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调兵遣将

徐掌柜跟随着大当家，六个人一起离开小客栈，乘船来到了海王岛。这海王岛位于距离塘州城东面大约50海里的汪洋大海之中，是塘州及所属周边沿海州府海上贸易航道的咽喉所在。五年前，那位被徐掌柜称为‘大当家’的，带着兄弟四人及二十几个人来到此岛避风，发现该岛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适宜居住，便带着手下众人在此长居下来。将该岛命名为海王岛。做起了海盗生意。经过多年的经营，扩充招募人马，使该岛俨然成为兄弟五人的独立王国。兄弟五人常常带着手下人马不断打劫骚扰过往商船，时常率船登陆，骚扰塘州沿海百姓。几年下来，也积聚了万贯家财。官军曾多次前往围剿，均无功而返。

徐掌柜跟着他们登上海王岛，来到了岛上一座气派的大厅之中，大当家的将众多手下头目召集而来，大排筵宴，为徐掌柜接风压惊。席间，酒过三巡，大当家站起身来，举着酒碗对着众人说道：“此位徐掌柜乃是我们兄弟的的救命恩人，三年前徐掌柜花费重金将我们兄弟从中州大牢中解救出来。才使弟兄们有了今天。来，都把酒端起来，共同敬徐掌柜。”说着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徐掌柜闻听大当家如此说，真有点受宠若惊。他赶忙双手端起酒杯，朝众人点头称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席散去，大当家领着徐掌柜来到后厅，二人落座之后，徐掌柜便将怎样主使盗挖汉墓，将汉代玉器转卖给田掌柜，孙总办遭遇不测，官府通缉孙总办的管家和自己，以及田掌柜欲加害自己灭口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告诉了大当家的。

——“徐掌柜，这么说，那些汉代的玉器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珍宝了？“大当家望着他问道。

——“不错，玉质上乘，雕工一流，造型非常的精美绝伦。”徐掌柜不由得从心底发出赞叹。

——“那你估计那些玉器现在在谁的手上，田掌柜、孙总办的管家还是仍藏在晋昌源？”大当家的急切地问道。

——“难说啊。”徐掌柜摇摇头。

大当家也是商人出身，颇具心机。只见他沉思片刻，便对徐掌柜说道：“徐掌柜，我知道你经营古玩文物十多年，颇具一双慧眼。你现在也无处落脚，不如咱们联手一起做古玩文物的生意，借助你的经验和一双慧眼，凭借兄弟的实力，咱们们一定会赚的盆满钵满。不知徐掌柜意下如何？”

徐掌柜闻听，一想到自己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便一口应允了下来。。。。。。

用过早点，吴子道和俊清、紫萱一起，继续筹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回到钦差衙门，吴子道来到大堂中，只见罗文、方守备、胡总兵和陈总兵正在大堂中等着自己。见吴子道走进来，罗文立刻迎了上去。

——“下官刚刚听说，大人府中昨晚出现刺客欲行刺大人。。。”不等罗文说完，吴子道便打断了他的话，朝胡总兵吩咐道：“你立刻赶往晋昌源，带领院子中的守军在院中细细排查，找出其中可能存在的暗道”。

——“是。大人。标下这就去办。”说着，胡总兵急忙转身走出了钦差大堂。

——“方守备”吴子道接着吩咐道：“你带着我的令牌，率五十名虎贲军和二百名军兵即刻赶往中州，将中州知府就地罢免，押解来塘州。”说着，便将一支钦差令牌递与方守备。

看着转身离去的方守备，罗文不解地望着吴子道。

——“陈总兵”吴子道走到陈总兵的面前，问道：“近来江面巡查，可否查到可疑船只和可疑人等？”

——“回钦差大人，尚未查到。标下正率领塘州水军日夜巡查。”陈总兵赶忙应道。

吴子道点点头，接着问道：“塘州水军现有多少兵船？”

——“回钦差大人，塘州水军现有兵船12艘。下官已奉命调遣其中的5艘用于江面的巡查。其余的七艘停泊于入海口处的港内，以防海王岛上的贼寇对塘州城的海上骚扰”。

——“本官在京城时就已听说了塘州外海上的海王岛，岛上长期盘踞着一群贼寇，不断骚扰过往商船，甚至常常登陆，杀人越货，侵扰百姓。朝廷曾多次下令围剿，为何不见成效？”说道这里，吴子道紧盯着罗文。

——“回钦差大人，塘州水军确实已经尽力围剿，只因水军兵船数量实在太少，不可能全都调派去外海剿匪。即便这样，海王岛上的贼寇，也不敢轻易对塘州城进行海上骚扰。”罗文慌忙应道。

——“那岛上的贼寇究竟是何来历？”

——“回钦差大人，岛上的贼寇，为首的是兄弟五人，姓陆。五人均曾为中州商人，多年前从事海上走私贸易，曾被中州官府捉拿，后来据说又被人用重金赎出大牢，流落海岛，落草为寇。”

吴子道闻听，沉吟了片刻。吩咐陈总兵道：“你以塘州水师的名义，立即给朝廷水师提督衙门上个条陈，连同我的令牌，一起发给水师提督衙门，申请朝廷增派10艘兵船划归塘州水师，由本钦差统一调遣。”说着，便将一只令牌递给了陈总兵。

此时大堂中只剩下吴子道和罗文二人。

只见罗文凑到吴子道面前，轻声问道：“大人你为何要查办中州的张知府呀？

——“中州汉墓被盗，他作为一州知府，负有失察之责。而且据报，他与徐掌柜相互勾结，倒卖文物。。。。。难道不应拿办吗！”吴子道望着罗文说道。

——“大人说的没错。但是大人你可能有所不知，那中州的张知府可是郑王爷夫人的亲侄子啊。其实本官早就听说那张知府收受了中州古玩巨商徐掌柜的巨额贿赂，从牢中放走了陆氏五兄弟，纵容徐掌柜盗挖古墓，还和徐掌柜合伙，大肆贩卖文物。。。。”

——“那罗大人你身为塘州抚台，为何不上奏朝廷进行查办呀？”吴子道望着罗文问道。

——“下官只是听说而已，哪敢凭虚上奏。即使是事实的话，凭下官的身份，又哪敢得罪郑亲王。他在塘州又有很多耳目。上次被你罢免的那个董道台可是郑亲王的亲信啊。如果大人这次再将张知府拿办，恐怕郑亲王。。。“罗文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罗抚台，你不敢上奏朝廷，是怕丢了乌纱帽，是吧？”吴子道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一旦朝廷知道你罗大人身为抚台，却包庇纵容属下，勾结匪盗，为害一方。到那时，你大人丢掉的可不仅仅是头上的乌纱帽。。。。恐怕到那时，没人能保得了你。”

罗文闻听此言，不觉大惊失色，‘扑通’跪倒在地，望着吴子道，哀求道：“还望钦差大人，能看在文若的面上，给下官指条活路吧。”

——“起来吧。”吴子道扶起罗文，“只要你能恪尽职守，整顿塘州吏治，国公爷和本钦差会为你做主的。你明白吗？”

——“下官明白。下官一定上奏朝廷，要求惩办张知府。”

吴子道点点头，望着罗文吩咐道：“你先回去，上个条陈给本官，然后你再上奏朝廷。本官将把你的条陈批转给朝廷御史监察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