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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并肩作战

两人携手在军营里面招摇过市,自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以至于原路返回时,扎在营房间的人竟莫名多了不少。

甚至有些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双眼,一看便知是刚从被子里被抓来专门看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两位大人殷殷相依,这自然会在军中传成一段佳话。

可这短短的一段旅程,对从不解风情的她来说无疑是既甜蜜,却又忐忑的。

余光里身边人却墨眸轻扬,眼里盘桓的万斑流光正放光彩。

她不知道以前的谢沉檠是什么样子,只知道他在撩拨她这件事上,造诣极高。

而现在得了便宜的这个人,正捉着自己的手,脚底藏风,眉眼间蜻蜓点水的笑意却如能生出花来。

耳边的言论未止,她没注意两个人是怎么在一干人心照不宣的眼神下进的大帐。

只晓得帐幕一落,她好像又进了他的圈套。

直到他在她的榻上稳稳一坐,勾唇笑着说要留下来时,她才缓神。

“你要留在这里?”

他又说了一遍。

“是,我今晚留下来。”

“建康的事都完了?”

“怕阿扶等着心急,所以我便只能尽快了。”

他这话说得轻巧,可谁又知晓此刻远在几里外,枯寂灯影下奋笔疾书的王玥之呢?

怕不是早在心上骂了他谢沉檠百十个个来回。

“那你且等着,我去叫雀芜。”

她倒是一脸的坦坦荡荡,准备出去。

他不悦地拧眉,起身将她拦下。

“叫别人做什么?”

“你今晚留在这里,自然是要为你准备个营帐出来的。”

天色已晚,她也不想太过劳烦雀芜,心中又急,便不顾他一脸纠结的表情继续向外走。

他终是忍不住,将她抓了回来。

“阿扶何必如此麻烦,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地方吗?”

她疑惑地望向他,随即瞠目道

“这怎么使得,男女授受不亲。”

他真是要感叹平时表现得万事皆通的人,怎么一谈到此般花月之事就一副未开窍的愚样。

不过也好,如此,他便来调教她一番吧。

他早先是将自己的外袍中衣尽数褪去搭在了屏风上,劲瘦的身躯乍然在雪白的单衣下若隐若现。

瞧着他如此勾人射魄的惑人模样,她是生生将要骂出口的不知羞耻给咽了回去。

她退,他进。

她再退,他就直接将她拉进怀里。

明明是湿冷的山间,可透过那单薄的衣料,他的体温竟是滚烫。

她如触到了什么吃人的东西,全身恻恻一抖,缩成一团。

“这,这里可是军营,你别再胡闹了……”

听着她不怎么有底气的警告,一双惑人的眼眸里映出她烫红的耳根。

“阿扶别怕,我是真的,纯粹只想与你好好睡觉而已。”

他的声音低沉柔和,却听得她全身发麻。

忽然他松开一只手,在她脑后窸窸窣窣一阵,登时她脑中警铃大作。

下一刻,满头的青丝倾泻。

余光里两鬓如流,长发散开遮住了她昳丽的侧颜,黑白分割煞是好看。

他将发带绕在自己指间,又轻轻撩起她的一绺乌发,仔细捻揉着,坚韧的发丝在他手中沙沙地响。

“我还是更喜欢阿扶此般模样,束发太过英气,不适合你。”

她的身子又抖了几抖,脸上是慌张无措的羞赧之相。

现在她开始有些后悔,怎么就随随便便答应了他。

越想,就越觉得那日他捏碎药瓶是故意为之,好一招欲擒故纵。

可她桓扶嬴什么时候竟也这般怯懦。

“你要睡便睡,老实一些,不要再动手动脚。”

她勉强撑直了身子,稍显硬气地说道。

“嗯?”

他挑着眉偏头看她,竟然不害羞了么?

赶快趁此档口从他怀里解脱出来。

再熬一刻,她恐怕就要坚持不住了。

她轻咳了咳,兀自向榻那边走去。

“吼”

他笑了,原来是装的啊。

本想迈起脚随她去,身后却倏然传来一声异响。

他脚步将滞,堪堪向后望去。

帘幕椅,携沙卷尘的山风钻了进来,随之一道而来的,是阵阵刻骨抽魂的狼嚎。

落过他劲刻的侧骨,是她转过来警防的肃然神情。

不消片刻,帐外已经人声成灾,狼嚎成海。

“大人可还安好?”

雀芜在帐外急问。

“是何事?”

“回大人,突然有狼群袭营,我等正准备将其赶杀。”

“狼群?”

她奇怪地自语。

当她分神之际,他已随意披了外袍,摘下帐上的长剑正准备出去。

“你留在这里不要出来。”

他出帐前对她嘱咐道。

帐外黑风怒号,落目是数双磷火般鬼魅的狼眼。

长风灌进他的衣袍,火把赤红的光在眼底摆动。

他眼中寒光一凛,手中剑铮然出鞘。

夜幕被火光映如白昼,野狼忌惮着火,盘旋在营地外却又不肯离去。

灰白色的毛发站若一根根倒刺,在妖红的火光中又如排排枯朽的荆棘。

徒然有头狼引颈一呼,群狼便声声跟随,声震四野。

“一味驱赶恐怕行不通。”

他与雀芜等人背对而立,观察着狼群的动向。

“大人吩咐”

“杀”

话音一落,璀璨的剑身快速划破长空。

他直奔头狼而去,那狼似也察觉到威胁,眼中幽绿的凶光大盛。

随后前驱一矮,壮硕的后蹄生将坚实的土地蹬出两列深长的沟壑。

狼身如箭,猛地朝他扑了上来。

他在跃起的半空将身子轻斜,轻松躲过那畜生的扑咬。

反手转剑,血肉豁开的声音赫然在耳。

登时那畜生的后背开出了道道惨烈的血花。

那狼受了伤喉咙里发出喑哑的吼叫,但虎狼的凶狠之相却不减半分。

他将剑举与身前,扯了扯嘴角。

这头狼的皮也算是硬,剑刃竟只伤皮未伤骨,看来要从其他地方下手。

可那畜生又哪里晓得他做了什么打算,狼身向后一撤,准备好下一波的猎杀。

畜生四肢发达,此次跃出的动作较比前次更加迅猛。

空中,张开血盆大口,凶残地似要将他整个吞噬殆尽。

他亦是瞅准了时机,腰身向后一仰也向狼身下窜去。

趁与狼身交错之际,收手出剑直取狼心。

破骨穿心的闷响霍然而起,与此同时,一支箭羽堪堪擦着他的腰间射了过去。

被一剑穿了心的狼狠狠跌在泥土里,痉挛般地抽搐了几下就再没了声响。

而在他身侧不远处,是一只被箭深深钉在地上还尚在拼命挣扎的狼。

回眸,正对上她凛冽的眉眼。

那一头长发融于夜色,发丝勾勒的侧颜更显白皙耀眼。

她亦缓缓落了弓,朝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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