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店里生意红胜火

警察目视着林母问:“会不会跑去乡下亲戚家,像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家是否都找过了?”

林母的眼眶充盈着泪水:“不会的,这些我都打过电话了,再说后坂站根本就不是去我乡下老家的方向,警察同志,都说你们是为人民服务的,你们可要帮帮啊”林母泣不成声的求到,膝盖一软就想向警察磕头。

警察赶忙离开凳子,用手用力的扶住林母,迫使她站立着:“这位家长同志,我们很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我们有我们的规章制度,我们得按规则办事。”

“不能特事特办吗?警察同志”林母嘶哑着声音问道。

“您这还算不上特事特办的范畴,每天都有好几起的离家出走案件,如果别人一报案我们就出动警力,这样会无端消耗浪费许多警力,分散了我们打击其他犯罪分子的警力,会造成更大的祸端,当然同志,只要您的女儿失踪超过24小时,我们马上就会行动,我们是绝不会让群众求助无门的,这点你放心。”

林母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的警局,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家家户户的灯一点一点的亮起,如果早晨自己没和清风争吵的话,那现在我和清风该是吃完晚饭开始追着《放羊的星星》了吧,清风很喜欢剧中的那根手链,几次都想跟我讨要,因为要勒紧裤腰带还债,都被自己一一回绝。现在想想,自己对清风真的太不好了,真不配当一个母亲啊!

夏夜的风微凉,林母今天一整天又是流泪又是流汗,此时被夏风一吹,身体竟开始发抖,就这么随意的瘫坐在地上,一个人凄慌不知所措。

而林清风的身边却是人潮涌动,随着工人下班,沉寂了一天的理发店开始热闹起来,多是三四十的中年男性,穿着工厂的制服,在店里穿梭涌动。江凯负责给大家理发,周虹,王琳和老板王明明三人负责在楼上给顾客按摩,因着林清风初来乍到,还不熟悉业务,就只能在一旁给排队等候的客人送水编号。

但不知为何,今夜理发的人多的出奇,狭小的店里挤满人群,林清风往返候客区与服务区间甚是艰难,时不时的被不知是哪里伸出的手在腰间掐一把,或者在腿部摸一把,林清风原想抓住这些个咸猪手,顺藤摸瓜的找到元凶,不管不顾的泼他一脸茶水。可每当她有所动作时,江凯的眼睛总是会恶狠狠的盯着她,像一只立起的眼镜蛇,只要林清风有一点出格举动,他都会立马将自己击倒在地,全然不是今天初见时那一脸笑模样。

林清风慌张的躲避着江凯的视线,怕被这只毒蛇缠上,幸好王琳已经完成了一单生意,脖子上正挂着条毛巾,软着身子像只八爪鱼一般倚了楼梯扶手边,嗲着声冲江凯说话:“凯哥,今晚生意这么火爆,看来我们店是真的来了个财神爷啊,你也别叫清风端茶送水的了,让他帮着洗洗头吧,我这又要洗头又要按摩的实在是忙不过来。”

清风正巴不得离开人群呢,忙应声答应。王琳冲着清风喊道:“你看着我们三个按摩室的门,谁的客人到钟了,你就叫一个,帮着洗洗头送到房间门口来,要是客人有指定按摩师的时候,你就让他在一旁等等,等完事了你再送他们上来。”

王琳看林清风点了点头,没吱声,就靠近林清风的耳边道:“洗头不难的,稍微洗洗,吹干就行,客人要是让你按摩,你就用力点,在他头皮上一通乱按就行,嘴甜点就行,知道了吗”。

林清风又点点头,愣是不吭声。王琳无法,只得给林清风示范一次:“你呆旁边仔细看看,我怎么洗的,一会你学着点就行。”说完冲着江凯嗲嗲的喊道:“凯哥,帮我叫个号进来。”

不一会儿进来了个糟老头子,无法想象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还在工厂上班?王琳好似知道林清风的所思所想,又悄声的在林清风的耳旁解释:“这老头是在工厂周边捡工厂废料的,别看穿的不咋的,就一轻轻瘦瘦的老头,但手里不禁有钱还有劲,隔三差五的来做头发,是周姐的常客,也就周姐的身板能受得了这老头的冲劲。”

林清风心头的疑问越来越重,做按摩客人有劲没劲有什么相干,不是躺着就行?可此时王琳已经没空和林清风解释了,只见她妞着弱柳般的身躯,轻轻热热的扶着老头躺下,开了喷头,试了试水温,轻轻柔柔的开始为客人服务,不时的凑近那老头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说道高兴处,两人一起嗤嗤的笑起,面上一片祥和。像是风平浪静的海面下藏着无尽的汹涌。

他们没给林清风多少旁观的时间,不一会儿江凯就领着一位身形跟他差不多庞大的人走进来,指了指清风道:“胡哥今天真是好福气,这妞第一天上班,第一位给洗头的客人就是您,待会她要有啥不懂事的,你多担待,伺候不周到你跟我说,问问替你批评她”。又瞪向了林清风大声叫嚷着:“还不快过来扶胡哥过去,愣着干嘛呢?”

胡哥咧着大黄牙道:“小凯,对人家小姑娘温柔点嘛?别吧人给吓跑了。”

江凯横眼说道:“她敢!”又软了声,一脸谄媚的冲胡哥哈腰道:“还是胡哥知道疼人,万一她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您多担待,我先出去看店了,有什么需要,你喊我一声就行”。

胡哥摆摆手,江凯忙将清风拉到胡哥身边,就转身出去。一时之间只剩胡哥含着笑,上下打量着林清风,见林清风不说话,伸手就钳住了林清风的手道:“小姑娘的手果然就是嫩,滑溜溜,白生生的像削了皮的藕一般。”见林清风用力的抽着手,胡哥见此也没怪罪。

将林清风的小手放下,径直走到躺椅边躺下,呼喝着林清风过来洗头,林清风没经验,一下子将喷头对着胡哥头皮,猛得溅了胡哥一身,自己也不可避免的湿了,胡哥倒是没生气,呵呵的笑着:“小姑娘,想脱老子衣服直接说,何必要搞得湿乎乎的”一边拿着毛巾擦着头,一边坐起身来盯着林清风猥琐的笑着:“呦,小姑娘也湿啦,赶紧过来,让哥哥帮你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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