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施针救人
南宫陌霜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瞒下去的必要了,毕竟欺君可是大罪,便只好开口承认:“回皇上,臣女是自幼养在师傅身边,可医术也只学了一点皮毛。”
“一点皮毛?”皇帝狐疑的将眼神看向东方景耀。
只见东方景耀上前一步,开口道:“南宫小姐太过自谦,臣曾有幸见识过南宫小姐的医术,陛下只管放心就是。”
皇帝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太医院的人都是一群不中用的,现在太后还昏迷着呢,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南宫陌霜身上了。
“罢了,太后以前就有头疾之症,今日头疾又犯了,还疼的晕了过去,现在太后就在内殿,你去给瞧瞧吧,若是治好了,朕自有重赏!”皇上一边说一边起身,带着南宫陌霜和东方景耀朝内殿走去。
她故意将步子放慢,等着身后的东方景耀追上来,她就知道皇上传她入宫不会有什么好事。
等到东方景耀和她并肩之时,南宫陌霜瞪着他,小声道:“你以怨保德!我好心救你,你竟将我会医术的事告诉皇上,害我入险地。”
东方景耀瞥了她一眼,低声道:“本王何时以怨保德,明明是你先害本王。”
“我何时害你了?”南宫陌霜瞪着眼睛看着他,这人怎么如此不要脸皮?
“皇上下旨让我剿匪,你却非要逼本王将那些山贼放了,害本王回来之后被皇上治了个抗旨不尊之罪,这事是否怪你?”东方景耀问。
南宫陌霜想了想,这事确实是她做的不对,有些理亏的看着他,“这事我不对,可你也不该将我出卖啊。”
东方景耀嘴角略微上扬,似笑非笑,“本王若不这样做,那本王就会被治抗旨不尊的罪名,这罪可是很大的,若因此害本王丢了性命,那本王岂不是亏大了。”
“可与我入宫给太后治病有何关系?”南宫陌霜眨眨眼睛,她没想明白这二者之间的关系。
“你是本王给皇上举荐的,你若是将太后治好了,那本王就是将功赎罪,皇上自不会罚本王抗旨不尊的罪名。”东方景耀解释着,后面又加了一句,“此事因你而起,你陷本王于不忠不义之地,自是该你帮本王,本王又何来害你,出卖你一说?”
被东方景耀这么一说,竟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心里还隐隐觉得对不起他。
东方景耀看着她有几分自责的样子,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但面上却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不多时几人就来到内殿,皇上站在床榻前,看着躺在床榻上闭目不醒的老妇人,神色忧愁。
下方还跪着许多太医和宫女,他们全都将头埋在地上不敢抬头多看一眼,生怕不小心惹的龙颜大怒,最后丢了脑袋。
“你来给太后瞧瞧吧。”皇帝对南宫陌霜开口。
“是。”南宫陌霜低头应道,而后绕过那些跪在地上的太医宫女,缓步走至床榻前,给太后诊脉。
跪在地上的太医有几个胆子大的,稍稍抬起头偷偷打量着南宫陌霜,他们想看看这请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当他们看清南宫陌霜时,心里不由得一阵鄙夷,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敢来给太后诊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多时,南宫陌霜就清楚了太后的病因,太后这头疾是积压许久的旧疾,若是再拖下去就不是晕倒这么简单的事了。
“皇上,臣女需要银针。”南宫陌霜此番出来的着急,而且不知道是给太后瞧病,所以很多东西都没带。
“好,你还需要什么,朕让他们去准备。”皇帝见南宫陌霜好像真有几分本事,他连忙让人照她说的去做。
南宫陌霜又将自己需要的一些东西,一一说出来,一宫女在心里记好之后连忙跑出去准备。
不多时东西就全部准备好,给送了过来。
南宫陌霜手里捏着银针,全神贯注的给太后施针,因为此次要下针的地方是头部,而且下针的对象还是万金之躯的太后,可是半点差错都不能有,否则她的下场就是性命不保。
南宫陌霜仔细拿捏着入针的分寸,不多时她额头就冒出了汗珠,不少人都为她捏一把汗。
跪在地上的太医都惊呆了,这小丫头真是胆大包天,他们都不敢随意在太后头部下针,可她这黄毛丫头竟然敢,这要是有个万一,可会拖累一大群人。
费了大半个时辰,才在太后头上下了整整十六根银针。
她慢慢松开捏着最后一根银针的手,而后长长的吐了口气,“现在只等太后醒过来了。”
说完她就站起身,走到桌前写了满满一张白纸的药方,交给一宫女,
“按照这药方上写的去准备,将这些药材熬成大锅的汤药,再准备大量热水,和一大木桶,将汤药和热水各掺入一半至木桶中,等太后醒来就让太后在药汤中泡上一盏茶的功夫就可以,每三日一泡,一月之后,太后的头疼的旧疾就可以痊愈,但切记不可再让太后受凉。”
“是,奴婢记下了。”宫女接过药方,领着好几个人一同下去准备。
“太后何时会醒?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太后当真会痊愈。”皇上连连开口问。
“回皇上,一炷香后太后自会醒来,只要太后在这一个月内不受凉,这头疾自会痊愈。”南宫陌霜一一回答,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非常相信的。
皇帝似不信一般,让人特意盯着时辰,看看太后是否真的向她所说,真的会在一炷香之后醒来。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太后真的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睛,她就看见了守在她床榻前的皇帝,“皇帝,你怎么来了?”
“母后你醒了,太好了!”皇上脸上的担忧瞬间就被惊喜代替。
一旁的南宫陌霜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东方景耀似在看自己,便侧头望去,只见他的视线一直聚集在太后身上,便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累,一时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