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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九 主权不由人轻踏

女子的年岁最是问不得,特别问起还是比自己年岁要小,童玥当时心中就蹿起了一阵无名火。

可仔细想想自己虽二十有二,却与顾枭相差的更少一些,此时也就多了几分底气。

“劳郡主挂心了,我今年确实二十出头。”

沈倾鸾轻应了一声,却丝毫没有将她轻饶的意思,又问道:“二十出头,在女子这儿已经不算小了,童姑娘为何还未嫁人?”

这话说到了童玥的痛点上去,饶是她精明,却也不过只是个普通人,当即脸就垮了下来。

“我成不成亲又有何关?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见自家女儿是这般态度,刘大娘只觉得额前一阵冷汗冒起,赶紧在中间打了个圆场,“之前在渟州城的时候没什么好人家,我就没舍得让玥儿嫁出去,如今咱们来皇都不过定居两年不到,哪里就能相看什么人家?玥儿的婚事也叫我耽搁了下来。”

“大娘不必如此紧张,我是真的没有旁的意思。”沈倾鸾将刀放在案板上,嘴角轻轻牵出一抹笑意来,“我就是觉着童姑娘如此心细的一个女子,若是未得良配实在太可惜了一些。不若这样,我在这皇都里头也有不少的人脉,给童姑娘选上一个,让二人见见面如何?”

话是对刘大娘说的,其实也不过是在打压童玥。而后者却明摆着没有拎清自己的位置,冷哼一声便说道:“我的婚事就不劳郡主操心了。”

刘大娘额前的冷汗直接就淌了下来,也顾不上会被沈倾鸾发觉什么异样来,赶紧扯了扯自家女儿的袖子。

“玥儿的意思是自己现在还不愁着嫁人,我寻思着要给她挑个好的,她哥哥也觉得不着急。至于郡主手里头的人脉还是别大材小用的好,她哥哥说到底只是个小小商贩,攀不上那么高的关系。”

沈倾鸾清楚什么叫点到为止,何况童玥虽说有几分与自己作对的意思,可她也更加不想刘大娘为难,是以此时点了点头,也就没再提这件事情。

刘大娘只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赶紧给身边的女儿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回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可童玥偏偏像是与沈倾鸾杠上了一般,自发地去收拾起了鲜虾,说是剁好了做成丸子,应当就好入口一些。

沈倾鸾也不气恼,只是气定神闲地站在刘大娘另外一边,在她的指点之下仔仔细细的处理着食材,看样子尽是比处理公务还要认真几分。

“你虽不算十指不沾阳春水吧,可打小就是在军营里头长大,哪里做得好这些活计?如今好不容易熬到头了给丞相家认回来,你做何还要来厨房忙这一遭?”

刘大娘说话一向是直来直往,看她即便认真却也是手忙脚乱的模样有些好笑,便打趣了一句。

沈倾鸾用手背揉了揉自己的鼻尖,瞧着竟有几分不好意思。

“平日里头我也是不做这些的,倒不是觉得自己现在身份高了,而是实在没这个本事。大娘又不是不知晓,以往我去厨房好几次,哪次不是跟进战场似的?我这也就是心血来潮,大娘别怪我碍手碍脚才是。”

提起过往的事情,刘大娘总算是放下了方才的窘迫,轻轻叹了一声,“要说那时候不光你们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连我们这些收饭的都是战战兢兢,生怕哪天敌军打过来。可你我是逃出了那个吃人的地方不错,却还不知有多少将士挣扎在那边疆上,抛头颅撒热血呢。”

沈倾鸾也想起了自己曾在军营中的生活,身边几乎每天都有人死去,难得一次聚集篝火旁边,也得往那黄沙之上洒好些酒水,以慰那些死去的亡魂。

“总会有安定的一天,咱们虽不在边疆了,却也乐意操这个心。”沈倾鸾回了一句。

刘大娘听此点了点头,“大娘知道你跟顾小将军都不是薄情寡义的人,在军营待了那么些年,断不会来了皇都就忘了渟州城。”

两人一边做一边聊,无非就是以前军营里头的那些话题,童玥半句话也插不上来,只能生闷气将那虾泥剁得直响。

沈倾鸾虽喜静,可在军营哪里会有安静的时候?此时压根也就不把她的发泄放在心里头,倒是刘大娘瞪了她好几眼,看样子已然是十分生气。

等到大致都做得差不多了,刘大娘实在不敢让这两人继续待在同一个屋檐下,便把沈倾鸾给劝了出去。

沈倾鸾也没强留,这就出了厨房。

可她低估了童玥的那点小心思,没走多远呢,就听见后者喊了她一声。

“郡主请留步。”

沈倾鸾还真是奇怪她有什么好与自己说的,就听她的听下脚步来,谁知童玥张口便是一句:“郡主为何如此排斥于我?”

若说在里头让着她,还是看在刘大娘的面子上,眼下刘大娘不在,沈倾鸾也就没有藏着掖着,只是反问她:“我为何对你如此,你心中就没个原因?”

童玥垂在身侧的时候紧紧握着,难得在沈倾鸾面前坦露了自己的心意,“我确实是喜欢将军不错,这是在军营里头就留下的旧情,这么多年了我也忘不掉,就想着陪在他身边便罢。我只想自己身份低微,可也算是一个良民,哥哥又经营着一家不晓得商铺,做将军的小妾也不能说不够格吧。”

瞧眼前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沈倾鸾险些就被她气笑了,“他将是我的夫君,你却要当他的妾,又口口声声说自己爱慕于他。你是觉得我一定会撮合你二人?”

“郡主这又是何尝不可?左右以将军的身份纳几房小妾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郡主就算是将军的正妻,也该有那个容人之度才是。”

沈倾鸾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再看向童玥时神色冰冷。

只见她伸出了一根细白的手指,“其一,我自己的夫君,只有他能要求我有没有这个容人之度。”

而后她又缓缓伸出第二根,“其二,他如今是郎中令的身份,过往的将军名号应当一并摒弃,我不管你事想不到那么多,还是单纯相表现出自己的特殊不惜将他置于流言蜚语,总之这二字别让我再从你嘴里听见。”

“其三,”沈倾鸾这第三根手指伸得极慢,唇角也更上扬了几分,“他不喜鱼虾,是觉得吃着麻烦,要知晓在军营之中待得久了,有些喜好都是习惯成自然,而不是真正的不喜欢。”

“至少当他与我在一起的时候,他不光对鱼虾更多动筷一些,还会替我剥虾壳剔鱼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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