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绵绵主动

“你不怪我?”杜离看向阮绵绵正好对上她的眼睛,就像是晴朗夏天里夜空中的满天繁星让人心神悸动。

“为什么要怪你?是你预的言吗?我的灵力回路是你封印的吗?”阮绵绵歪了歪头,脸斜向上看着杜离,她到目前为止,唯一还是不能原谅的人就是杜宇钦,那个下令抓她,把她从父母身边夺走,封印她的灵力回路,从头到尾都只想着利用她的男人。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阮绵绵打断了杜离的话,主动覆上杜离的手,缓缓地说道:“杜离,在封印没有解开的时候,我的记忆里全都是你,无论是被心魔附体前的你还是被心魔折磨后的你,那个时候,我觉得可能所有认识我的人,只有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我知道的,”杜离反扣阮绵绵的手,另一只手擦着阮绵绵脸上的血污,无奈地笑道:“只是那个时候我没有能力回应你的感情,所以我一直在自己骗自己。可能,感情变了就是变了,再也回不去了吧。我从来没看见你在皇室里也能笑得那么开心过。”

杜离顿了顿,眼眶发红,拇指摩挲着阮绵绵的脸,可是那些血污因为干了怎么擦都擦不掉,突然有些哽咽地说道:“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阮绵绵看着杜离眼里的泪雾,心纠了起来,杜离又做错了什么呢?刚成年本应是意气风发,大展拳脚的年纪就已经被人利用,成为斗争的牺牲品,可是再苦再累,他都咬牙自己坚持下来了。

她之前还有初生可以依靠,可是杜离呢?杜宇钦虽然是他最大的后盾,可杜宇钦永远不会直接出手帮他,反而会不断地不断地鞭策他,催促他,逼着他成长。

杜离一直都是一个人。

“你做得已经很好了。”阮绵绵握住杜离一直擦着自己脸的手,柔声安慰道。

“绵绵,我真的不希望你难过,可我没办法,我已经尽力了。”杜离靠近阮绵绵,头抵着头,灼热的气息迎面而来,阮绵绵没有躲开。

“嗯,我都知道。”阮绵绵握紧了杜离的手,轻声回应,气如幽兰。

此情此景,杜离慢慢靠近阮绵绵的唇,整个过程十分的缓慢,给足了阮绵绵推开他的时间,他能感觉到阮绵绵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双唇也因为紧张抿了又抿,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阮绵绵自己主动凑了上来,吻住了他的唇。

这反而吓到了杜离,推开了阮绵绵,自己一个轱辘起身差点摔在地上,有点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的嘴唇。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阮绵绵总是表现得对他百依百顺,温柔贤惠的样子,但是主动亲他,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看到杜离这狼狈的模样,阮绵绵从错愕中缓过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铃铛般清脆爽朗的笑声就像是清池里的波纹荡漾开来,漾到了杜离的眼里,心底。

“干嘛像见了鬼一样。”阮绵绵一边笑着一边调侃愣在那的杜离,“这次可是你把我推开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下次了。”

“有一次就足够了。”杜离回过神来,用阮绵绵都没来得及反应的速度揽住了她的腰,用舌头撬开了她的小嘴,她的身体娇小又柔软,小手趴在他的肩上,会因为他太过激烈的索取而手指蜷缩,挠到他的肩膀反而让他更加欲罢不能。

而让杜离无法放手更重要的原因是,这一次,他不再有强吻的感觉,虽然动作幅度很小,但他能感觉到阮绵绵是有回应的,不再是他单方面主动了。

等杜离放过阮绵绵的时候,阮绵绵已经全身柔得跟水一般瘫在杜离的怀里,脸颊如同盛开的桃花,粉艳动人,双唇红润微张喘着湿热的气息,明眸里是朦胧的情愫深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

