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净思禅寺再相见

三天后,净思禅寺。

南含竹站在一个巨大无比、完全被盘龙结虬的树木死死捆住的山包子前,一度死死蹂躏自己的眼睛,看了好久,不禁再一次怀疑的询问身边的林长峰:“军师大大,您、确定没带错路?”

林长峰点头:“就是你看到的,现在知道我劝你是为了你好吧。”

仰着酸涩的脖子,她猛烈点头,差点悔不当初,咋舌道:“寺庙呢?我连一片瓦片都看不见!”

姚光烈皱着眉头,拿着能量监测仪走下车:“它们的躯体长得更大了,之前还没完全覆盖住寺庙的外墙,能量也比上次更强。再这样下去,恐怕不止禅寺,就连这我们脚底下的山,乃至附近的村子,都会被它们吞噬。”

“老大,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这次我们一定要得到青莲。”姚光烈咬咬牙决心道:“实在不行,就毁了它!我得不到的,其他人也别想得到。”

南含竹大脑高速旋转起来,漫不经心的提醒姚光烈等人:“两个大男人,别整天叨叨,快点想想办法怎么进去吧。”

林长峰一哽,神情有点纠结,忽然想到是她强烈要来的,反过来质问她:“是你哭着喊着要来的,怎么现在没辙了?

“笑话。我说出来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南含竹四下里看了一圈,战狼的人每一个都是高手,戒灵的能力也各有不同,可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够突破外层植物的封锁,靠近青莲。如果连最基本的靠近都做不到,那么可以早点回家吃自己了。

她挑衅的目光看向姚光烈,说:“姚大首领,咱们要不要比比,看谁先拿到青莲?”

姚光烈一向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自然不会退缩,他朗声大笑:“比就比,输了可别哭。”

本来还有怕预估不足,感受到真实灵力后,南含竹的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她灵光一闪,一个主意浮现在脑海。她带着极度自信张扬的笑容,开口下了一个赌约:“比赛总有点彩头,不过我们自己人跟自己人争,很容易伤和气。要不这样,谁先拿到青莲,青莲就归谁?一切看实力,看运气,输赢都与人无尤。”

即便他不同意也没用,能得到青莲就算运气再逆天,也至少要突破外面重重叠叠的变异植物,四级以下的戒灵师,想都不用想。而得到青莲的人,如果是南含竹,他硬抢也达不到目标,如果不是,他以后总有办法弄过来!

姚光烈沉思几分钟,才同意。

林长峰适时问:“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进去?”

南含竹闭口不语,脸色露出一丝略带神秘的笑容。

他再接再厉试探道:“不能说?还是你也没办法,在骗我们?”

南含竹微微一笑:“你不用对我使激将法,既然立了赌约,时间宝贵,我就不杵在这儿当石头,还是快点去拿战利品吧。”

说完,她无视十来个四五级戒灵师愤恨的眼神,集中精神,在姚光烈等人面前召唤出小树苗。不过此时的小树苗,比第一次出现时,长大了不少,叶子从稀稀拉拉变得小小的茂密,枝杈一次又一次的分叉,枝干和根须也更加粗壮。

其他人只以为她是一个普通的木系戒灵师,对她的戒灵很不以为然。姚光烈和林长峰则只知道她有三种戒灵,却没真真正正感受过,如今只出现一种戒灵,南含竹周身的灵力都快凝固成液态了。

小树苗完全消化掉之前猴王和它控制的树木的灵力,不仅外形长大一圈,灵力凝结,境界稳固,更重要的是证明了小树苗吸收外来灵力完全没有副作用!当然,这些南含竹根本没考虑,她也不知道。目前她的行动模式完全建立在她的直觉上,直觉干什么好就去做。

小树苗化作无数绿色绸带,缓缓融入南含竹身体的每一处,用浓烈的木属性气息,把她整个人都伪装成一棵植物。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她轻笑着拍拍手,脚步轻快的走向净思禅寺疑似大门的地方。

林长峰本想阻止,可见她信心满满,就咽了回去。用木系灵力伪装的办法,战狼里的戒灵师早就用过了,青莲上过一次当后,就变聪明了,它总会在“外来者”进入领地的第一时间,就率先发动攻击!

“砰——砰砰砰!”

数不清的树枝触手袭来,招招都是杀机!

“要不要这么凶狠啊?”林长峰等人看的惊心动魄,南含竹本人却还优哉游哉的发表感言。

啊!?

结果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惊吓掉了一大群眼球!

只见门口的变异植物的攻击丝毫不放水,可所有树枝在进入南含竹的木系领域时,快速的丧失了生命力,一瞬间就变成了脆弱易折的枯枝!

被枯枝戳的痒痒的,南含竹眉头微皱停住脚步思考起来,众人震撼于她毫发无损,见她停下来,以为她到极限了,不少人正暗自高兴呢,不料她只是想了几秒钟,下一刻,在木系浓郁的领域里,忽然无中生有的冒出一朵叙焰!见想法可惜行,她顾不得兴奋自得,在木系灵力掩盖下,小心翼翼开发出一朵朵叙焰,期间小心再小心,丝毫不敢露出火灵力的气息!

失去生命力的枯树枝,在戳到南含竹之前,就被叙焰烧成灰烬。

成果满意,她再一次迈开脚步,一步步走过去,轻而易举的跨进了禅寺的大门!

“含竹!”身后忽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喊着她的名字。

可当她回头的时候,生命力极度旺盛的变异植物,一秒钟空隙也没留,就把她进去的通道重新封死了,她只看见一个模糊的男子身影,向她快速飞奔而来!

不要过来!小心!

明明她应该没见过这个人,可心口的位置却忠实的剧烈跳动起来,她想想开口阻止他,却恍然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三个隐约模糊的发音,扣在嘴里,堵在喉管中,闭塞在血脉间,心脏强烈的抗议,却始终喊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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