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惨白
周围都是风呼啦啦的吹着,那深林被吹动着,倒在这初夏中倒让人感觉有些清爽。
一路慢慢的行进着,等了好一会,车夫停下了马车,低声道,“小姐,到了!”说着,就跳下了马车。
“哪里?”阿芙见这面前都是树林,也无什么其他东西,当下有些吃惊。
“前面去不了了,得走过去,不远几步而已!”车夫低声道,这里来的人很少。也无什么人居住,所以那路没有延伸到拽面前。
阿芙点点头,掀开了帘子,吕瑾走了出来。
“先生,到了!”阿芙喊着里面已经睡了去的鬼使刀道,见他还是没有反应,爬了进去,正要摇他的手。就见鬼使刀猛的睁开了眼睛。
“知道了!”他看着这面前突然出现的脸,吼道,这丫头让她做点正事不行,就只知道玩乐。
说罢,也走了出去,看着深林,倒是脸上开始激动起来,这深林对他这类人来说,可是药物的宝地啊。
“小姐,这里!”车夫将那马车拴好,喊道。
几人跟在了他后面,就慢慢的走了进去。
“啊,这个是好东西!”鬼使刀每走一步,就看到一株药草,就激动起来。
阿芙凑头过去,一看那药草如此的平淡无奇,说道,“先生,你在哪上京待久了吧!”这种药草在那佘山可是遍地,还没听说会有人因为这药草而吃惊。
鬼使刀拍了拍她的头,回道,“你这丫头懂什么,任何药物都得怀有敬畏之心!”他虽如此说,却还是将那手中的药草放了下去,这药草的确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只是一般流到上京都已经是干草,还是第一次见如此有生命力的药草。
“到了!”那前面带路的车夫看着那前面已经开始显现出来的一处小屋,喊了出来。
几人看了过去,就见一间木屋在那丛林中,慢慢开始清晰起来,绿物已经将那木屋的屋顶爬满了,若是不仔细看,倒会以为那东西已经融为一体。
“少爷!”阿芙喊道,那木屋前面是流水,仔细观察也无什么木桩,石头的路。
“咔嚓!”只等了一会,就见那流水中开始慢慢升起了如旗子散落般分木桩,倒是从中出了一条路。
又看那绿门已经慢慢打开,一男子走了出来,只见男子慢慢的走了过来,走近一看,男子面色发白,似很久没有见过阳光的样子。
身上散发出一阵阵药香味,吕瑾上前一步,说道,“哥哥!”这吕慈这一段时间未见,已经有些颓败。
吕慈点了点头,那信纸已经送了出去几日,吕瑾说这几日前后定会来,今日果然到了。
又转头看着那鬼使刀福身道,“先生,辛苦了!”这事本与这先生无关,能让这人跋山涉水的去那楼兰,也是一番不容易的事。
“嗯!”鬼使刀点了点头,这一路上的憋屈,当下倒好了很多。
“走吧,进去看看长公主吧!”鬼使刀继续道,他虽没有那种传统大夫的悬壶济世的情怀,却还是对那有特色的毒物,自己无能为力的东西好奇不已。
几人顺着那木桩慢慢的靠了过去,进了木屋,只见那床上躺着一面容已经惨白得可怕的女子,若非那面容深邃,倒让人看不出来那人居然就是拓拔力微。
鬼使刀皱眉道,“这怎么如此快?”这林泉引按理说已经被压制了,怎么都不应该发展到这步啊。
吕慈摇摇头,他与拓拔力微搬到此处,就是严格按照那鬼使刀的方法养着,一直以来也是好好的,她的面容还是如睡着了一般,却不知道在前段时间的一天,突然起了肉眼可以看见的变化,面容开始慢慢的变得惨白。
他才急写了信,让这吕瑾与鬼使刀几人去那楼兰,因那佘山说没有法子,只能去楼兰了。
吕慈叹了口气,他现在除了每日叹气,都不知道能做什么。
“走吧!”吕瑾低声道,当下这拓拔力微的情况比吕慈信中的描述还要更差劲?
“嗯!”吕慈点点头,他在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这几人的带来。
“宋飞,你拿一下后面的行李!”又转头看着那一旁的车夫道,这车夫不是普通的车夫,是当初他麾下的将士,后来因为出了些实在没办法的事,就连吕慈用上京的吕相势力都没办法挽回的事,只能保住了这宋飞的命,只是至此才回这淮扬,而这次吕慈有难,才找了宋飞。
“战场的兄弟!”吕慈又对着几人解释道,便是让其放下心防。
吕瑾看着那宋飞,这人有一些憨厚,还有些杀伐的气息,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当下点点头。
吕慈已经抱起了拓拔力微,正要走出去,却见鬼使刀急忙的走了出来,喊道,“不能见阳光!让阿芙丫头撑伞!”这拓拔力微当下的状态已经有些差了,断不可在见那刺眼的光。
“嗯!”阿芙点点头,与这鬼使刀相处这么久,她还是知道这老头虽然事多,在哪大事上却是从来不糊涂的,说罢,就在那屋子中翻出了一把大伞。
几人慢慢的走了出去,宋飞拿着那些行李有一些吃力,不是因为重的,是有些散,这吕慈将两人的东西分装了。
吕瑾见那憨厚的人一脸为难的样子,走了过去,拿起了旁边的包裹跟了出去。
“谢谢小姐!”宋飞低声道,这吕家的人真是不错的,心中又给这吕家加了几分。不能继续上战场虽很是遗憾,却还是感激能遇到这吕将军这等人,若非如此恐怕早就没命了。
阿芙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撑着伞,不敢让一点阳光晒到这拓拔力微,那人虽然已经被蒙了严实,她还是心惊胆战的,这长公主的变化实在太大了,让她都觉得很是担忧。
“阿芙,你不用如此紧张!”吕慈见这旁边的阿芙跟的费力,笑道。
“不用管她,让她历练历练!”鬼使刀闻声,从哪丛林中窜出头来,喊道,这丫头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就是埋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