挤了吧。”
“是!”香儿出乎意料的点头,香儿哪是被门挤了,香儿是装上大运了。可惜这要是撞了桃花运就好了。说到这,香儿无不遗憾,一脸痴想的呆坐在一处。
香儿兀自回味一番,这才像婉清扬炫耀道:“主子,您说驸马都生的跟潘安一般样貌吗?”
香儿估计是怀春了。婉清扬不禁挖苦:“这我可不知道,我又不是格格,没机会知道驸马一般都是什么模子。”
“唉!可惜啊!这要是主子能跟香儿一起出门就能看到格格和驸马一起出门的情形了。”
婉清扬强笑了下:貌若潘安?出门盛况?婉清扬兀自的摇了摇头。是不是自己在这小院子里圈久了,什么事情都能联想到一人?
都说人到年老时才能回忆过去,自己现在就这样,往后的日子还要怎么过。
走出去,朝前看,是婉清扬现在的梦想。
只,这些都是婉清扬的心里安慰。对这驸马还是忍不酌奇:“知道驸马是哪家清贵吗?”
香儿摇头:“这香儿怎么知道,香儿除了自己家的爷,一个贵人都不认识。”
“哦!”婉清扬轻摇了头,思绪又飘到远方。
“只是主子,我们当东西这么高调,您就不怕我们爷知道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