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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安家

“他是从哪来的?”何彦挥了挥手,让自己身后的人吃饭。

“你说刀么?这骨刀是苏七给我的,当年我也从长老会偷过一批,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批里面的。”

“吃完了还需要休息么?那人现在估计是不会来了,消息也没发。”

“我说,你们上面的关系真弄好了么?”戚槿将双手枕在脑后,“不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吧!这就是我不喜欢的一点,所以我和伊森都经常跑国外,这边的事不怎么爱管。”

“按理来说是没问题的。”何彦喝了口汤,“如果有问题的话也只能说内部的问题大,不然他也不会想着让你们回来搅浑水。”

“我都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位高权重啊!”他叹了口气,“邮件是匿名来的,苏先生或许会知道,不然她是不会这么爽快的。”

“或许。”

“我需要你去见一个人。”何彦目光灼灼的瞧着他,“在老宅可以么?”

“不过夜。”戚槿几乎是脱口而出。

“成交。”

“你还想问什么?你这眼神看得我挺肉麻的。”

“你不是很抠门的么?这次这么爽快我还真有点受不了。”

“我以为你见了我会将我五花大绑的沉江里去的,来之前估计咱们苏先生也是害怕我这一趟有风险吧,算了一卦,算出来的。”

“你也有怂的时候!”

何彦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听到的话,和十年前初出茅庐的酗子想比这人实在是成熟了不少,竟然懂得顾虑是什么滋味了。

“能不怂么?寒鸦当初是被我绑架的,那可是你亲弟弟,换作是任何人应当都会怂的吧!”

“看在他还活得好好的,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说。”何彦就此打住,细说起来他还真怕自己忍不淄面前的少年来个转轮游戏去赌命。

苏家的人都是一个德行,太过桀骜,很多时候在无形之中就得罪了一大群人。

偏偏他们表现出来的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也只有现在不知所踪的苏五还有眼前的人时常会心生畏惧,更像是真正的活人。

可是这个活人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若是被惹火了,何彦不敢想象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我说你们两能不能吃饭啊?”良宥瞪了他一眼,“苏先生常说食不言寝不语,我们吃饭的时候你们议论什么啊?”

“这——”

何彦受到了惊吓,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戚槿的时候,他还是个说着不知名小语种的外乡人。

那个时候的他总是低着头不说话,而刚见面的苏七也是如此,不然所有人也不会忽视掉进入东河的这两人。苏家的人擅长伪装,当别人注意力都放到别出去的时候,就是他们跳起来给予必杀一击的时候,这是江湖上的传闻。

“你们苏家换口味呢?”何彦指着良宥。

“他不是。”戚槿摇了摇头。

他似乎是认为说的不明确又补充道,“他不是屠夫。”

屠夫一词没什么特殊的含义,多是指杀戮过重的人,不是菜场上杀猪的人而是指着手上必然会沾满鲜血的人。

那样的人可能不是自己有多暴力,而是莫名其妙的就碰上了几条人命,后面出的事会越来越多,之后人格渐渐变态成为一名真正的刽子手。

长老会便是称这种人为屠夫的,曾经的表小姐还有戚槿身边的寒鸦,都是这类的人。

往些的时候在发现到这类人的足迹之后是会安排进长老会的,如果不允便会得到终生的不自由,当苏七发现何寒可能会是屠夫的时候就安排戚槿来了一场绑架。

等到发现的时候何寒已经成了苏家的人,长老会的算盘才就此打住,否则现在的寒鸦只怕是早就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了。

“我在西边的战场上捡到的孩子,捡到的时候正睡着觉,睡的香甜,什么都不知道。”戚槿回忆着。

“你去过西边了?“

西边对于很多人而言都是禁忌,那里也曾经和现在的东河一般无二,只是后来才被称作为西边,因为那是一个离死亡不远的地方。

“去过。“

他微微一笑,脸上印着深深的酒窝看上去是一副无害的阳光少年,却也只有何彦知道这人骨子里会是何种的疯狂。

“被忽悠去的,苏二,你懂的。“

“咳。“何彦不自然的咳嗽一声。

他很想说自己不懂。

当初他也去过西边,原因就是因为好奇和苏七多说了一句话,苏二就再度让他回到了那个对他来说如同噩梦一般的地方。

这就是苏家的人。

苏家的人都是了无人性的疯子,这辈子都只能沦为屠夫的傀儡!

“就此打住!“何彦挥了个暂停的手势,“刚来的信息,不会来了。“

“意料之中。“戚槿点点头。

他抱着奶茶,眉头皱着,手指在上面细细摩挲着,像是有什么心事。

“你怎么呢?可别说到了东河被憋出病来了,我到时候可是不好交差的。“

“一边去,我大哥身体好着呢!“良宥冷哼哼着一句,“你身体不好以后就不要瞎出来转悠。“

“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么?“鬼手皱了皱眉头一巴掌拍在他后门上,“别在这给七爷惹事。“

“都护短。“何彦笑着,“很好,感觉像回到了从前。“

“你还是别借古怀今了,每次这个时候总会出点乱子。“戚槿困惑的眉头忽然舒展,“以前是哪七家来着?“

“太远了我不记得。“何彦确实是不知道。

他不是土生土长的东河人,就像鬼手这样被苏七挖来,他也同样是被曾经的表小姐挖来的,没人知道他来自何方,也不会刻意的去问来历。

在墨家败落之后,苏七让他帮管着东河却不让他生事,他便在清河住了下来。

这一守便是十年。

“安家有么?“戚槿问着。

以前的事他并不清楚,也没人会对他做解释,因为苏七自己也在摸索还原。

知道这些还是多亏了苏家这些年来捡回的破烂,那些东西修修补补的,多少能还原点当年的真相。

“安家?“

骨节分明的手指敲打在茶几上,发出节奏感十足的调子,何彦静坐着。

过了许久,他道,“有吧,冥界不就是这么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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