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打欺负人的女人
乔洛已被她抓来许久,他的妻儿并不在这一处,为了让他老实听话,便用妻儿的安危威胁他,所以,他不得不留在这儿。
母亲的死,小九即位,他也通过这些人全部知道了,可他……却去不成临安。
好在这人并没有想过杀他,这些时日也算安稳,可今日看到乔庄的一刹那,他便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卫蓉儿大笑一声,对他们道:“我这是让你们兄妹团聚,在阴间继续前缘,难道不好吗?”
乔庄抽抽嘴角,果然卫蓉儿是想杀了她的!
卫蓉儿狠狠盯着乔庄,似乎那张脸让她极为厌恶,她说:
“乔庄,丞相很是厌恶你,今日对我说,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张脸呢,你说……我该怎么为丞相排忧呢?”
乔庄心中冷嗤,觉得她行径可笑,不过为了拖延时间,还是故作伤心道:
“他为何要害我?”
乔洛闻言,却是冷声道:“不可能!”
卫蓉儿瞥向乔洛,却见那人一脸的坚定,乔庄也是微微一怔,难不成乔洛之前与桓尹是熟识?
可据她所知,桓尹一直久居临安,而乔洛久居徐州,两人怎么会有交集呢?
卫蓉儿微嗤,“你知道什么?”然后看向乔庄,哼道:
“乔庄,以你之才,怎能与他相配?如你这般,又怎能成为女帝?”
乔庄眨眨眼,故作懵懂无知,问道:“那你觉得谁能成女帝?”
她想,桓尹果然是个勾引人的,瞧才见不久,就把人家勾的神魂颠倒,这姑娘分明就是嫉妒她嘛,赤裸裸嫉妒,所以要除之而后快。
本来她还想,卫蓉儿要除掉他们,还得沉吟一番,至少会寻个合适的时机,下个毒,或者假装送他们离去,然后进行刺杀,也就与她脱了干系,却没想到绑架来得如此之快。
恐怕,今日桓尹说了什么伤她心的话,才会让她如此大动肝火。
“依我看,乔家无人。”
卫蓉儿沉吟片刻,说了这么一句,看向乔庄的眸子更似淬了冰一般。
而乔庄却觉得她的神情不似说笑,卫蓉儿是真的想把卫家捧至高位。
乔庄敛了神色,随即抬头扬起笑意,说道:“可女帝之尊,如何质疑?”
“你死了,皇室大乱,趁机而动,尊又何妨?人都死了,无人可即,不还是从长计议?”
不得不说,卫蓉儿想得很周到,将接下来的每一步都打算得一清二楚。
“那你抓我哥哥就是为了今日?”乔庄还是问出了心中疑虑。
就见那对面女子突然面容狰狞,笑容也诡异起来,“对,我就是有意拦着他,原本想着,若是你安稳地在临安,我便将他送过去与你谈判一番,可没成想你来了,那就要你看看你的哥哥如何在我手上求生的,而现在我就只想让你们两个一同赴死,你说——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呢?”
乔庄抽抽嘴角,觉得这姑娘是个脑子不正常的,不过好在卫蓉儿为了膈应她,没有把乔洛杀死,可又一想,现在卫蓉儿要杀的是他们两人,心中又有些焦急。
乔庄觉得这一晃已经过了许久,也不知道汐文怎么样了,更不知道少羽那便情况如何,更不知桓尹何时能发现她不见了。
卫蓉儿轻蔑地看着她,说道:“不要想着谁来救你了,今日我能把你带来,就是没想过谁能近来救你,你就慢慢等死吧。”
话音一落,乔庄就见她那诡异的笑容犹如夜行鬼魅,乔庄呵呵干笑,只道:
“可你若是在卫府杀了我,那卫府如何交代?”
卫蓉儿大笑起来,说道:“乔庄啊乔庄,要不然我怎么说你蠢呢,不是说女帝在香山祭天吗?在这淮幽的又怎会是女帝呢?”
乔庄一噎,心中顿觉不妙,看来她已经想好了完全之策,眼珠子一转,然后道:“大小姐,咱们打个商量,若是我给你传位诏书不是比我突然暴毙要好些?”