“今天,陛下把我和左双都叫过去商量怎么激化火猴一族和二皇室的矛盾了。陛下不让我告诉你们,虽然我没说什么,但是可能以后我会和左双一起去做这件事也说不定。”阮绵绵将头靠在杜离胸前,手指勾划着杜离衣服胸前的花纹,撩得杜离揽着阮绵绵细腰的手加大了力度。

“陛下可能还是不希望你们接触太多这样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是我觉得你应该要知道的。”阮绵绵看着自己的手指沿着衣服花纹移动,一边喃喃地说着。

“我会找父皇谈一谈的。”杜离理了理阮绵绵的头发,另一只手仍然紧紧搂着阮绵绵的腰,他不敢松开,他怕他一放开她就发现,这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倒是你。你可愿意去做那样的事情?牵扯到二皇室,可能会对上…他。”

阮绵绵知道杜离口中说的那个他指的是初生,虽然皇室的人还不知道黑漓圣教的真实情况,但是,初生是天下第一毒师并且和黑漓圣教有牵连的情报,皇室已经掌握了。黑漓圣教又被认为是二皇室培养的,于是初生和二皇室的关系在他们看来便很暧昧。

“这世上多的是我不愿意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多一件也无所谓。至于他,我想他巴不得看到我们人类窝里斗吧。虽然都传天下第一毒师帮助二皇室,可其实,他谁也不会帮的。他配置毒药给黑漓圣教,只是因为阮氏和他也有仇罢了。”阮绵绵这话说得很平静,看似已经看透了初生,实际上将初生和黑漓圣教的关系给摘干净了。

“那,芘芸呢?”杜离犹豫了一会,说出了一个让阮绵绵停止了手上动作的名字。

见阮绵绵愣住,杜离握住她的手,一边捏着她的手指一边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和那头狼关系那么好,应该也是灵兽吧。那个小丫头,我们遇到她的时候就在森林里,她还用的火系灵术,如果她是灵兽的话,应该是火猴。和父皇要你们对付的是同一族。”

“你怎么什么都猜的到啊?”阮绵绵嘟囔着,引得杜离失笑。“虽然芸芸对我很好,她也很喜欢人类,但是她的母亲瑶瑶,却是对人类恨之入骨。之前,若不是她从中作梗消耗了我大量的灵力,我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被白乾坤的灵力给震晕过去。这次对皇妃下诅咒的就是她。不过,现在还不知道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激化他们和二皇室的矛盾,而且现在二皇室,也就那个不成器的皇子能拿来做一下文章了。不过如今,火猴他们的动向也不是那么容易掌握。”

阮绵绵分析了一长串得不到杜离的回应,有些奇怪地抬头看杜离,对上了他深情的目光,让阮绵绵怪不自在的,连忙又低下头轻问:“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以前你不会与我说这些。我,很高兴。”杜离轻笑,抬起阮绵绵的脸。

阮绵绵双颊绯红,垂眸错开视线,低声嘟囔道:“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发那么大的脾气。”

听了阮绵绵略带撒娇意味的抱怨,杜离只觉得心田上像是盛开了一片花海,忍不住又将阮绵绵的双唇和舌头好好地品尝了一番。

“三哥哥!…..啊!”杜飞镜的突然出现总算是打断了杜离对阮绵绵的索取,说实话,阮绵绵都觉得自己有点遭不住了。

自从杜飞镜和白澌和好以后,她又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了,她来找杜离,却发现杜离房间的门被轰坏了,里面一片狼藉,地上还有血迹,顾不得什么就闯了进来,结果正好看见杜离几乎要将阮绵绵压在床榻上了。

白澌跟在杜飞镜身后,看着这满地狼藉本来是皱着眉的,可当他看到杜离和阮绵绵的时候也忍不住干咳两声以掩饰尴尬,同时拉着杜飞镜转身就走。

“对,对不起,你们继续,我,我和白澌在外面等你们。”杜飞镜一只手被白澌拉着,另一只手虚掩着双眼,一边慌乱地道歉一边跟着白澌退出去了。

被杜飞镜的叫声吓了一跳的阮绵绵在那一瞬间就轻轻推开了杜离,将脸埋在杜离的怀中,脸红得就跟煮熟了的西红柿一样,久久不肯抬起头,惹得杜离一边低声笑着一边摸着阮绵绵的头发安慰她。

“你还笑!”阮绵绵抡起小粉拳使劲捶着杜离的胸口,气急败坏地小声抗议着:“都怪你!都怪你!”

