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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独斗

“陛下放心!”翰青信心十足,说完便夹马走到中年大将的面前。“我乃御羽卫统领翰青,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在马上抱拳一礼,说道:“先锋大将刘冲!”

说完,双双拉开阵势,与阵前交起手来。

翰青出身名剑世家,自是剑术中的高手。他身轻矫健,配上诡异快速的剑法,让人看着眼花缭乱。

而对方所使的是一把狼牙棒,挥舞起来虎虎生风。狼牙棒粗重,可在那人手中却丝毫不显得笨拙。格挡腾挪间,不留丝毫破绽给翰青。

几百个回合斗下来,双方竟然是势均力敌,都有些疲惫不堪。

这时,对方突然鼓声大震,示意正在激斗的刘冲回营。

也是,他们两个斗到现在还不分伯仲,最后的胜败输赢,也只是一招一式之间。所以,到底是谁把谁打趴下,却是完全说不准的。

拓跋简生性谨慎,他定然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任由他的先锋大将打下去。

若万一被翰青打伤了,那可就损失了他一员大将。

刘冲还有些恋战,但又不能不听命令,只好恋恋不舍的拨马,奔回自家阵营。

翰青并没有去追,也转身回到拓跋笙身边。

他刚在拓跋笙身边立定,敌方的阵营中,立刻又冲出一名年轻小将来。

那人自报了姓名,是拓跋简的胞弟,拓跋筠。

拓跋筠与拓跋笙年龄相差无几,也算是英王的老来子。

他像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一般,大言不惭的直指拓跋笙。

“陛下,”他语气傲慢,“我拓跋筠的武功,是我师父易沉浮亲授。听说你自小拜了云崖子为师,既然我师父和云崖道长都是使剑的,那正好看看,到底是我师父的九玄剑厉害,还是你师父的云崖剑厉害。”

她竟然不知,易沉浮也是出自于九玄山。

“陛下,让我来吧。”翰青看不过,挡在拓跋笙面前。

“不必,”拓跋笙抬手示意翰青退下。既然对方是拿双方的师父说事儿,她岂有不战之理?

“朕应该尊你一声皇兄,”拓跋笙遥遥对着他说道,“我师父的剑法,天下无人能及。朕虽拜在他的名下,剑法上却也只是领略到了十之一二。若你的师父易沉浮真的想拿九玄山剑法,与我师父的云崖剑一较高下,为何不直接找我师父挑战?”

“陛下有所不知,我师父易沉浮虽精通九玄剑,但他武功尽失,无法直接挑战。今日我前来向陛下挑战,实则是为师父完成心愿。”

“好,那朕便成全与你!”说罢,拔出破霄,脚上用力,飞身跃起,来到拓跋筠的马前。

拓跋筠也飞身下马,与她面对面而立。

“陛下,承让了!”他先抱拳一礼。

拓跋笙没有回礼,站在那里稳稳的受了。

随之,双方拔剑出鞘,两人周围瞬间刮起一阵剑风。

九玄剑,剑招快如闪电,剑气如细雨密布。

而云崖剑,则是以柔克刚,慢中有快。看似轻飘飘的,仿佛花拳绣腿,却带着劲风,凌厉至极。

云崖剑出自九玄剑,自然知道九玄剑的破绽。哪怕拓跋笙还没有领悟到云崖剑法的精髓,却也能根据破绽,将对方打倒在地。

胜负在几百式之后,便见了分晓。拓跋笙的破霄,直指对方喉间。

身后战鼓雷鸣,城墙上的将士们,更是呐喊着为她助威。

这样的情景,简直太热血了。

她冷冷的看着地上的拓跋筠,而这个孩子,也是惊恐的看着她。知道自己今日难以活命,他浑身斗得如筛糠一般。然而,饶是害怕至此,他却也是紧紧咬着唇,没有说出一句求饶的话来。

“你起来吧,”拓跋笙将剑收入剑鞘,“朕今日不杀你,然而你也活不了太久,等你父王兵败那日,朕会在京中的断头台上,将你们正法。”

说罢,拓跋笙转身离去,再不回头看对方一眼。

回到自己的阵营中,便听到敌军鸣金收兵的号角声。

见叛军已拨转马头回去,一直站在城垛上观战的景王,此时才下了城墙。命人打开城门,亲自走出城来迎接她。

“陛下真是威武,”他站在马前仰面看着她,“此一战,足以奠定陛下的威名,而那谣言,自然也能不攻自破。”

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拓跋笙没有理他,夹马从他身前走过。

然而对于拓跋笙的态度,景王却是浑不在意,独自失笑着,翩然走进城中。

一进城门,洛九天和洛三千也迎了上来。拓跋笙翻身下马,站在他们面前。

“陛下,臣就知道您一定能赢。”洛九天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表情,仿佛刚才击败拓跋筠的,是他本人一般。

“兄长,”洛三千惯会与他拆台,“是谁刚才观战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的?”

“我······”洛九天语结,半天才说道,“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洛三千嬉笑着吐舌头。

一派欢乐气氛过后,仍要面对接下来的战事。

众人在中军大营中讨论接下来的军事部署,洛三千提议,今晚上偷袭叛军大营。

景王稍一思量,立刻点头应允。随即便商议起了具体细节,正在这时,却听到营帐外有快马来报。

众人呼啦啦随拓跋笙走出营帐之外,却见留守皇宫的御羽卫黄军指挥使,抱着一个漆木箱子,跪拜在她面前。

“陛下,左信将军于今日辰时,将贼首英王,斩于马下。此乃英王头颅,请陛下勘验。”

她知道,英王在进攻牡丹城失利后,朝东路撤退。定然是与他的东路军,进行了汇合。

只是,这英王也死的太容易了吧?让人根本不敢相信呀。

拓跋笙还在愣怔中,景王却上前一步,把那漆木箱子接在手中。

“陛下,”他将箱子抱在胸前,与拓跋笙面对面而立,“陛下难道不想看看,以确定真伪吗?”

“打开吧,”拓跋笙神情冷峻。

景王一手托住箱底,另一只手轻易撬开箱子上的挂扣,然后,一阵刺鼻的血腥味传来。

拓跋笙朝那箱子里看了一眼,只见那血淋淋的头颅,正是英王无疑。

不仅拓跋笙,连着她身后众人也具是惊讶不已。

大家谁也没想到,英王竟然真的死了,而且是死在了左信的手中。

想当初,左信带着四十万大军,被英王追着打,如今只剩下几万余人。

当初的手下败将,现在却成为让英王身首异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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