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两人主仆相宜的场面,倒是来的窍时宜。
打破了方才公良臻两人的凝滞场面。
安和待荣珵将水喝完了之后,接过杯盏,手指不知几个来回,杯盏就不见了。
张久弗瞬间震惊了。
安和注意到了张久弗的模样,温和对着张久弗笑道:“张大人,您的下巴掉了,需要奴婢给你正骨一下吗?才调配出来的药,对于骨头破碎、断裂的效果最好。”
张久弗连忙摆手,“安总管客气了,我不用不用。”废话,她只是掉了下巴,若是被安和弄了一下,估计不对……
一清二楚?!
她的记性很好,可是只是体现在大事之上,从未有一次脸旁人的衣摆纹路都记得一清二楚,除非她某时刻,十分接近她。
“正如你所想,人面对很多印象特别深刻的事情,会尤为清晰。你的记忆过目不忘,可是你从未和我谈及之时,将某些很不起眼的细节都说了出来。可是,你那个时候,未曾中了幻术。”
何远询问,“我没有中幻术,那么为何我会对那人的衣角都一清二楚。”
公良臻凝眉说道:“那时候,你应该被催眠了。蒙面人出现的时机,晕倒之人暂且不算,里面就留下了你和她在。她出现之时,铜铃声响,便在不断暗示你,她很厉害,让你多加防范。在后面她神出鬼没之后,拒绝你的邀请,你更加认为此人是绝顶高手,她的失误就在于,你在后面对她动了杀机。”
“这个杀机,让她暗自警惕起来,在你还未曾完全认定之时,便布下迷阵。你中途在破局之时,对她有所感应,便是你中途神思清醒中意识到的。她冒着巨大的风险离开,冒着破阵之时,自损八百的伤害,是因为她知晓,一旦你不再坚信这人武功高超,她的催眠就无所遁形。最后之路,必然是不敌你,和她同伙被杀掉。”
“她用催眠来让你迷糊,在排除惑术对你毫无作用之后,便用着幻术来攻击你。此中短时间的人性判断,实在是厉害。”公良臻有些赞叹。
何远攥着拳,追问道,“王爷,那她的武功是否厉害?”那人让她受伤回归,误了王爷大事,不可饶恕。
公良臻少见的看着何远神色外露,劝慰道:“她的武功我未曾见识,但是她受伤离开了,应该比不上你。她厉害在熟练的运用着催眠术和幻术。幻术只能说是习得厉害,但是谈不上卓绝,毕竟一个功就是骨头碎了之后,在接骨了吧,这个魔鬼的话,谁信。
“张大人无事正好,奴才这便安心了。”说完,对着张久弗温和一笑。
张久弗见着,脸瞬间涨红,转过头,挠了挠脑袋。
“安总管客气了,我以后出现伤口……一定前来寻安总管的。”说完,张久弗脸一僵,我大爷的说了什么话。转过来,就见安和甜蜜的对着她一笑。
她咽了咽到了嘴边的话,吞了下去,女人尊严,绝对不容置疑,不就是治病吗?治。不就是痛不欲生吗……
安和此时哪管张久弗的脑子中的神思,几分翻转。
见着自家公子气息平顺之后,仪态端庄的想着两人行了一礼。就还想人拿着戒尺在他身上比着一般,一举一动皆是宫廷礼仪典范。
言语沉着的说道:“奴婢拜见王爷,参加张大人,不知王爷召奴婢前来所为何事?”
才公子没有和他讲,就将他拉了过来。如今那两个高高大大的女人有站在踏前,他倒是半分也瞧不见此时前来干什么。
荣珵站在门口,娇娇俏俏的说着:“安和,王爷找你看看何大人的伤势。”
安和抬头望着公良臻。
她点了点头。安和是荣府的人,是荣国公派来照料他的人,她还是要问询一下。
安和了解局势了,向着公良臻服了身。
大步上前,看见才就是奇怪,何远怎么说话几分无序,还撒谎欺瞒着。这人就是在要保住一人,也不会欺上瞒下。这也是她让她成为暗卫统领的缘由。
就是这人不会自作主张,服从安排。就算不懂之处,也会认真执行完毕后,询问一二。
而不会像才那般,话语之中漏洞百出。
不过,公良臻想起何远方才说的。
不禁凝眉细想了一番。
来着不善,习得一身出神入化的惑术,如今惑术这般不入流的功法,江湖之中估计只有那些惯是采阴补阳之人才会修行。
据何远所说,那人惑术登峰造极,没有一身完整的惑术传承,想要得到这般功效,怕是艰难阻塞的很,而江湖之中,完整的惑术传承早已在平朝灭国之时失传了。
更别说,突然出现一个惑术传承人这般的事了。
她还对东周恶意慢慢,实在是让人不快啊。
按理来说,何远处事谨慎,做事细致,一般这般问题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可现在她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想要询问的问题还有很多。但是可以明确一个结果,就是那人将何远弄成这般模样,就是给于她公良臻的一份威慑。
瞧来,也不像是其余他国的手段了,她们脸东周暗卫的探子方法都没有摸清楚,况且就算知晓了,其余别国之间在最近这般风声鹤唳的局势之中,想要浑水摸鱼,也没有这般胆子摸到东周头上吧。
看来,那人,只是于东周有仇,或者说于她有仇。
公良臻摸摸下颌,想到。
可是,这般人,又是谁呢?
她脑子中想了几个来回,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看着晕倒在地的何远,不是中了蛊虫,不是中了毒药,看来只有她所说的惑术阵了。
何远回来后,也有些时辰了,可以作用这麽久的惑术阵,简直闻所未闻。
惑术,实则为魅惑之术的升级版,但是这般迅猛的,连东周暗卫阁中都未曾记载。了晕倒在榻上的何远。
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之上。
脉息沉稳,虽有几分无继之感,但是无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