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王婆子的下场

“聒噪!”

君卿卿运巧力一掌劈在王婆子脖颈处,王婆子顿时倒在李公子身侧。

君卿卿打开门与刘翠,莲音一齐坐在院中的方板凳上。

守在外院的护院和小厮都惊呆了,他们家公子竟然把美人赶出来了,而且刚刚摸进少爷房中的貌似是王婆子…

护院和小厮面面相窥,真没想到他们家公子审美越来越清奇了。

“小姐…”莲音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她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有个直觉告诉她小姐没事。

君卿卿拍着莲音的肩膀安抚她:“没事,过了今夜以后,过去的一切的烟消云散了。”

三人在院中静坐,院外护院都打了好几个盹。

眼见天边漂起了鱼肚白,小厮怕老爷发现少爷一夜未归,敲门催促,房中并未有人应声。

敲了半晌,小厮发现不对破门而入。

就看到自家少爷躺在血泊之中,一旁还躺着衣衫不整的王婆子,手边还有一把沾满血迹的小铁锤。

小厮一摸脉搏,少爷断气了。眼见出了人命,慌忙报了官。

村子里出了人命,围观看热闹的村民挤满了王婆子家院子。

如同君卿卿对王婆子说的一样,事发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她根本没有辩驳的余地。

倒不是这命案多惊奇,而是那李公子恶名在外,如今竟然死在一个衣衫不整的王婆子手里,如此充斥着画面感的八卦,没有不看的道理。

“我是冤枉的,人是这个小娼妇杀的。不是我啊,我冤枉啊…”王婆子怒瞪着君卿卿跪在县官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她醒来时就被羁押,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她,她简直百口莫辩。

因案情特殊,为了保留现场,县官带着仵作到王婆子家。

县衙里的仵作查出李公子是寅时去世的,正是李家小厮报案时间前后,而根据李家护院的口供,君卿卿丑时就在院中呆着了,有不在场的证据,房中的凶器又是王婆子随身的物件,村民都作证那物件的王婆子经常拿在手边的。

买卖人口的犯罪,那群奴仆害怕祸水引到自己身上,对李公子和王婆子肮脏的交易只字不提,虽然李公子是主犯但他们也是从犯,按大秦律例可是要凌迟的。

还几个人一口咬死了,只是跟着公子到王婆子家,见王婆子进屋其他事一概不知。

人证,物证一应俱全,县官平日就知道这李公子荒唐无奇,很快就定了罪。

“啧啧啧,真是没想到王婆子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还传出如此香艳的故事。”

“李公子也是四十好几的人,还能和老婆子玩信物寄情的把戏也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

君卿卿和刘翠母女是案件的相关人,跟着县官到衙役里走了一遭流程就放了人。

临走前君卿卿借口与王婆子多年情愫,要去大牢里看她最后一眼。

衙役见君卿卿美貌,有了怜香惜玉的心让君卿卿长话短说。

王婆子双手辽阔的坐在大牢一耦,双眼空洞没有一丝神采。听见声响,抬头见是君卿卿。

也不在谩骂,无奈的苦笑两声。

王婆子知道自己满身是嘴都说不清,这盆脏水是被人算准了。事发后她是唯一的嫌疑人,且不说种种线索证据都指向她,就算她有一丝冤情,那李财主盘踞一方,爱子心切定然会向县官施压,县官不想多惹事,更加会把她的罪定得死死的。

“思维缜密,一击必中,我老婆子算是遇到对手了,只是我老婆子有一事不明。”王婆子已然认命,问出心中的疑惑。

“李公子丑时就已经死了,为什么好几个仵作验出来都说是寅时,房中并无可以取认命的物件,你是怎么做到的。”

“冰柱!”君卿卿意简言骇。

“冰柱锐利足以杀人,人死后血液会缓慢停止流动身体就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僵硬,冰柱也可暂时冷却住李公子血液的流动,随着时间推移,冰柱化了,那血液也就开始流动再慢慢冷却。仵作查验自然如同,刚去世没多久一般。”

“至于证据嘛…冰溶解了,自然就什么都消失了。”

王婆子听罢,只是几块冰柱而已,只是这些细微的小把戏竟然将她钉得死死的。

气结于心又无法发作,神情复杂的看着君卿卿。

仍然是那副淡漠的神情,一双眸子如深潭静谧,又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你想知道的,我已经说了。”

“我虽不受将军府的宠爱,可到底也是小姐身份,背后没有人授意,谅你胆子再大也不敢将我发卖,背后的人可是如今将军府的大夫人。”君卿卿虽然的询问王婆子,可语气很笃定。

“是不是重要吗?你嫡亲母亲早丧,又离开将军府多年。你就是一个乡野丫头…”王婆子苦涩的笑着。

“哦…不…你不是那个乡野丫头,你是被山怪上身的妖女…”

王婆子知道自己好日子已经不多,说话更加肆无忌惮。

“小妖女,就算你一身本事可你在这世上一无所有,将军夫人早丧,将军有了自己的家室,夫人受宠,小姐和少爷都那么有出息,你亲娘乃是一品诰命夫人都斗不过夫人,就凭你拿什么跟她们比?”王婆子近乎痴狂的说着。

“来人啊!快打死这个贱人,她不是人,她是妖女,她是勾魂害命的妖女…”王婆子声嘶力竭的喊着。

大牢里回荡的只有她的回音,这正常人进了大牢里后几乎都有神经问题,衙役早已见怪不怪。

君卿卿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敛眸看向王婆子:“你作恶多端,对你的惩罚只是刚开始。李财主不会让你轻易死去,这牢狱之苦你好好受着吧。”

说罢,君卿卿转身离开。

大牢里回荡着王婆子无望的嘶吼。

蜀城官道旁的小道上。

一辆马车缓缓走着,马车外表平淡无奇。

内里镶着锦缎的软垫和配套的小桌,和各式样的暗阁,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富家公子找刺激苟且乡间老妈子,没想到南疆和我大秦的边境小城,竟然还有这等奇事。”

坐在车厢内下首处劲装男子给主子说着这一路上听来的趣闻。

端坐正位的男子面容隐在阴影中,看不清模样。一身奢华云锦蚕丝绣制的袍子华美无比,男子手中抱着一方木匣子闭目沉思。

薄唇轻启:“越是简单明了的案子,其中玄机反而更多。”

“温意,你好奇心如此重,看来你更适合呆在内院伺候。”言语清冷,透着淡淡的怒意。

坐在下首名唤温意的男子见主子生气,连忙拱手认错。

自前皇后娘娘那位南疆的嫡公主死后,主子就没怎么开心过,他这一路上才搜集各种趣闻讲与主子听,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以后再也不多话了。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