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为了哥哥活下去

【这是草稿，先更了再改。此话不消，证明没改，勿看，免得辣眼睛。】

披了金沙的白云之上，代表至高权利的天宫，放眼望去充满光明与希望，然而这凄厉的惨叫声，就像揭穿一切美好假象的利刃，狠狠划在逆天心头。

主君更是森然而冷酷的说：“如你所见，融合已经开始，包括那些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异族兄妹也都变成融合材料。”

主君无比冷酷的指着画面中呈现出的，码放整齐的名为‘材料’的东西。它们被装在透明容器中。容器分两层，最矮的上层装照数量不等的眼球。下层是已经看不出原型的液体，只能通过上面的标签辨认生前是什么。

逆天愕然的瞪着这一幕，眼眶欲裂。如果他只是一个‘无知’的人类，他对这些会像逛菜市场看到的食材一样坦然接受。但他不是，他知道哪些都是悬狸同父异母的血亲。

主君残忍的声音还在继续刺激着他的神经。

“……把这些跟他有一半血缘关系的眼睛与他的眼睛融合。在用哪些眼睛的本体滋养。这是第一步，之后再用跟哪些材料有血缘关系的妖继续滋养妖瞳，直到万妖瞳开眼。这个耗时需要多久很难说，但在这个过程中，作为主体基石的白耀就算有狐王令护体，也无法保证他的精神不会失常。这就是矛盾，成年的妖意志坚定，但可塑性差。幼年的妖能在发育中更好的融合外来替，但心智脆弱。所以，白耀只能成为过渡，在完成万妖瞳后，让他与白墨溪的妖瞳融合，用他健全的意志主宰妖瞳的能力。但这样，作为白耀的意识就会消失，虽然这里借鉴了杂碎的培植技术，但是不能存在多意识体。”

“你真残忍!”这是逆天从牙缝中吐出的字。这一刻，他好后悔自己当年因为寂寞才把白墨溪留在身边作伴。主君这是在利用白墨溪对他的信任和依赖。白墨溪驾驭了万妖瞳，而他可以控制白墨溪，好险恶的用意，而这一切的源头确实为了与天抗争。多么正义的理由，为了救世而肆意杀戮，掠夺性命。

然而主君的铁血手段，还没终结，在他咬牙切齿的指责后，主君又再一次抛出更为残忍的选择题。

“还有一件事，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你不是我唯一的人选，白墨溪和白耀也不是唯一的万妖瞳试炼品。在其他地方，也在进行万妖瞳的融合。目前我是以白耀为主场，所以那边会先进行融合，然后作为参考，在进行白耀这边的融合。如果你舍不得牺牲白墨溪，我可以不动他，但白耀也不会还给你们，我会把他当成参考。至于你，也就没有成为谈判者的资格。契约到期，你会按照契文第一被囵吞印送往新世界。”

主君停顿下补充：“不用奇怪，我在给你用乾坤笔改写命数时，就做了两手准备。”

逆天哑然沉默，经历失望大怒大悲之后，他彻底认清前人。他不会在相信他，他只会相信怎样做才会对他有利的事件。所以，沉默许久逆天决然的说：“我会继续参与。”

这话他说出的，出奇的平静，仿佛突然顿悟之人。

主君：“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可要想清楚。”

“我想的很清楚，只要能达成你的计划，你会不择手段。就像你现在虚假的承诺一样。白耀和白墨溪的融合是制造万妖瞳的最后一个步骤。你只说不会动我在乎的小白，那是因为在我的灵魂前，万妖瞳还没完成，你当然不会打白墨溪的主意。但我不在以后，你要你觉得有不要，还是会用白墨溪和白耀，给另外那组最参考试验。与其那样，还不如由我来……”

后面的话，逆天梗咽的说不出，因为这样一来，就等于拔另外一组置于险地。但是没办法，他想来是有亲疏之分的人。他的英雄情怀也不是大公无私，可以一碗水端平。悬狸已经这么惨了，他不能在让他被主君拿去肆意当实验品。

“不过我有条件！”逆天提出异议。

主君没急招否定，让他先说来听听。

逆天：“你要让白墨溪和白耀融合，无非是怕白耀意志不坚定，精神错乱。如果我能让他保持清醒的理智，你就不能取消最后一步！”

主君面瘫的脸，让逆天紧张，他无法通过情绪来判断主君对这提议的想法。没让他久等，片刻主君就说：“可以。”