卫蓉儿只是冷嗤一声,“我不需要。”
“你不需要,不代表你叔父不需要啊?”
卫蓉儿这么一听,动作一顿,可是似乎又想起什么,冷笑一声,
“你不要白费心机了,今日你必死无疑。”
伴着她这一声落,就见几个手下从外面端来一个大桶,其中一人手中还有一根长绳,二人将大桶放下,另一个人便将绳子挂在房梁上。
乔庄还以为她迟迟不动手,是有所顾忌,可这么一看,又觉得这姑娘只是在等刑具啊!
乔庄哀怨地看了眼卫蓉儿,啧啧道:“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能打打杀杀的呢?”
卫蓉儿用她那尖利的指甲轻轻勾起乔庄下巴,然后又在她脸颊上轻轻划过,说道:“你这也是副好皮囊,可惜啊可惜!”
乔庄看着她那有些病态的眼神,心下一沉,果然,脸颊一同,这女人竟是将指甲扣了下去,生生刮破了她的脸皮。
乔庄闷哼一声,倒是乔洛大喝一声,“你做什么?住手!”
卫蓉儿看到乔庄的脸微微渗了些血迹,眼神一亮,哈哈大笑起来,回过身看向乔洛,啧啧道:“怎么?兄妹情深啊?放心,我要先让乔庄看到你一点一点受尽酷刑而死,而她……”
她又看向乔庄,缓缓吐出剩下的字,“无——能——为——力!”
乔庄被她激得已经浑然忘了身处险境,她最珍爱的脸啊,就被这疯女人给划刮了,真真可恨至极,至极!
“卫蓉儿,我是无能为力,不过你以为你除了我就能让桓尹多看你一眼?”
果然,这句话戳到了卫蓉儿的痛处,脸上的喜色全然不见,一双眸子阴森至极,冷冷看向乔庄,疯狂大吼,“你胡说,胡说!你懂什么?只有我,只有我才可以配得上他,你算什么东西?他不会喜欢你,不会的!”
乔庄却是微嗤一声,冷声道:“卫蓉儿,你要不要先照照镜子啊?你现在就是一疯婆子,疯婆子8尹能喜欢你?你做梦吧你!”
“你这个贱人!”
“啪”地一声,一个巴掌落在了乔庄脸上,赫然起了红印,乔庄却是突地冷笑起来,看向她的眼神幽寒至极。
很好!除了刮她的脸,竟然还敢打她?
她爱护自己的脸还来不及,从小到大都没被人打过,自从来到大楚,那更是过着皇帝的日子,何时被人这么欺负过?
乔庄呸了她一声,卫蓉儿没料到她会有这动作,微微一怔,只听乔庄开始崩豆子似的开始骂她,“你以为你穿个白衣就是仙子啊?你这分明就像个哭丧的!你以为你笑一下是个天仙啊?分明是个不要脸的花妓!你以为你扭一扭就是倾城倾国了?分明是个傻子!”
卫蓉儿愣愣地听着,一只手指着她,“你你你”个半天,也说不出下一句话,而一旁的乔洛却是被自家小九妹的话给雷得不行,顿时大笑不止。
他还真没想到,小九竟然变得和以前一点儿都不同了,这骂起人来真是不给人反应时间,要是曾经的小九,这个时候可只会啊啊大叫,而现在的她……聪明了很多。
卫蓉儿狠狠瞪向乔洛,恶声道:“你笑什么?”
乔洛却是耸耸肩,无辜说道:“小九说得没错啊!”
乔洛的话音一落,卫蓉儿的面容更加扭曲,乔庄要不是手被绑着,一定要给乔洛一个大拇指,没想到这个便宜哥哥也挺可爱的。
对了,既然现在被人家抓住,眼看着就要没命了,还不能骂骂?
气都得气死她!要不然不就是便宜了卫蓉儿?
乔庄这么一想,又继续道:“卫蓉儿,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桓尹肯定不会同你一起谋划绑了我,你多半是在人家那儿碰了壁,不过也是,我要是男人,我也看不上你。”
说罢,她扬扬眉,样子十分得意,卫蓉儿气得全身颤抖,那模样就像要吃掉乔庄一般,可惜,她没那个实力。
“动手!”
