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护梁焕凶案再起

“什么?”两道不同的声音从一处传来,同一时刻,还有江文娴踉跄几步所产生的摩擦声。

“回二位捕头大人,苌楚胡同拐入三门巷儿的地方,梁焕梁大秀才吊颈自杀了!”来人面露惧色道,他声音有些颤抖,明显是有些惧怕眼前两位捕头。“人死了?”朱扁一颗心好似被揪起般对眼前的报信人问道,报信的小捕快见状,久久没张嘴说话。

赵参在一旁见了,心急道:“你倒是回答啊!”小捕快怔在原地也不抬头,朱扁见了,正打算上前拍一拍那小捕快,可刚走过去,就见那小捕快似是醒过神般说:“是、是!我这就说!”江文娴在一边见此情形,心道这小捕快是被赵朱二捕头给吓到了。

“你倒是说啊!”赵参一副心急的样子,小捕快闻言,忙道:“梁大秀才虽然自杀了,但好在天有眼,他吊颈用的绳子是劣质的仿绸,这才叫他捡回了一条命!”“那他人呢?”这时,江文娴略显焦急的声音响起,那小捕快瞅瞅江文娴,见赵参与朱扁没有说话表示,他这才回道:“梁大秀才此刻正在公明医庐里,杏林神手公输先生说他不过是晕了,没大碍!”

“大叔,你、你现在快去瞧瞧……”江文娴听见梁焕并无危险,忙低声对守在自己身侧的江鹰吩咐。江鹰闻言,对江文娴道:“小姐不可,我此时离开,不会叫他们起疑心吗?虽说咱们清清白白,但梁焕却不是,他现在被认定是畏罪自杀,我此时若是过去,岂不是要连累你?”

“连累就连累吧,再难咱们不是也过来了?再者说,一旦出了问题,咱们还有蒋志毅顶着,可梁焕不一样,京城里那位梁相爷可巴不得他这位血脉相连的‘远亲’早些死呢!”江文娴一下一下的扯着手中的绢子,她目光盯着灌木里的女尸对江鹰说道。

“可是小姐,属下这会儿真的不能离开!”江鹰一改之前的遵从对江文娴言语,江文娴惊讶的抬头看向江鹰,却见江鹰也同她一般盯着灌木里的女尸。“大叔是觉得这些事情串联起来都是针对我,你怕你一旦离开,我就会像翠祎那般受害是吗?”聪明如江文娴,她思绪一转,想明白了江鹰的为难之处。

江鹰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江文娴见状,莫名其妙的,她竟觉得江鹰的刀疤脸竟没有那么骇人了。

“大叔不必担心,我若是遇上危险,大可扑向那俩笨捕头,再说了,一会还有许多的捕快要来,你觉得凶手会那么蠢笨的来自投罗网吗?”江文娴尽量表现着自己言语间的轻松欢脱,她想要江鹰去保护梁焕,这样她可以试着启用一下自己的眼睛,到底有多么有用。

“那……”江鹰听见江文娴这么说,他嘴巴开始松动了,下一刻,他脑袋一点:“属下去去就回,梁焕那边若是有什么不妥,属下会解决了问题再回来!”说着,他忽然跪在江文娴跟前:“小姐,是属下疏忽,竟忘了给小姐买索香阁的胭脂,属下这就去买!”

话落,江鹰就在赵朱二人的眼皮子底下飞身离开了,独留下江文娴笑盈盈的对赵朱二人道:“小女子御下不严,倒叫两位捕头大哥见笑了!”赵朱二人见此,忙干笑一声,只见赵参摆手道:“蒋小姐的手下快人快语,身手实属不凡,我等可不敢笑话他!”

赵参话落,没意识到自己言语间的问题,他忽略了朱扁的眼神,又对江文娴道:“蒋小姐,如今这局面,看来得尽快请你过堂了!”

说罢,赵参转身对报信的小捕快道:“大人可知道这件事了?”小捕快摇摇头:“方才大人叫你去请蒋小姐时,正巧巡抚大人来了,大人这会儿已经陪同巡抚大人前去慰问去年叫大水冲了家园的白牛村村民了,怕是得日暮才能回来了!”

“那蒋小姐的过堂……唉!这可如何是好?本来是一起命案的,如今又多了一起,而且还连带了一个畏罪自杀的,也不知道梁大秀才到底是不是真凶!”赵参闻言,唉声叹气起来,江文娴见了忙说:“赵捕头何不趁现在赶去医庐瞧瞧梁秀才?”

“蒋小姐的意思是……”赵参眉一皱,来到江文娴跟前,江文娴答:“瞧瞧梁秀才是否醒了,若是醒了,便盘问;若未醒,便派出捕快去盘问那些百姓,我爹说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江文娴说完,在白枫庄内写信的蒋志毅莫名其妙的打了几个喷嚏,他把喷出的鼻涕擦拭干净后,忙提笔继续写,边写他边想:恩公啊,我定不会叫你的后人有事!

“这……那便依蒋小姐的吧!”赵参犹豫不决时,朱扁甚是主动的把话给应了下来。话落,朱扁被赵参扯到一边:“你怎么回事?为何要答应了这小妮子?你可知道沐儒大会是她带头牵起的,也是她在沐儒大会上主动捧那梁大麻子的,万一她们之间有勾结,咱们可就糟了!”

“我呸!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张孝礼家能助你一臂之力,所以你捧高踩低,早几日前,你可是梁兄梁兄的喊得可好听了!”朱扁低声吐了口痰,赵参见状,一头冷汗的想争辩,可是却换来朱扁的摆手:“赵哥,跟在知府大人身边不好吗?何必要蹚浑水去京城呢?难道你真想为江家翻案吗?”

“嘘……你快别说了!”赵参闻言,脸色一黑,他回头瞅了眼江文娴,江文娴一副平静的站在原地望着外边发呆。“就当你是对的,我是错的,我的私事你以后少管!”赵参面露狠色对朱扁道,朱扁愣了愣,自嘲一声:“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哪里当我是朋友过?”

说罢,他垂着头出了亭心,走到亭外,他又忽然回头对赵参说:“赵捕头,我在公明医庐等你!”“我……”赵参见到朱扁那垂头丧气的样,当下想解释,可话却堵在了他的喉咙里出不来。

江文娴在不远处将赵朱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此刻,她有些心惊肉跳的看着赵参:这家伙竟与我江家有关系?可是有什么关系呢?见他这模样也不过二十三四,怎么可能与我江家有关系?

正想着呢,江文娴突然听见了离开了的朱扁大声道:“不好了,前面渡船停放的地方又死人了,是舒家的那位二世祖舒德海!”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