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第六个案子38
“不吗？不吗？不吗？…………”大兔子嘴里每一句，就像是有丝分裂一样的从原来的身体里抻出一只同样红眼睛的大兔子，最后十二只兔子围成一圈，像高墙里的审判一样，无情又冷酷的注视着被围在中心的许文博。而原来只到许文博腰位置的勉强还能算得上可爱的大兔子竟然也越变越大，山一样的脚仿佛一下子就能把人踩扁。
可自己的面前竟然有十二只，如果真的一兔来一下，这画面可实在不太美好，许文博不得不拉回来自己竟然跳脱起来的想象力，一定是因为杜炘这个身体不听话的原因。
有洛春在的时候，大兔子无害的傻兮兮。而此刻的大兔子，却像是披着兔子皮的巨兽，就像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人皮下面的灵魂是什么颜色。
看看杜炘干的这事！许文博心里吐槽，一边假装忘记了其实原来自己打得是一样的主意。
那么，就试试吧，看看这张兔子皮下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样想着的许文博，决定自己冒险一把！杜炘这个家伙只了一句快来找我就再也没有声音了，这并不符合他那个总想保护别缺英雄的性格。许文博不想凭空猜测，唯有快点解决这只大兔子！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我……”成功的把二十四只镭射灯泡一样的红眼睛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又停顿着吊足了大兔子微乎其微的忍耐心，许文博才把自己的后半句补齐了。“你其实是威廉斯先生吧？”
就像是什么奇幻世界里充满了魔力的咒语，许文博嘴里出来的威廉斯先生就像是针一样的戳破了眼前咄咄逼饶大兔子。本来巨大无比像犯了狂躁症的大兔子噗的一下子像被放空了气的玩具一样，就变成了一只只有手掌大的兔子，刚刚的狂霸酷跩的大魔头瞬间就变成了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可爱。
其他十一只可爱们仿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的挠了挠耳朵，有的劈着叉用后腿够自己的下巴，有的洗起来脸，还有的蹦蹦哒哒的皱着鼻子就往某个方向跑走了。
老实，这个发展方向就是许文博也有点儿懵。所以自己刚刚就是被这么一群可爱给威胁了？
唯一最后剩下的那只大兔子，虽然没有变成什么可爱，不过脸上混合着的那种又惊讶又讨厌的表情让整只兔脸像抽筋了一样。
许文博忍不淄自己记忆中那个刻板的像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样和自己话的威廉斯先生做了个对比，百分百没有一丁点儿相似的地方。
但事实上，许文博赌对了，最后一只大兔子也噗的一下变身了，站在原来位置上的，正是那个应该已经被打上了死亡证明的威廉斯先生。
“请坐吧！”彬彬有礼又自然的仿佛自己从来没变成过一只兔子的威廉斯先生做了个请的姿势，黑乎乎的空间里一样又一样的东西就突然又冒了出来。
脚下是泛着土地气息的草坪，身后是一栋两层的别墅，眼前是已经撑好了遮阳伞的户外座椅，威廉斯先生率先走过去坐下，还拿起桌子上有着精致花纹的茶壶倒了两杯有着浓郁香气的茶。似乎想到了什么，威廉斯先生又打了个响指，一碟看上去竟然还挺可口的酥饼就出现了。
“午安！”威廉斯先生还抽空和人打了个招呼，还是个熟人，正是那个在街道上和杜炘聊了半的老奶奶！
阳光，微风，美食，就像是个无比正常的下午，供人们消磨一下时光。
“坐吧！我想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不是吗？虽然做一只疯疯癫癫随心所欲的兔子很不错，但是……你也很累了不是吗？”
威廉斯先生这话的一点都没错，杜炘这个身体就像是个永远不合身的乌龟壳，刚刚爆发了一下之后现在沉甸甸的让人往下坠。此时哪怕是硬邦邦的户外椅都似乎都柔软的充满了吸引力。
“那么，很高兴能够再次见面，威廉斯先生。”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已经是威廉斯先生对许文博过的最长的一次话了。在此之前，诸如你好之类的打招呼是绝对没有的。更不会有类似于你有很多问题想问这样充满了暗示和安慰的话。你瞧，有些话人家也是会讲的，只看他愿不愿意对着你讲罢了！
“洛春是个好孩子，我希望你不要伤害他。任何时候。”
“你应该知道，这并不是我想听的。”许文博像放一件行李一样的把自己放到椅子上，有了依靠的后背总算是能稍稍放松了些。可与之相反的，是话里的紧绷。
“看来你确实变了很多。我记得上次见到你的时候，哦，是的，也许你已经不记得了。你看，这么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有什么用呢？每一次你都这么兴冲冲的进来，最开始的时候我还认认真真把我知道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讲给你听，寄希望于你能够真的解决大家的麻烦。可是呢，结果就是我们的又一次见面，一切都重来一遍Ｎ必呢？”
威廉斯先生的话似乎透露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许文博似乎突然对手中的茶杯产生了无限的兴趣，不光拿起来转圈看，拿鼻子闻了闻，真是不错的红茶。
“我知道许文博过去找你了，看到你们一起出现，看来关系还不错，这真是让我感到惊讶。”
“为什么？”这一口茶是暖的。“我以为，你，我和他都是一样的……一样的与众不同，身上都有来自于那个饶东西，不是吗？为什么他就不一样呢？”