卫蓉儿气极,吼了一声,手下们刚要上前抓乔庄,只见后者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卫蓉儿,那一眼,生生让她看出了桓尹的感觉。
卫蓉儿额头青筋一跳,恶狠狠道:“把他们都给我吊起来,鞭笞,鞭笞!”
几个手下领命而来,刚要抓向乔庄,就听见门“砰”的一声被踹开,紧接着房顶的砖瓦细细碎碎地坠落下来,坠在地上碎成大小不一的砖块。
顶头下来一身全黑的暗牙,剑光一闪,挑断那两个小厮的手筋,只听那两人嗷嗷大叫,而门前进来的是纤细的姑娘汐文,猛冲过来,将乔庄护在身后。
而卫蓉儿早就看到汐文,刚要伸手抓住乔庄,却被汐文一个拦断阻了动作,她虽离得近,但反应不快,又不如汐文武功高,汐文劈手就是砍了一下她的胳膊,虽不至于弄断,倒也是让她疼得冷汗直冒。
汐文这一下是用尽了力气,气恨这个卫蓉儿如此胆大包天,竟敢绑架当朝女帝!
卫蓉儿虽聪颖,却从不知汐文会武功,所以汐文被迷晕之后,一直被扔在另一个屋子里,只有了两个护卫看着她。
汐文悠悠醒转,转瞬之间就明白了过来,幸亏是柴房里还有几个小树枝,手脚并用将绳子弄断,然后伺机而动,那两个三脚猫功夫的护卫自然不是她的对手。
她来得赶巧,恰恰阻断了卫蓉儿的动作,而暗牙也随即跟来,不过多时这屋子里就热闹起来。
卫蓉儿看着多出来的两个高手,不禁步步后退,指着他们,声音颤抖,全然不复刚刚那嚣张模样,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汐文看了一眼乔庄,见她脸上有掌庸有一丝血迹,眸光一寒,冷声道:
“你也知道怕啊?那绑架陛下的时候你怎不知怕字怎么写?还敢动手打陛下,你可真够厉害的啊!”
这么一说,上去就踹了卫蓉儿一脚,直接把她踹倒在地,卫蓉儿脸上布满惊恐之色。
乔庄看着这么干脆利落的动作也是一惊,心中赞叹汐文手脚功夫好,还好汐文是她的人,啧啧,瞧把那个美女吓得花容失色的,真真是——让人好舒爽!
卫蓉儿在地上蹭着往后退,不经意碰到一个硬物,一抬头便见乔洛冷冷地看着他。
只听那人说:“我不打女人,但是我打欺负人的女人。”
说着,就上去踹在她背后一脚,疼得她“嗷”地叫了一声,捂着后背,又开始往一角挪动。
乔庄抹抹鼻子,说了一句,“我这个人呢,最大的缺点就是第一护短、第二还是护短、第三就是护短。”
卫蓉儿没明白她说的意思,分明说的都是一样的,想了想,又看向乔洛,以为她说的是乔洛,可接下来乔庄说的话才是重点,只听乔庄道:
“最大的优点呢,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话罢,左右开弓,巴掌狂甩在她脸上,她的指甲盖也有意无意地刮上她的脸,然后冷声道:
“关我的人,害我兄长,还要杀我?怎么?现在不敢了?”
顿了顿,又道:“这几巴掌替大楚的百姓,淮幽的百姓所打,明明一张好面皮,偏生的蛇蝎心肠,为人不善,恶报自来。”
“你欺骗百姓,坑害朝廷命官,李安、杨侍郎,本与你无冤无仇,为了一己私利,不惜痛下杀手,还有夜南王,你就一次不成,二次刺杀,甚至还来个三次,哼,你真是无可救药!”
“暗害女帝,企图谋反,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就等着去大理寺,等着去临安面对你那叔父吧!”
“你与你那叔父一样,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卫蓉儿,你——该——死!”
这话一落,那卫蓉儿的脸也被打得更肿,啊啊直叫,眼泪直流,眼睛时不时瞟向门口,按理说,在外面有很多侍卫,可是怎么到现在都没进来?
正这么想着,突见门口翩然一袭白衣,还有一人一身黑衣,两人站在一起,倒是美得慑人骨髓,又冷冽得让人不忍直视。
姣如玉,美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