“怪我,怪我。”话虽如此,可杜离怎么也止不住自己的笑意,这样娇羞的阮绵绵他还是第一次见,撒娇的对象还是他,让他如何能够不高兴。

“你是跟我一起出去,还是在这坐会?”高兴归高兴,杜离还记得外面有人在等着。

“你自己出去。”阮绵绵放开杜离,将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道,对皇子来说虽然无礼,杜离反而很享受阮绵绵的这种态度。

“好。”杜离揉了揉阮绵绵的头发,起身,但他没有立刻走出去,毕竟他还需要一些时间调整自己的状态,加上两腿间的那些伤口可还没有愈合,他得小心一点才不会让人发现异常。

等了一会才等到杜离走出来的杜飞镜,脸色有些不自然,干咳了两声说道:“三哥哥,虽然你们感情好是好事,但是也不要玩得太激烈嘛。”

听到杜飞镜的话,杜离有些诧异地看了看白澌,白澌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表示不关他的事,杜离这才敲了杜飞镜脑袋一记爆栗。

“你这脑袋里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呢?从哪学回来的?”

杜飞镜捂着脑袋,委屈地看了一眼白澌,发现白澌也是一脸“应该教训教训你”的表情,顿时撇了嘴。

和杜飞镜敞开心扉之后,白澌才发现杜飞镜的知识之渊博,涉猎之广泛远远超出他的想象,有时候甚至让他招架不来,女人啊,果然是善于伪装的生物。

“是心魔,我没控制好,所以才把房间弄成那个样子。”毕竟是亲妹妹,杜离也不为难杜飞镜,主动解释,又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啊。”提起正事,杜飞镜的神情严肃起来,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杜离。

“这是,杜坎送来的?”杜离看了看信封,上面写着的是杜离亲启,拆开信一看,署名是杜坎。“他为什么要用这么原始的送信方式?”

传信的方式有千万种,杜坎偏偏选择了最不方便最不安全的一种。

“他是亲自送过来的。我看他在公主院前鬼鬼祟祟就把他截住了。”白澌回答了杜离的问题。

杜离没有追究这个问题,看了看信的内容,信上写着邀请他,阮绵绵,杜飞镜和白澌晚上私下一聚。

“他想干什么?”杜离也不懂杜坎这个举动背后的动机是什么。

“不知道呢。我们要告诉父皇吗?”杜飞镜一直没拆开信,也是刚才她才知道杜坎要邀请自己。

杜离想了想,对这虚空喊道:“左双!”

“属下在。”只一秒,左双就恭敬地跪在了杜离的脚边。

“把这封信送去给父皇。”杜离将信重新装好递给左双。

“是。”左双没有迟疑,接过信又马上消失在众人眼前,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走了还是只是隐身了。

没过多久,左双就带来了杜宇钦的回复:“去。”还给了杜离一枚手谕令牌,这是让阮绵绵出去皇室用的,没有他的准许,除非阮绵绵自己瞒天过海,否则就连杜离都不能将阮绵绵带出去。

杜离将这件事告诉阮绵绵的时候,阮绵绵也愣了,这杜坎难道是来寻求三皇室庇护的?可是如今的二皇室,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能够拿来交换呢?还是说,其实是黑漓圣教想要和三皇室谈生意?可为何偏偏选中草包子杜坎来谈呢?而且,邀请皇子公主也就算了,连她和白澌也一并邀请了,这是为什么呢?

“无论他有什么目的,去了就知道了。”阮绵绵索性也不想太多了,转而盯着杜离说道:“现在你应该去找医生好好治一下你腿上的伤口,至于这个房间,我来帮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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