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从今天起,她就是慕家大小姐

简单知道,简卫国是个称职的爸爸,但算不上一个好丈夫。

在那种气氛紧张的家庭生活中,妈妈过得很辛苦,但会患上抑郁症却让她出乎意料。

她简单不禁抬眸看向慕哲城,看向这个站在t国顶端的中年男人。

他是t国顶级财阀,帝国集团的掌权人。但简单注意到,他看妈妈的眼神,竟是专注深情的。

或许,他是真的很爱很爱妈妈吧?!

就连妈妈生病卧床,他也贴身照顾在她身边。

她想,或许只有像慕凌仲这样的男人,才是妈妈想要的吧?!

“洛洛,你妈妈的病其实已经拖了一段时间。我早想送她去m国动手术。但她怕自己上了手术台,就再没机会在看到你们,所以一直不肯去。我知道,她心里其实是想念着你们……所以,我只能让哲城先把你接过来。”

“洛洛,从今以后你就留在慕家吧。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但你当不当我爸爸,我其实都无所谓,但我一定会把你当女儿一样疼爱。

洛洛,你放心,不管以后怎么样,慕叔叔答应过你妈妈,会永远照顾你。”

“可是,我……”

简单想说,尽管她父亲去世了,但还有自己的家。

她还有爷爷奶奶,还有弟弟,还有秦姨,还有一个家。

“洛洛…你,就答应妈妈留下来吧?!”

林昕怡一直握着简单的手,看着她都舍不得离眼。

“我听凌仲说,那个女人生了个儿子,妈妈不放心你回去。外加……你爸爸他……妈妈不能让你一个人再在那样的这么一个家庭了。洛洛…妈妈过段时间离开,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你……你就留下来,留在妈妈身边,好不好?”

说着说着,林昕怡的眼眸中,珍珠般眼泪缓缓落下……

简单所有拒绝的话,就这样被堵在喉间,吞回至肚腩中。

她不愿看生病的妈妈哭成泪人,只能点头,先勉强答应下来了。

林昕怡哭累睡下后,慕凌仲带着简单来到大厅,当着慕家上上下下近百仆佣的面子,正式介绍简单的身份。

“你们记住,从今天起,简单就是我们慕家唯一的小姐。你们任何人,不许轻易怠慢,要对小姐就要像对待其他少爷一样恭敬尊重。如果要是被我知道,有任何人敢阳奉阴违,我一定会严惩不贷!”

慕凌仲气场全开,不怒自威的声音让一众仆佣瑟瑟发抖。

等他训完了人,再看向简单,却露出一脸温和甚至是讨好的笑容。

简单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一脸震惊。

“洛洛,叔叔没吓到你吧?”

坐在一旁沙发上正吃甜点的简单,听到这话,差点把手里的骨瓷盘抖下来。

哇哦⊙?⊙!这……这大叔……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站在一旁的管家看得冷汗直流,老爷就连跟最小的少爷说话,都没这样的耐心。

更不要说是另外两个大的少爷。

可慕凌仲对眼前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姐,却这样温柔可人,甚至是宠爱。

管家大叔悄悄将其记在心头,告诫自己,等下去后一定要再次警告那些佣人,绝不许怠慢了这位简单小姐。

“萌萌,我先让人带你回房间休息。晚饭时间,我们再一起用餐。我特意吩咐家里所有人,今晚必须回家吃饭。我有三个儿子,刚才你见过的是老大,还有老er、老三,待会儿你们见见面,年轻人在一起有话题。”

老er、老三?

简单把眼前这位大叔的话,在脑子里重新过滤了一遍。

在别墅二楼,奢华典雅又充满少女心的卧室里,简单正万分懊恼的扑倒在柔软的公主床上,抱着枕头打着滚。

后悔,太后悔了……我怎么能一时冲动,就答应妈妈留下来呢!?

简单悔得肠子都青了,但又硬不下心肠反悔,只能自己在床上使劲折腾。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

嗯?⊙?⊙!

“滚够了?滚够了就下楼吃饭……”

简单就跟被人点了穴一样,瞪大着她那本身就圆滚滚的眼眸,僵直在那儿。

我艹?这样太吓人了吧?进女生房间怎么连门都不敲!这也太没礼貌了吧?

还说是什么少爷,什么总裁的!简直是狗屁!

脱掉西装的慕哲城,上穿白衬衫,下穿黑色西裤,以一种慵懒高贵的姿态,站在她床边,冷冷的看着她。

简单眼前这个男人,站姿哪怕再怎么随意,虽然看似慵懒,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却夹杂着深不可测的‘危险’。

他就像是一只猎豹一样,看似温顺优雅,实则是暗藏着捕猎猎物般的凌厉。

简单愤然坐起身,微眯着杏眸,有些不太高兴的说道,“慕大少爷,我还真谢谢你,特意过来叫我。但是,你进门的时候就不知道先敲门吗?我好歹也是个女生啊……万一我在换衣服什么的,岂不是就要被你看光光了啊?”

慕哲城墨瞳微沉,用毫不掩饰的嫌弃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简单。

简单看到他那眼神,好像是在看自己的身材一般,双手抱肩,在她的眼神中显得有些慌张。

“我敲过门。”

“还有,至于……你的身体……”

慕哲城有不经意打量了一番。

他往前一步,俯下身,如墨的瞳仁里倒映出简单白皙粉嫩的脸。

“不好意思,我不关心。”

???什么鬼?我……这……

“我说过,从现在开始你的事由我负责。父亲把你交给我,你最好不要再给我惹出任何麻烦。我不会过问你在简家发生过什么,但你进了慕家,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不容许你再犯。”

慕哲城削薄的嘴唇,一个字又一个字,缓慢吐出慵懒磁性又暗藏警告的话语。

简单却被那双深如寒潭,透着寒凉的墨瞳凝视,她只生出一种如坠深渊的颤栗感。

“我……我在简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她咬着下唇,强忍着委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爸得病了,直到他过世那天,我还是听医生说的,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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