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凭什么委屈自己呀?

太阳挂在了正中的天边,火辣辣的照射在地面,偏偏的,却有凉风轻轻的吹过。

白复生独自站在院落之中,面前是小溪水,在流淌,身后是艳红的大红喜房。

千里葵离开了,抱着满满的自信离开了这边。

他让白复生考虑考虑,那架势,却是胜券在握,他知道白复生,舍不得柳舍情。

孤寂的站在那里,烈日炎炎照耀在他的身上,一旁冷风呼呼的吹着。冷热怪异的交替,却完全比不过,他的内心。

白复生心中对东唤来,是没有那种感情的,许是有一点倾慕欣赏,东唤来道容貌,也许是有一点,朋友之间的情绪,可是白复生自己心里清楚,无论是哪一种,都没有那种名为爱情的东西。

若是他失去了勾魂幡,那么他为了保命,留在东唤来身边,是最好的办法。

毕竟修士世家都在追杀他,要是遇到什么厉害的人物,世家的老祖,那他必然是死路一条。

可,白复生唯一的执着就是活下去啊,他不能接受死亡,他死过一次,知道那滋味不好受,他不想再来一次了,谁知道这次,他还能不能穿越。

心情如海浪般翻滚,如晴天巨雷,击打在他的身上,如雪山崩塌,瞬间一息,那困境,那痛苦,那别无选择的世界。

远远的眺望远方,白复生心思不停的衡量,柳舍情就在柳家地牢,随时可能死去,而他是能救他的。

只要委屈一下自己,白复生委屈自己也委屈惯了,他犹豫着,要不要在委屈委屈自己。

柳舍情的命,和他的委屈,孰轻孰重,白复生掂量的清楚。

手轻轻抚摸腰间,那块烙铁所印记的疤痕,还在隐隐发烫,那叫他恐惧的感情。

嘴唇微微肿着,脸颊、脖子,前胸的感觉,好似都还存在,那种感觉,叫白复生,打了个冷颤。

他不喜欢,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为什么他又委屈自己,凭什么他要和东唤来做夫妻,他可以在修士、魔修、妖修三个界面,来回奔走,他很擅长逃命的,只要没有落脚的地方,只要没有去信任谁,来回奔走,他没有事的。

以前不是试验过了,修士追杀最为凶猛的时候,他也不是逃脱过了吗。

合上眼眸,遮住自己泛红的眼圈,白复生蹲下身子,双手捂脸。

他不要,他不要在过那种生活了,东奔西走,没有一个说话的存在,他好想求一个安稳。

而且,他体会过,那种安慰,不用提心吊胆的,不用担惊受怕,在一处偏居一偶,与友人一同欢笑,打闹。

他不是没经历过这份安稳,他是经历过的,到手的东西,白白送出去,白复生也许不会在意,可是连同的那份幸福呢?

他要如何接受,安安稳稳到四处奔波,他是从四处奔波,到了安安稳稳到啊,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可是,柳舍情呢,白复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啊。

有一股气息传来,直到那人站在他面前,身影遮住了阳光,将影子打在白复生身上。

白复生拿开遮住双眼的手,望着东唤来。

东唤来还是一身大红的喜袍,绝世的容颜,尽力放温柔的表情。

看着他,白复生的心思是转了千八百,他若是想要安稳的生活,留在东唤来身边,做他的伴侣。

情感之上,东唤来道魅惑之术,如何了得,只要,只要东唤来,施展一下,他…他就能全心全意的爱上东唤来。

那样谁都不用纠结了,东唤来是接受这样的设定的,东唤来不介意,白复生想开了,那不就是皆大欢喜。

更何况,到时候白复生,可是会全心全意的爱慕着东唤来,到那时还要讲什么?

一直在留意观察白复生,东唤来忽然有一种感觉,白复生可能接受他了。

缓缓蹲下身,与白复生平行对视,东唤来望着白复生的双眸。

“复生,你想通了?”

白复生也在看着他,那双眼眸,尽是深情,搭配上,绝美的容貌,真是叫人动心的事情。

握住白复生的手,东唤来眼波流转,缓缓靠近,鼻尖向对,二人四目而视。

望着彼此的眼眸,他们眼中,只有对方,只能映照出对方。

东唤来的手指,在白复生的下巴上摩擦,细细的,轻柔的,好似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似的,白复生就是东唤来的稀世珍宝啊。

看着他,那份深情款款,感受着自己心底的,隐隐难受,白复生合上眼眸。

嘴唇上,传来那熟悉的触感。

千里葵坐在矮桌旁,目光盯着白复生与东唤来,手指在矮桌上,不停的滑动着。

嘴里微微呢喃着,“柳舍情,你看到了吗,想过来,杀了东唤来,得到白复生吗,将醉白骨给我,把醉白骨给我,我送你过来,且,告诉你,杀死东唤来的办法。”

阴暗潮湿的地牢,柳舍情缓缓睁开双眼,那双本该是,温润和熙的眸子,如今满是愤恨嫉妒,他身体崩的紧紧的,缠绕着身上的铁链,咯咯作响,好似下一刻,便会崩断开了。

柳舍情被捆绑在地牢,身上就是铁链,气质却依旧是出尘绝艳,他目光死死盯着前方,倒不如说,死死盯着白复生与东唤来。

他牙齿紧紧咬着,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好。”

千里葵满意的合上双眼,切断了与柳舍情的联系,自然也就没有听到柳舍情的下半句。

“我去给你找醉白骨。”

千里葵从怀中取出一个卷轴,上面写着复杂的古老文字,他的指尖在卷轴上,轻轻荡了过去。

“只要收集齐全,便可改变这个世界的一切,这究竟是如何的力量啊。”

千里葵带着半截面具的脸,尽是痴迷,透过面具,眼神中,发出贪婪的光芒。

柳舍情身处在地牢,他身体紧绷着,要紧牙关,身上的铁链咯咯作响,一瞬间,就是一瞬间,那些铁链碰碎开来。

柳舍情手一指,地牢的门,好似被什么剧毒沾染,瞬间化为一滩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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