逆天再次唏嘘，主君还真是杀伐果断，没半点拖泥带水。刚这么想，主君又言：“不过，如果失败，我的计划照旧。”

“可以。”逆天也干脆回道。

他想过了，现在不过是要一个机会，成功自然解答欢喜，如果不成，他也可以有时间想别的办法。反正白墨溪和白耀他都要保，就像人界和妖界，他全都要留存一样。人就是这么贪心！

此后，他又被主君送回白墨溪身边。

黑狮也在，逆天知道他是来带自己来见主句的，没想到主君先黑狮一步把他偷走。之所以认为是主君而不是别的妖偷得，是因为黑狮对自己的结界有自信。

这会他悄无声息的回来了，就更加证明他的判断。

“什么结论？”黑狮依旧人样的问他。

逆天就算和主君协商成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中间点，他也没什么可高兴的，看着熟睡的白墨溪，他就想起白耀。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悬狸知道弟弟还没死，魂息之地的错误消息就让它继续错下去吧。直到白耀强大起来，有能力自己站到白墨溪面前，那时就当个惊喜吧。

至于其他，逆天只对黑狮说了要挽回灭亡的局面，就得跟天地通话，解铃还须系铃人。但要想和天地通话，就得让巨噬树吞噬相当于一个世界的物质量。所以，人妖两界必须有所牺牲，他想合并两界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这事就得靠比他活的久的黑狮来想办法。

无知者无畏，逆天在这件事上想的终究简单。可黑狮清楚其中的艰难。他被这庞大的祭品数量惊骇，以及逆天的天真想法震惊。难得逆天能看到终于不再镇定自若的黑狮，但这个代价也太大了。

——

逆天虽然也是神色凝重，但他是因为白耀的事，而非两界如何融合。然而他的这份压抑心情被黑狮理解成也是为献祭的事，因为此没怀疑他早知道要这事，让他蒙混过关。

逆天终究没有叫醒悬狸，他无法跟他当面告别，就托黑狮转告。说他要去完成一件大事，这事身为死人的他无法做到，所以他必须转世为人。但是，他没有成为灵能人的才能，所以需要悬狸为他提供力量，成为他的契约者，等等一系列，能让悬狸活下去的理由。

虽然，他说需要力量但也不能真的为了力量而解开白墨溪母亲下的封印。关于这点，他对黑狮的解释是，悬狸万一随他爸，又满世界生混血宝宝，或是因为封印被解开性格发生改变会横生枝节。

黑狮表示理解，也就随了他的意。但他丢给黑狮的巨大包袱，黑狮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尤其在真实筹划这件事时，黑狮发现均衡的融合两界根本不可能。只能以一界为主场，将另外一界，以附属形式介入。例如月球，可这样一来，被移居的一界可搬走的资源就会变得很可怜，生物数量也骤减。妖界物种多样，人界只有人是世界之主灵，所以俺这个情况，应该是人携带物资移民妖界，但是人的适应能力更差，尤其没灵能的人。到妖界就是个死，除非一直居住在月球上。而妖移民人界，可以和人类混居，只要定期去妖月休养生息就可。但是妖民数量繁多，无法全民转移，这势必出现残酷的淘汰。而这种淘汰不光是看谁能跟人类和平相处，好要看对人界环境的适应性。有些品种的妖，在人界呆上三五年，都不会暴走，适应性急强，但他们对人类未必友善。有些妖虽然对人无坏心，但一到人就就会失控。这两种如何取舍？更麻烦的是，一个品种的妖，移民的不光是他们，还有他们赖以生存的食物也得转移，否则会被饿死。

随着物种调查筛选，黑狮越发觉得这事最后会演变成妖民一句人界。因为主君是人、逆天也是人，而老天爷似乎也偏向人界。所以，他先和逆天商议，在找主君确认。然后，关起门来想了许久。最终再出来时，他黑照脸通知逆天，他要进行妖月计划。

黑狮能做到这一步，逆天本该高兴，可是他的喜悦都被另一个恶果打散。

万妖瞳的制造比他想的更惨了，看着白耀因吞噬过量其他物种，身躯逐渐畸形，他不忍直视。

他从主君那里借来秘宝，能让他与白耀意识相通。用一个陌生的声音，和最恶毒的方式鼓励他，为了他最喜欢的哥哥，要坚持下去。只有他活着完成万妖瞳，驾驭万妖瞳，白墨溪才能平安无事。

时间就在煎熬中慢慢流失，越是和白耀呆的越久，他越不敢去见白墨溪。就算见，也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