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分别

白璇下定决心,她要融入这个未知的世界,她不能让再次的事件发生。不能因为她的无知让他人替自己决定。

因此她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了解,了解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所以:玦,请告诉我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吧。我,不想再有这种事发生了。既然你们的世界只有强者才能决定别人的命,那我就要成为强者,强到他们不敢打我的主意。

“好。”玦低低的嗓音响起,“欢迎来到魔法世界。”如恶魔的诱惑,吸引着不知世事的少女堕落。

洁白的灵魂,能在充满鲜血的世界中保持多久呢?

听着玦的言说,她更加无法怪罪雪来,只能恨自己的无知。她更不知道自己要该怎样面对雪。

自己的指责在他看来是莫名其妙,无理取闹的吧。

白璇苦笑一声,可她还是无法接受。

明天要好好道歉,然后在去学习魔法。

原来堕落者,是指背叛魔法契约的人。

而魔法契约,虽然是指魔法公会订下的条约,但是并不是所有魔法公会的契约违背都会成为堕落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强制夺取别人魔力的人,肯定是堕落者。

不得任意杀人,不得夺取别人的魔法源,不得对平民使用杀伤力的魔法。这是最基本的魔法条约。

至于为什么暗魔法不能被别人知道,责是因为暗魔法能够吞噬别人的魔法源,不论你是不是有意或者无意,它能不顾你的意愿强行吞噬,仿佛是有生命的一般。以至于连拔除都不能。一旦被拔除,拥有暗魔法的人也是死路一条。

然而到现在为止,知道拥有暗魔法的人不超过50人。

只要拥有暗魔法,定会成为强者。因为它会自己吞噬别人的魔法源来壮大自己,甚至本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吞噬的。

在暗魔法刚刚开始吞噬的时候,以为是那人为自己的辩解,是堕入了邪道。直到后来才明白,暗魔法会自己吞噬别人。

而与此同时,拥有暗魔法的人也急速下降。

现在的魔法公会还在研究为什么暗魔法会吞噬别人的魔法。

而拥有暗魔法的人也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毕竟谁都不想自己辛苦修炼的魔法成了别人的嫁衣。

白璇握了握自己的手,无法控制的魔法吗?可她并没有感受到什么不同。

玦,还有什么关于暗魔法的消息?

没了。对了,还有一点,被暗魔法吞噬了魔法的人再也无法修炼魔法了,连斗气都不能。而暗魔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仍旧一无所知。

也许今天收到的消息太多,也许今天太过震惊,白璇就这样皱着眉睡着了。

等确认她真正睡着后,玦才从被子里蹦出来,蛋上的花纹一闪一闪,然后跃到雪早已摊开的掌心。

雪小心翼翼的来到隔壁的房间后,才开始质问:“你告诉了她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魔法世界的常识而已。”

“当然,我并没有告诉她你也是堕落者噢。而且,还是被魔法公会通缉的堕落者。”

“呵。”雪冷笑一声对他的威胁浑然不介意,“我和她的关系想必你都通过她的记忆了解。但是我们真正的关系,连她本人都不知道。所以你最好放弃查探我的身份。”

“而你,将我们转移来这个地方是想做什么?”

玦:“我先说明,这不是我带你们来的。而是和她签订血契后,那里启动的传送阵。”

“而她又是异世界人,我想你该明白你要怎么做。这里的人对异界之人可不怎么友好。但是这点我忘记对她说了,你可要小心噢,千万不要让她泄露噢。”

“虽然,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你要带她来这世界。但你肯定不会说啦。”

雪不善的看着手上瘦小的蛋,一字一句:“你们签订了血契,她,死,你,死!”

“这不是还有你么。”异界少女和被通缉的堕落者加上一颗被远古诅咒吞噬的蛋,有意思的组合,不是吗?

雪微微一笑:“你的蛋壳很坚硬吧。”笑得人毛骨悚然

“你想做什么?”它有一股不好的感觉,随即头晕目眩。哪怕它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头和眼睛在哪。

然后,它就这样被摔在了地上,一下两下三四下,五下六下七八下。直到它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才放回白璇的身边。

但是雪很清楚,他刚才不过是小小的报复。

而那颗蛋却是掌握了他的信息,就连少主的身份是不是也猜到了几分呢,毕竟少主可是有光明魔法以及暗魔法的资质啊。

那颗蛋到底是什么蛋呢?知道他是通缉者的人不多,能透过血契就可以窥探别人记忆的更是少数。可他偏偏一个怀疑的对象都没有。

但是,他们都有一个没有明说的约定,那就是一定会确保她的安全。

雪不爽的啧了一声,被牵着鼻子走了。

他算了算时间,该到那人出现的时候了。明天也正好是辞别的时候。你可要扳回一城啊,另一个…。

抱歉,阿璇。还不能让你知道全部的事。抱歉了。

等白璇醒来的时候,她习惯性的掏出蛋来擦擦。不过,玦,你今天怎么这么脏?

因为昨天睡觉的时候滚下去了。

那?

我又滚回来了。

咦,好脏。

白璇嫌弃的的道,于是又给它擦了一遍。她磨磨蹭蹭的洗漱好后,才一步一步挪到雪的房间。忐忑不安的敲了敲房门。然而,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又敲了敲房门:“雪,你在吗?雪?”

等了好几都没有反应,于是她心一狠直接推开了门:“雪,我进来了。”

然而,人并没有在里面。

被子早已叠好,床上也没有一丝温度。

白璇黯然低下了头:“我还没有跟他说抱歉呢。”他就这样什么都不说就走了。也是,他们只是陌生人而已,没必要接受她无理的指责。

连道歉都没来得及。

她还以为他们是朋友了呢。

“对不起。”

话语落下,心头浮上淡淡的酸涩感,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玦激烈的跳了一下,他觉得那人离开是不可能的。还是说,昨晚的猜测错了?他真的只是热心善良只是由于某种不可名状的原因成了堕落者。

额,这种理由他自己都不信。

而这时,琉璃也来了,她在门口眺望了一下:“咦,前辈今天不在啊。”

“嗯,他不在。怎么了?”

额,琉璃的心头一跳。这话语中浓浓的委屈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闹别扭了?她想了想这两位互相对骂的样子。想象不出来啊。

因为那位前辈是让她第一次体会到,所谓无微不至的照顾从不仅仅是成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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