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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分什么你我

孟雍闻言一惊快速坐起,循着微弱的血腥味找去。

被丢在地上的赵宸又哼哼了几声,颤巍巍地自怀中摸出夜明珠,连声道:“手,手——”

孟雍这才缓下一口气,夺过夜明珠借着光亮扯过她另一只手。

他算是发现了,自打遇上这人,他那好洁的毛病是离他越来越远了…

拎起对方白嫩小巧的手腕,他小心地将嵌在其掌心的碎石一一拔出,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一片,直忍不住皱眉,想了想,还是悄然为她点穴止血。

赵宸佯装不知的蹭到他膝上枕好,时不时还应景地喊上一两声疼。

“都让您抓紧在下了。”孟雍垂低头仔细在她伤口中挑着石头渣,忍不住责道:“咱们这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要是没处理干净伤口就合上,怕是会肿起来…”

赵宸有些心虚地扭开脸。

要不是心思都用在怎么不着痕迹暗算对方,她又怎会不小心被碎石头扎到?

对,还是怪这死白骨精!

这么想着,她心里舒坦多了,吸着鼻子奉承道:“没想到孟兄懂得这么多。”

许是周遭狭小静谧得让人安心,他竟含笑讲着:“从前在下学戏的时候,练不好可是要挨手板的,挨了手板来不及包扎,这尘土灰石都钻进了伤口——”

“可你的手现在还是很好看。”赵宸盯着那双莹白如玉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有些吃味地说:“比姑娘家的手都好看。”

他忍不住失笑:“那都是为了场上看着效果好,师父帮着打理的。”

“像现在这样?”赵宸眨巴着眼睛问。

他忽然沉默,好一会儿都没再出声。

赵宸疑惑地抬眼看向他。

微弱莹光中,他方才被笑意摹弯的眉眼,显得愈发惑人,像极了话本里的灵物,唯有敛低的眸中幽寂难明,似有暗潮涌动。

她看着看着,忽然砸吧着嘴问:“孟兄是不是饿了?”

孟雍怔了一瞬,才轻笑:“确实有点。”话音未落,便见她又把手伸怀里了。

“好在我早有准备!”她献宝似的掏出个油纸包,“今儿早上刚出锅的烧饼!”

孟雍忍不住被她逗笑:“您先放怀里捂着,等弄好了手咱们再吃。”说着,腾出一只手作势要帮她把纸包塞回去。

赵宸寒毛都竖起来了,噌的坐起身,顺势扯回受伤的手,强笑道:“不用弄了,我又不上台唱戏,还是填饱肚子要紧!”

孟雍也没多想,见拗不过她,也只好取出帕子为她包扎上。

几个还带着体温的烧饼,安静躺在纸包中。

赵宸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塞,而后又极为自然的重新躺回他膝上。

“要我说,孟兄该多吃点才是。”她挪着脑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含混不清的说:“吃得少了,身段看着是又匀称又好看,实际上没几两肉,容易体弱不说…”

孟雍慢条斯理地吃着烧饼,耳听身前人的絮叨不停含笑点头,直到整个吃完,才忽然打断她:“左右闲着无事,不如咱们看看肖青山留了什么吧?”

赵宸不由噎了噎。

她绕来绕去这么半天,又是嘘寒问暖,又是闲话家常,想的可就是糊弄过去,等自己找机会看过东西,再决定要不要掉包——

“这黑漆漆的能看见什么?”赵宸干笑着说:“等回去再看也不迟。”

孟雍似笑非笑地低头看向她:“在下眼神还算不错,而且这不是有夜明珠吗?”

安静了一瞬,赵宸挪蹭着往他身上爬了爬:“如此良机,孟兄别这么不解风情,你我谈谈理想抱负不好吗?再不济,聊聊感情也好…”

孟雍勾了勾唇角。

这人也真是豁出去了,伎俩被识破后垂死挣扎不说,居然还色心不改。

他瞟了一眼那只搭上自己肩头的手,也不发恼,轻轻唤了一声:“殿下——”

这是他头回这么称呼赵宸。

简单的两个字于百转千回中,染上了几分缱绻,也沾惹了些许风情。

赵宸顿时陷入浑噩,仿若生了魔障,只觉窍中神魂都要随着那缕清音跑走了,眼前人的五官逐渐模糊,直到完全被她忘却。

只记得对方绝世无双,自己甘为其死。

一瞬未到,体内功法忽然自行运转,清明瞬时随之归位。

赵宸险些被气笑了。

居然趁她不备用这种阴招!这还真是活脱脱的一个白骨精!

孟雍也不禁有些犯嘀咕。

一来他到底是头次用这种江湖把戏,也不知道能不能生效,二来但凡对上心智稍坚之人,这玩应儿可都不会有多大用。

不过见她眸光涣散,一副丢了魂儿的模样,只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他缓缓舒了一口气,看来是成功了——

突然,赵宸猛地将他摁倒在地,一张脸更是凑得极近,呼吸如烈火般灼人,嘘的他脸颊发烫。

黑暗中,她往日明亮清澈的眼睛,更是直勾勾看着他,纯粹间混杂着如雾霭般的迷离,竟平白让人生出无从抗拒之感。

柔软发丝兀自垂落在他脸上,细碎得发痒,她嫣红的双唇紧挨着他面颊动了动,轻声呢喃着:“你可真好看…”

孟雍面上霎时一阵青一阵白。

他怎么也没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说,竟还被个断袖轻薄了!

他阴沉着脸扯开压在他身上的人,轻巧地往旁边一丢,坐起后实在忍不住拂了几下身上。

还没等他自己动手取出东西,地上的赵宸忽然哼唧着爬了起来。

“诶?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她一脸茫然地问向孟雍,好似什么也不记得了,“刚才孟兄是不是叫我——”

赵宸努力做出思考的样子,心里却不禁回味着方才,以至于面上表情极度混乱,看着倒还真像中了药刚清醒的样子。

无辜的直让孟雍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您只是睡着了发梦而已!”他清冷冷地说了一句,忽然问:“您这样不愿将东西交给在下看,难不成是信不过在下?”

赵宸垂低眼眸暗含冷笑。

这是唱完了红脸又要唱白脸啊!不愧是名角儿,这戏倒还真是多!

“哪儿能呢!”她笑着凑近却被孟雍躲开,只好坐倒在一旁,“孟兄肯帮我,又肯做我的同路人,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信不过?”

她笑嘻嘻地在怀中一摸,将东西递到对方面前,眨着眼睛说:“既是同路人,还分什么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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