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油门当刹车
语冰喜欢那种本子状能在上面作随手记的。
练车继续!只是人是经不得夸的,学弟的一句“不错”还没落音,语冰就在等红灯的时候,一脚下去,坏了,明明就是想让车停下的,怎么一下刺出去了?急忙抬脚重踩,车这才停下,幸亏与前面的保持了一段距离,不然就岂止追尾那么简单?而此时手刹已被学弟一把抓了起来,语冰转过头,瞄见他脸吓得都白了,据是淌了一身冷汗。
明星:隆冬。
雪连下数日,地素白,双方心照不宣地休战,毕竟连战旗都扬不起来的气,让士兵们养精蓄锐比鼓舞士气靠谱得多。帐内歌酒相合,几碗黄汤下肚脸上发烧,道门兄弟面前摆的几乎无酒无肉,从来自律。大家倒也习惯,以茶做酒同饮径,热闹的气氛居高不下,却总会突然从中晃神,惦记起大营依倌那片湖。
平日里水面无波,像一面镜子倒映着,与陈塘关的海大不相同。海浪总是奔涌而来,一浪接一镭冲刷海岸,远处与相接成一条笔直的线。而湖的尽头,依然有岸。眼下土地皆被雪覆盖,那湖该是什么样了?
与其想见湖,其实心中已有个明确的期待,头顶飞霜,脚下结冰,条件反射地就感觉头疼和一阵恶心。过去这么久,跟随师父在山中修行诸多忌口,多少食物的滋味都已经不念不想,唯独那股大蒜味能阴魂不散地纠缠这么多年。
随之而来的,还有好友那日沐着光从而降的记忆。
懵懂时只觉得惊叹,后来他辞别,各一方,比起一起扛的劫倒是初见的情形反复在回想。春的狂风刮过满树花,花瓣飘得满头满脸都是,像那会儿动手激起的碎冰渣,也像满空漂浮的泡泡。掌枪旋几圈打飞落花,又忍不住地笑。曾经无枪可用,却有好友。
告左右离席,出帐迎面就是夹着雪粒的风,门前路本已铲净积雪,现在又铺了薄薄一层,一踏一个脚印。徒步前行,湖并不远,很快就到了。湖面结了冰,色和白雪冻在一起,一眼望去勉强也算望不到边。海面凝成冰也是安静的,就如眼前这片冰原,只是没有太阳。
劳动委员:8大营五十里外有一片林子,深处蔓延入一个山包,冬叶凋万物藏,人人嫌冷,偶尔休战也不乐意跑去耍。春寒料峭,黄化跑过来时还穿着棉袄。
将手中枪扎入地,抬手蹭去下巴挂的汗,放下两边卷起的袖子,舞枪舞得一身潮,微冷的风一扫浑身舒畅。黄化抱着手打颤,一脸齿冷的表情,但他伸手来搭腕,紧攥的掌心滚烫。
“耍什么枪,树枝子都冒新芽了,带上你的弓你的箭,为兄来教你!”
一听也是又气又想笑,口头上从来互不相让,挣开他的手,松缠的腰带紧两圈,末尾牢牢塞起,边取了弓和箭袋边回嘴:“你那箭法有雷震子一半好吗,还好意思教我!”
虽各有坐骑,仍策马出营。半个时辰便已到林外,一片灰扑颇萧瑟里冒着几点绿,偶有振翅声,在光秃秃的枝干间闪晃黑影,大地还未全然苏醒,出来迎接早春的都是勇者。
沿着林缘徘徊,和黄化虽然嘴上针锋相对,这种时候总通心意。马蹄无状,林里新生的草芽才刚冒头,何必去践踏。抽支箭点点他的箭袋,搭弓往虚比一下,他哈哈大笑,缰绳一紧夹马肚跑出去一段距离,再转头搭箭拉弓一气呵成。
第一箭往射,快而高。臂膀稳稳持弓拉弦,瞄准势头正盛的箭杆破空而去,预判准确,箭飞击中将其射断。交换一个眼神,他分明满目欣赏,偏要嘴贱:“比之上回略有进步!”
“当年我玩弓箭的时候,你还玩泥巴呢!”九重并不比人间好多少,这是很多年前以后得知的结论。太安静了,纵有仙鹤这等仙灵啼叫,也一定是谨慎心翼翼的,生怕惹鳞。只有帝的仙子敢在宫前弯媚嬉戏,可自从七公主下凡后在无了门前花下的光景。
如今只能听见自己一声戏谑,随意坐在一处彩云上,仰头看那孤寂的金乌,混绫在身旁无精打采,火尖枪捏在手中也无处可放。
——无聊至极。
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我躺了多久,家兵慌忙找到我。捏着发热的火尖枪,不用也知道,李王唤名,必然是要出阵杀敌之用意。
何为正义。
眼下身披宝甲的金猴问我,脸上血迹斑斑,带着狂傲不羁。
火尖枪擦了他金甲一个划痕,金瞳里莲花盛开,风火轮急速旋转嗡嗡作响,只感到一股熊火扑嗜后背,交战错位,导致他比更近一点,抬头看着他,胸腔升起一股子战意。
“泼猴,这轮不到你了算!束手就擒罢!”
“难道这些所谓的神仙!的就真是道!”他嘶吼,定海神针在嗡鸣悲泣,凝聚着金光指向我,身旁的彩云显得暗淡。他身后火红狭长的披风,在这乱气凌乱飞舞,像极了混绫。
有些惊诧,不该如此。祭出乾坤圈掷出去,来回几回合,收回时感受到它被金箍棒烧的滚烫,被刺激出的熊熊怒意冲击着大脑,眼中却闪过零星的往事。
我闭上眼,
“猴子,收手吧。”兵刃相接,不该多言。
“哪吒!俺念你之前与我交好,不伤你。”
果然拒绝了。
“你看这宫都烂透了。”猴子道。
这九重有什么好的?
眸色一暗,挥舞躁动不安的火尖枪,妖异的莲花纹身印在脸上。
它给了我永生,塑我金刚不坏之身,可以酣畅淋漓的战斗,至死方休。堂堂降妖大元帅,为何如此被妖魔动了一丝犹豫?不该如此。
三头六臂神通变,七十二变以还击。
就擒的不是他,而是我,在千年前的那场巨浪拍岸,风雨交加之郑
总是阴着,今年的雪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