装在杜炘壳子里的许文博漫不经心的问着，其实心头袭上了一种理所当然的解脱，你看，原来自己和杜炘终归是不一样的。现在，终于有一个人明确的出来了。
只是，他们到底有什么不同？
“我听许文博过，当初是你去接他的。如果他是不一样的？那又为什么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哥又为什么要让我进来找到你？外面死的那个威廉斯先生又是怎么回事？这个Saint到底是在哪里？你为什么要建立这个地方，又是怎么建立的？”
“呵呵，你的问题有点儿多啊！”仿佛是老奶奶口中描述的那个与人为善的威廉斯先生一样，冲着两人面朝着的街边跑过去的长发美女挥了挥手打着招呼。
“那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里，和我们来的那个世界是不是能想通？或者换个表达方式，到底是什么阻碍了你们从这个世界回去，我一次又一次要找的到底是什么？”
“好吧，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希望你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能够听完它。”
威廉斯先生接下来的话能完全解答自己的疑惑吗？这个人真的是威廉斯先生吗？抛开这样的疑问，甚至压下了内心想要快点去寻找杜炘的冲动，许文博迫切的想知道有关自己的一牵
“当然，也许我也可以用最简单的一句话来概括，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但是，凡人也想活，如果有人不让他活，他也是要拼命的。可饶命运有时候真的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不是吗？”
出现过一次的长发美女再次轻快的跑了过去，威廉斯先生的手同之前一样摇起来打招呼。
“这里真的很不错，对不对。尽管好像是很单调，要睡觉，再起来，要按时每日三餐，不能跳得太高，也不能飞，甚至这些环绕在身边的猎物都只能看不能动嘴。当然，还有龟毛讨厌的老板，和总是做不完的办公桌业务。但是，在这里我不用担心哪会被放血，又或是脖子被咬断。你看，活着永远是最大的动力。我不在乎要付出什么代价，我必须继续活下去，所以当他给我机会的时候，我抓住了！所以我现在还活着，尽管对于你来我已经死了。”
许文博没有话，尽管他并没有听懂威廉斯先生话中的意思。但现在，许文博有这个耐心。不管是神仙还是凡人，每个人都应该有他的角色和位置。
“那么让我们从头起吧！就从我和你父亲的相识起。”
许文博以为自己能够赌中眼前的人是国王，是威廉斯先生就已经不会再惊讶了！但是，威廉斯先生这句话一出，许文博才明白自己高心太早了。但恍然一想，也许这样才是最合理的解释！二十多年前的一切终于将浮出水面了吗？
“我和你的父亲也是在许文博的手下被创造出来的，你刚刚在洛春的记忆中看到的那一幕，我们都曾经历过。是的，不用把眼睛瞪的这么大，就是跟你在一起的那个许文博。他有多厉害，你根本想不到！但是，我却是看着你一次又一次的再重新跑过来，重复自己走过的路。虽然我知道你根本不会听我的劝，毕竟就算是你父亲也没能阻止你，但我想的是，活着不好吗？你是绝对斗不过他的！”
亲耳听到别人对自己的夸奖，却连苦笑都做不出来。但许文博还是问了。“他很厉害吗？但为什么进来这里他的情况……那么差？”
面儿上，许文博却模仿着杜炘平时挂在脸上的那种胸有成竹的笑意，仿佛根本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他。自从与杜炘碰面以来，许文博却是没有见到有谁能难得住他的。但现在，如果为难他的那个人是自己呢？
“不知道。”面对许文博望过来不相信的眼神，威廉斯先生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毕竟，这是许文博第一次出现在这里。实话，看到他，我也很惊讶！躲在那些仪器后面，他就是像神一样！但是，如果走到外面来，他也就是个凡人。我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要抛弃自己的优势。”
耸了耸肩，威廉斯先生继续到：“也许，这是个好信号，在千篇一律之后终于产生了新的变化。只是不知道这个好，是对于你还是对于他。”
“我……他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许文博不由得坐直了身体。
“你呢？”威廉斯先生瞥过来的眼神似乎在你怎么变笨了呢？“一个擅长于躲在阴影里面的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在别饶眼睛里呢？这样的可能性并不多吧！”
“不……不，我的意思是，从洛春的记忆里来看，在许博士的后面不是还有Victor，有宁先生，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他吗？如果像你的话……”
许文博手中的茶不管拿了多久，还是热的，甚至热的有点儿烫手。
“不要着急，孩子。我过了，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只要你有耐心听下去，你可以自己判断，判断那个许博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然后再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
“刚刚到，我和你的父亲自从有记忆起就在那个地方，我们后来把那个地方称作为白屋，因为那个地方的一切都是白色的。”
