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又一个想入门的

此时的人上之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神仙上的神仙正在这九重天之上大摆筵席,宴请四方。外面丝竹之声不绝,仙乐飘飘,甚是悦耳。可冼池宫内,却异常安静,静得渗人,让门外驻守的天兵觉得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而且已经不可弥补。

就在一刻功夫之前,太子妃带着五殿下元毅到冼池宫求见天孙殿下,可元泽不愿意见,太子妃便开始硬闯,将两个守门天将为难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让太子妃与六殿下闯了进去。虽然元泽没有出言怪罪,可此时的冼池宫中,并未传出任何声音,可见天孙殿下怒意甚重,场面已经冷得不能再冷了。这可如何是好?他们两被派到冼池宫之前,上属就已经对他们千叮咛万嘱咐了,多做事少说话,天孙殿下今非昔比,唯有对他尽心尽力守护,才能得到他的赏识。

就在殿外门将提心吊胆各种揣测的时候,冼池宫之中,一站一跪两个正在颤抖着的身影,在元泽凌厉目光的注视之下,恨不得落荒而逃。

“不是说有事找本君?怎么进来了又不说话了呢?”元泽淡淡笑着,笑意却未达眼中,将茶杯稳稳托于手上,却并未送到嘴边,只是将它托于自己面前细细端详着。这套茶具,是梅妆从前在妖界的时候用惯了的,从妖界出来的时候,他顺手就给收走了,贴身放着,想用便拿出来用,十分舒心。

太子妃与元毅殿下还是不曾说话,一个心有计量,一个愤愤不平,可元泽此时周身环绕的气息虽然极为平静,却并不柔和,他们不敢随意开口。

“不让你们进来,你们偏要硬闯,闯进来了又不发一语,你们是闲得慌?”茶水温润暖和,却暖不了他此时冷硬的心肠。“说吧,宴会已经开始了,天君待会儿肯定会派人来寻本君。此时你们不说,往后可不一定有机会说了。”

“母妃!”元毅跪得双膝有些疼了,只想着起身离开。

太子妃听出了元泽话里赶客的意思,咬咬牙,鼓起勇气开口说道:“你父君同本宫说过,你今非昔比,早已不是一个太孙的地位可以形容的。我知道,你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便是父神座下第一战神泓泽神君。”

“那又如何?天君早已将本君身份昭告三界,是个聪明点的都知道本君早已不是当日的太孙殿下。”

“是,我知道,你早已不仅仅是我的儿子了。我亦知道就连天君、太子殿下,以及这四海八荒一众上神,如今都只能仰望于你,听命于你。所以,我有件事想请你为我办了。”太子妃狠了狠心,还是将话说了出口。

“要本君为你办事?”元泽轻笑出声,眉宇间带着一丝嘲讽,“既是求人,怎么没有个求人的态度?看起来倒像是命令于本君!”

“我自是不敢命令你。只是……”

“只是什么?”元泽挑眉看去,等着她的下文。

太子妃看了一眼跪着地上的小儿子,紧张地握了握自己垂于身侧的手,说道:“我听人说了,你收了冥王之子为徒,欲传授他法术,我想让你将你弟弟也收为徒弟,将你的法术传授于他。”

元泽闻言,怔了一下,就知道她带着元毅出现准没有什么好事,却想不到竟是要他收元毅为徒。他几十万年都未曾起过收徒的意思,如今只看上容幽一人,将他带在身边历练,却不想有人竟觉得这是个好事情,上赶着要将人往他身边塞。可是,为什么是元毅这样愚不可及的货色?他若是收下元毅,岂不是要败坏自己的名声?

“你凭什么觉得本君会同意你提出的要求?”元泽冷笑出声,“嗯?只因为他是本君名义上的弟弟?”

“你只有这一个亲弟弟,我……”

太子妃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元泽已经质问出口,“你是忘记了本君只做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曾经做过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吧?”

“他那是遭人迷惑,才会做下那等糊涂事,如今该受的惩罚也已经受了,这事难道还不能一笔勾销?”

“毁本君姻缘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可奈何本君的姻缘线那头牵着的是梅妆上神,本君非她不娶,所以绝对不允许有人在我们的姻缘之事上耍计谋动手脚。”元泽将杯子稳稳放到了桌子上,站起身来缓缓在二人面前来回踱着步子,目光依旧犀利,“本君虽然没有追究,可不代表就能原谅。”

“我听你父君说你不愿意当储君,还热心地向天君举荐三殿下。你难道忘记三殿下的生母江侧妃曾经掉难过你?如果你这个能忘,为何不能忘记你弟弟的无心之失?更何况,姻缘线一事,罪魁祸首是二殿下。”

“本君当然知道罪魁祸首是何人,所以他至今还在面壁思过,每月逢一三五七,都要到刑台受雷劈之刑。”元泽侧目看向太子妃,“你当真以为本君是个正人君子,会对曾经为难伤害过本君的人宽宏大量?三皇子的生母从前确实刁难过本君,可这与本君举荐三殿下一点关系都没有。贤明之人自是可以坐得聊那储君之位。”

“好,这个我不同你争,毅儿还小,以他的能力也当不得这储君之位。可是,收他为徒,你总能答应吧?这对你来说不过小事一桩。”

“确实是小事一桩,可本君不乐意。”

“为什么?”太子妃没想到,既然是一桩小事,为何元泽还会不同意?怎么说这一世他们也有母子情分兄弟之义,怎么就不同意呢?

元泽嘲弄地笑了,同愚蠢的人说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没有为什么?太子妃,你或许不了解元泽为人,更不会了解曾经身为四海八荒第一战神的泓泽是什么为人。这八荒之中还未曾有人能够胁迫本君做不乐意的事情。这件事无须再说,若不是看在那薄弱的母子兄弟情分之上,你以为你们进得了这冼池宫?简直异想天开。若是你够聪明贤惠,就该安守本分,教导好你这个宝贝儿子,而不是带着他随处出来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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