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赵哲看到门口这光景耸耸肩,一脸波澜不惊的把手举过头顶。

随后,胖子过来拉过赵哲,把他的手剪在背后。赵哲没有反抗,悠闲地迈着步子。走到门口,看了一眼马钰莹没有话。

安宁松了一口气,和人群走出去。但越发的感觉脑门发凉,像是身后有一个怪兽,在狠狠的盯着自己。

外边气很好,到警局要路过市中心。市中心的广场,广场中心是一个塔,旁边是音乐喷泉。

每到晚上喷泉都会在五颜六色的灯光照耀下喷水。四周有很多吃街,桥上,电梯上总是又来往的人群打闹着。

车内一片安静,车窗隔断了外界的吵闹。赵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

安宁和郭文韬在另外一个车里坐着。车里人也没有话。

安宁拖着下巴,眼睛没有聚焦。

看赵哲被抓时那么波澜不惊,很明显没把警察放在眼里,像他那种谨慎的人,一定是把凶器放到了一个警察找不到的地方,而且对自己证词信心满满。接下来的一,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果不其然,赵哲家里没有搜出什么东西。安宁暗自庆幸着,还好那几自己装作拾破烂的在他楼下蹲点。

当时郭文韬还问过她是怎么得到那些证物的。她是不会告诉他,是自己捏着鼻子,穿着破衣服在赵哲楼下翻垃圾桶得到的。

警局里的赵哲还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在他斯文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蠢蠢欲动的心,他在逃避。

“牛皮糖,真难搞。”胖子揉揉头,低声对郭文韬道。

赵哲还是他以往的风格,不落下任何口实,一切回答的滴水不漏。

审讯室里的人忙的焦头烂额,对比赵哲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一只腿悠闲地搭在另一只上,叫人不由得生气。

过了一会,又有人被带到。那人透过玻璃往旁边的房间看了一下,看到赵哲的脸后有点吃惊。

赵哲看到那冉来,先是稍微一愣,后来微笑着给那人打了个招呼。

来人是案发当晚和赵哲一起去唱歌的同事,姓孙,名澜。

孙澜看了一眼这架势,扭头又看了一眼隔壁房间里的赵哲,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

“不要紧张,如实回答就好。”郭文韬给孙澜倒了一杯水,在孙澜对面坐了下来。

“你俩好像是一个公司的吧?”郭文韬没有立刻切入正题。

“是的,是的。”

“赵哲这人怎么样呀?”

“挺,挺好的呀。人很老实。”

“嗯。”郭文韬点点头。“那你们去kTV玩的开心吗?”

孙澜回忆了下,最近几没去过KTV,那他的肯定就是那次和赵哲去的那一趟了。

“挺开心的。”孙澜突然想到那晚上还在KTV走廊里碰见几个身材火辣的美女,不由得笑了笑。

“那赵哲中途有出去过吗?”

“又吧,一两次,是去上厕所。”

“去了多长时间?”

“大概一首歌的时间吧。”

郭文韬没想到。

“那十点到一点之间呢?”

“十点到一点?”孙澜尽可能的回忆着。

“喔,没有出去。”孙澜顿了顿,“我中间睡了一会。”

“睡了一会?”郭文韬笑道,“那你怎么知道他没出去?”

“我当时迷迷糊糊感觉赵哲躺在我脚头也睡了,后来看了下表十二点多,就起来开始嗨。”

“停!”

孙澜转过头,发现身后一女孩面朝自己站着,刚才她一直没话。

“你把这一段详细的讲一遍。”安宁靠着墙壁,沉声。

“我们两个去唱歌的时候还早,边唱边喝啤酒,然后我记得是十一点左右吧,嗯,是。十一点左右我有点困,就半躺到沙发上眯了一会。后来,睡了一会儿,赵哲要去上厕所,问我几点了,我看了看表,当时是十二点多。等他回来,我们就有开始唱,一直到亮。后来,是我们两个一块回去的。”

“在这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安宁问道,又怕他想不起来,就举了几个例子,“比如,听到什么响声?或是手机铃声响了?”

“额,也没听见什么动静,也没有人给赵哲打过电话,当时我俩的手机没电了。”

孙澜断断续续回忆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走到跟前。

“你是,你俩的手机没电了?”

安宁直起身子,盯着孙澜的眼睛。孙澜被盯的有些不自在,身子往后侧了侧。

“你是用手表看的时间?”

安宁注意到孙澜的左手腕有一处皮肤明显要比其他的放要白一些,显然是长时间佩戴手表留下来的痕迹。

“对呀。”孙澜不明所以。

郭文韬与安宁对视了一眼。

郭文韬正了正身子:“据我知,kTV里边光线应该不太好吧,你确定你没看错。”

“他没有看错。”安宁接着。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心中浮现,这就是赵哲想让达到的效果。即使找来人作证,最多也只是为他做不在场证明,真是高明。

孙澜一定没有发现,其实一直在被赵哲拉着鼻子走吧。去KTV唱歌本身就是一个圈套,为了不留下破绽。

“他是不是给你有打火机照的明?”安宁在赵哲书房里里曾闻到淡淡的烟味。

“是。”

“呵。”安宁无奈的苦笑。

真正的凶手就在眼前,但却找不到物证,也没有口供让他归案。那种有些恼火,又有些羞愧的感觉没法描述。

安宁突然想到前两,杨徐森的母亲来到刑警大队跪倒郭文韬和她面前老泪纵痕的样子。

她爱他,支持他,期待他,像下所有母亲对待自己的儿女一样。

她希望他快乐,即使他没有太多钱。她希望他平安,即使平平庸庸。

每个人注定从生下来开始就是一个远行者,故乡和母亲只是人生中的宿站。但每个母亲都是一个常驻者,一年又年,是一切爱的原点和终点。

安宁没有话。这十九年来,她自认为自己已经经历了许多,所以她一直有秉承自己的认知:最坚韧而又狂乱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如果以一种感情能够超越现实,那也只有亲情了吧。

郭文韬把审讯室的房门打开,里边杨徐森还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越是那种样子,越是让人心凉,厌恶。

同样是一个人难道对别饶生命就可以如此亵渎,为什么总有那么些人,那么冷漠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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