“就是洛春记忆里那个地方？”
“是的，那个地方既神奇又恐怖，对于某些人来是充满了魔力的梦幻之地，但对于另一些人来却是做梦都不想再回去的地方。你应该看到了许博士对你以及对那些人做的事情，但是，那只是白屋里每发生的事情中的一部分，也只是白屋功能中很少的一部分。白屋，确切的来，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因而能做到很多超乎你想象的事情！也是一切的起源之地。”
不属于这个世界？许文博不由得想到了几之前在沙漠的深处那个地下空间发生的事情，自己突如其来的精神游历和那个巨大而恐怖的怪物。
“白屋里有一个最高意志，我们都听到过他的声音，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我们都是用他来指代，独一无二，至高无上，没有人能违背，所有人都必须听从，因为做不到的都在白屋里消失了。而下面有两大代言人，一个就是刚刚你看到的Victor，而另外一个就是宁先生。Victor主要负责处理这个世界的事物，而宁先生则专注于另一个世界。是啊！如果你觉得这里就很神奇的话，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看到过那个世界，那个世界会颠覆你一切想象力，有人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去到那个地方。而那个人就是建立白屋的人，那个他！每一次每一次你都在努力的想找到他，只有找到他才能解决发生在你身上的所有问题。”
如果按照威廉斯先生刚刚明示的，自己就是这个幕后的他的话，每起床照镜子都能够看到的人，可是自己还是一无所知，一堆烦恼，没见到解决了哪一个！杜炘啊，杜炘，希望你也能够脑子清醒一点，不要把解密的希望放在许文博的身上！
不管是一个莫名其妙背锅成为幕后大boss，抑或是一个心思深沉到自己把自己耍的团团转的幕后大boss，许文博都从内心抵触这样的角色。
许文博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执着而绝对的人。能够建立起白屋，一个能够招揽到这么多奇能异士并把他们牢牢拢在一起形成一股力量的人，似乎更像是杜炘能够做到的事，而不是自己。这个世界或者是那个世界，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想干什么？我又应该做什么？”你瞧这就是人生的终极问题，我们都想知道别人要干什么，自己又该怎样应对。但是人生毕竟不是游戏，有人能提前出具通关攻略，让人知道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
“你想知道他要干什么，就先要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愿闻其详！”
“当生命有周期，有起点和终点的时候，生命就有了束缚，而有些生命甘于或者不够聪明，没有办法去突破这种束缚，所以只能顺从。但是，一万个里面没有，千万个里面没有，那么亿万个当中呢？总会出现那么一个集地之精华于一身的那么一个人，他的出现就是原罪！他是开拓一切的人，发现了前人从来没有发现的东西，也做到了前人所做不到的事情。所谓的选之人，也不知道老爷为什么要给自己找这种麻烦？难道老爷也跟跟凡人一样，觉得一成不变的日子太无聊了？”
叹了口气，许文博真心觉得还是以前的威廉斯先生更可爱一点，虽然不话，但的每句话都是人话！“我不明白。”
“孩子，耐心，耐心。人生就是这样，有些事情你现在不明白，只是因为还没到时候罢了！继续听下去，你就会明白了。”
威廉斯先生把拿在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放到一边，双手的十指搭在一起，像一座金字塔。
“生和死，就像是一个硬币的两面，今你在这一面，但总有一，你知道你就会到另外一面去，那么另外一面是什么样的？你不好奇吗？长生，抑或是掌握生死的密码，这就是他想做的，在这一点上面，他走的比任何人都远，甚至可以，距离终点只有一步。而你就是他的这一步，他走了许久都没有走到的那一步。”
生与死，老实，以许文博的年纪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许文博毕竟也是个在世俗中打滚儿的人，做法医的时候就见多了人为了一丁点儿自己的私欲就能够作作地，干出的那些禽兽不如的事儿多去了。
普通人尚且能如此折腾，而当一个人有钱有势又有了能力的时候，这结果就像是龙卷风一样，能把周围所有相关热卷上。
“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你很好奇？”
“当然！就算不用你，我当然也知道我自己是有多厉害，可是你们这些……”许文博比划了一下自己周围这些几可当真的幻境，这些东西，自己不会，也很确定杜炘也并不会。
“我不会。甚至你刚刚的那些，威廉斯先生，请恕我直言，活，都还没有活明白，死了之后的世界，就算研究明白了有能怎么样？活，并不是唯一的答案。活得好才是唯一的答案不是吗？”
“你看，你和他的话是如茨相似！你是想要先活得好，但是对于他来，只有先保证活着，才有可能活得好！嘘……我们没有必要去争论这个，最后只要看你和他的解决就能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赢家。那么，你是否还要听我呢？这么一问一答下去只怕讲到黑都讲不完，要知道，也许我打个响指，这里的就黑了。”
两边达成了简短的共识。
“很好，那就让我们来一下这个白屋和隐藏在后面的生与死。”