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只剩甜点了

又解决了一人,陈骁现身在刚刚消失的地方,好像从来都没有移动过,似乎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

看着尚存的四人,陈骁能感受到他们内心的战栗。

“如果你们两个,能干掉段军豪,我就放你们活着离开。”陈骁这话是对着柳淳和胡世龙说的。

这两人的眼神,已然透出绝望、怨恨和悔意。

陈骁很想知道,这时候他们会如何选择。

“此话当真?”柳淳眼睛一亮,飞快的问道。

一旁的段军豪一听,连忙怒喝:“柳淳,你想清楚,他不可能放我们活着离开,眼下只有我们联手,才有生机。”

“放尼玛的屁!”柳淳怒吼道:“你段军豪是不是瞎了眼,连自己惹了什么人都不清楚。

老子也是瞎了眼蒙了心,为了一篇功法残卷赶来帮你。

我早就应该想到,你舍得下血本,一定是走投无路了,你踏马这是拉着老子来陪葬了啊!”

柳淳骂完,不等怒火中烧的段军豪还口,飞快的看向陈骁:“你刚才说的话,当真?”

“当真!”陈骁笑道。

段军豪见柳淳为了活命,真要和他动手,绝望的同时,也有些恼羞成怒:“柳淳,你真以为你能杀我?”

“横竖都是死,和你拼总算还有一线生机。”柳淳说着,猛然朝胡世龙吼道:“别跟我说你没留半分力气,如果还能施展异能,赶紧给我用上,这是咱俩唯一活命的机会。”

胡世龙还瘫坐在地,听到柳淳的吼声,也燃起一丝希望之火。

就像柳淳说的,他当然不会拼到油尽灯枯,总要留点底牌,留作万一。

没想到他保留的一点余力,还真能换取一线希望。

胡世龙知道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吼道:“最多支撑两分钟,看你的了。”

胡世龙一开口,段军豪就知道不妙。

他身旁的董茜比他更快,没有攻击柳淳,直奔胡世龙而去。

没想到柳淳早有防备,先一步拦在董茜身前,不过段军豪反应也不慢,见妻子被拦住,一个闪身,就冲到胡世龙面前。

“你……”

“死!”

段军豪出手毫不留情,一拳直接砸在胡世龙心口,强横的内力透体而入,直接搅碎了心脉。

胡世龙双眼瞪大,死不瞑目。

另一边,柳淳的内力刚刚暴涨,就迅速衰退,他深知不妙,一招逼退董茜,转身就跑。

段军豪和董茜正犹豫是否追击,就听陈骁说道:“跑可就不行了啊。”

柳淳正健步如飞,眨眼逃出近百米,可突然间,他整个双手不受控制。

这是什么?

看着石化的双臂正在朝全身蔓延,柳淳满脸绝望的停下脚步。

他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柳淳转过身,遥遥望着段军豪和董茜两人,咬牙切齿道:“段军豪,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话音落下,他就变成了一个座完整的石塑。

见段军豪和董茜脸色阴沉,陈骁笑道:“你们是觉得自己很无辜呢,还是疑惑他为什么临死前骂的是你们,而不是我?

啧啧,这石塑,你们之前似乎也想把我变成这个样子。”

陈骁说着,随手一弹,一道拳头大小的冲击波便破空而出,猛的轰在柳淳的石塑上。

轰!

石屑炸开,散落满地,再也看不到半点柳淳的痕迹。

“现在,就剩下你们,这一餐,也该落幕了,是吧?”陈骁慢慢走向不远的两人,“我很好奇,你们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垂死挣扎?千万别求饶,我会很失望的。”

只是让陈骁有些无语的是,没想到眼前两人竟然吵了起来。

“都是你教的好儿子,娇生惯养,说不得打不得,惹了麻烦就让我给他擦屁股。

如果像我说的,管教严一些,咱们段家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段军豪吼完,董茜随之尖叫道:“你说些什么屁话,怨我没教好儿子,没有我,你在燕城能有现在的地位!

还有,说得好像你不惯儿子似的,你真要管教他,我会不让?

难道不是你告诉他,段家在燕城只要不招惹那几个势力,他都可以横着走。”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声量逐渐拔高。

突然之间,两人一掌相对,分别一拳轰出。

争吵之中,两人暗自运转功法,内力不断叠加。

时机成熟后,单掌相对,同源的内力产生共鸣,再次倍增。

这一拳,威力暴涨了十倍不止。

刚才的争吵,一切都是做戏。

“累不累啊你们,直接说,我可以给你们充足的时间准备,演的那么真,我差点都信了。”

陈骁径直走向迎面而来的狂暴拳劲,任由自己的身体,生生撞了上去。

轰!

段军豪和董茜酝酿已久的杀招,完全灌进了陈骁体内。

然后……

没有然后,陈骁就像做了一个呼吸,一呼一吸间便消化了他们叠加了十倍不止的内力。

“你们的戏演完了,我也玩够了,那么,去死吧!”

陈骁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不见。

段军豪和董茜眼中的天空,一瞬间变为了暗紫色,从陈骁的体内,似乎钻出了一个恶魔。

身有万丈,俯瞰人间。

与恶魔的眼眸对视,浑身便汗毛直立,如坠深渊。

而段军豪和董茜仅守的一点清明告诉他们,这不是真的,这一切只是置身于陈骁的浓烈的杀意下,所产生的幻觉。

可,为什么有人会拥有这么可怕的杀气。

仿佛端坐于万骨堆砌的山巅之上,脚下血河奔流。

这一点清明,很快便消散一空,两人身体战栗,七窍开始渗出血迹。

没多久,段军豪和董茜就缓缓跌倒在地。

陈骁的杀意只针对了眼前两人,但是不远的沐云竹,还是察觉到发生了什么。

就连她,在一瞬间都感觉到了一点战栗。

那是恐惧。

要知道,她从懂事起,就不曾有过“恐惧”这种感觉。

倒是远处观望的魏太冲和向长冬,满脸茫然。

“怎么回事?”魏太冲问道。

“不清楚,”向长冬摇头,下意识的补充道,“我觉得,最好也别想去弄清楚。”

看着地上的尸体,陈骁又看看时间:“接下来就剩饭后甜点了。

哎,才发现这个比喻不太好,我答应小雪回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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